,喝着闲茶,倒是逍遥自在,可我们呢?家属区停水停电,这么热的天,你让我们怎么过?”
“就是,屋里跟蒸笼一样,还让不让人活了!”
“钱都让你们贪污了,还我们血汗钱!”
“……”
人群情绪激动,纷纷指着在座的干部大骂。
“怀山!”杜润年慢慢站起身子,声音严肃低沉,“今天赵县长来视察工作,工厂内部的事情,等赵县长走了再说,你先带着他们回去。”
杜润年德高望重,是看着李怀山长大的。
李怀山不敢造次,把头低了下去,但仍然不服气地抗议道:“老厂长,我们都半年没发工资了,厂里效益不好,我们能忍。
可老人看病,孩子上学怎么办?我们心里着急啊!”
“我们要发工资!”
“孩子要上学!”
“老人要看病!”
“……”
压抑了太久的情绪,瞬间开始爆发。
杜润年用手使劲地敲打着桌子,声如洪钟,“你们要干什么?还有没有点组织性纪律性!都给我退出去!”
杜润年嗷嗷几嗓子,将吵闹声压了下去。
当了一辈子厂长,杜润年公正廉洁,工人们都很服气。
见他动了真怒,李怀山拿回会议桌上的扳手,招呼众人暂时退到门外。
但他们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眼巴巴地瞅着会议室里的领导。
杜润年拿着稿子的手微微颤抖着,身体也因为生气,不停地哆嗦着。
赵宇站起身来,快步走到杜润年身边,扶着他坐回到椅子上。
“老厂长,到底怎么回事?都这个时候了,您就别瞒着了!”赵宇拉了把椅子,坐在杜润年身边,真诚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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