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官道旁边一座气势恢宏的红色阁楼傲然而立,阁楼背靠青山,周环小溪,极尽风雅,如果单看名字的话可能不太雅观——“红尘阁”,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妓院,但是这真真切切的是一座酒楼,三年前,这里的老板在这里斥巨资建起了这座楼,听说在取名时有很多慕名而来的风流雅士为了讨个彩头纷纷前来献策,什么“青山馆”、“醉忘楼”之类的比比皆是,只见身着一袭青衫的俊俏老板只是接连叹气,频频摇头,半晌之后终于说了一句话
“太俗”
此话一出周遭名士顿时如遭雷击,一位实在气不过的老者开口说道
“少年人,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说我们起的名字俗,那老朽倒是愿意听一听阁下的高见。”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闻言,片刻后,少年仰头清吟一句诗。
“红尘呀!就像我的名字一样,我已经忘却了太多太多,就让这座酒楼带我重新踏入那尘世吧!这座酒楼以后就叫“红尘”了!”少年一改之前的惆怅,神色之间竟然多了一丝期待。
“红尘楼……”
“这,这……”
“这不是妓院的名字么?”
少年的话一出,无论是周围的名士还是围观的百姓都是哄然大笑。
“错了,是“红尘阁”。”
“这不是更像妓院了么
?”
“世人皆俗,我独雅呀!”少年一挥衣袖走进了这座气势恢宏的“红尘阁”。
三年的时间里有不少走进这座楼的纨绔子弟误以为这是一座以酒楼来伪装的妓院,一掷千金就想目睹这楼里的女子,可是都被老板挡了回去,当然也有一些地痞流氓来这里找麻烦,没有想到的是,单凭老板一人就将所有的人打退了,从那以后大家都知道了这“红尘阁”的老板不简单。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座酒楼也是被这个年轻老板经营的风风火火,每到饭点,店里总是吵吵嚷嚷的,几个跑堂的经常忙的是满头大汗。
但是今天,楼里的每个人都是尽量不发出声音,一人除外,大家的安静都因他而起。
“啪!”惊堂木一响,咱们故事开讲。
“故事发生在三年前,也就是苍乾历二八五年,乾昊帝文韬武略,不仅运筹帷幄击退敌国,又仅仅用了一年时间就将咱民不聊生的苍乾帝国治理的富足强盛,可是……”说书的白衣男子故意拉长了声音,卖下了关子。
“可是怎样?”心急的听众赶紧开口喊到。
“可是国泰民安之后,就有那奸人造反呀,当今乾昊帝的哥哥益王萧益,弟弟济王萧济,彬王萧彬趁国祭大典之际纷纷举兵造反,当时皇城之内的守军猝不及防之下竟被那三王之师灭
了个干干净净,一夜之间贼人占领了皇城,帝国其他军队镇守边境要塞提防着茫坤国卷土重来根本来不及救援皇城,夜尽之后皇城内也就只有皇宫没有沦陷,贼子们根本没有进攻的打算,毕竟二百多年的励精图治,萧氏一族早就将皇宫变的固若金汤,易守难攻,他们自然知道贸然强攻只会使自己伤亡惨重,于是大军驻扎将这座宫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整整三日,看着外面的数万人马,乾昊帝夜不能寐,终于急火攻心,一病不起,三王等的就是这一刻,顷刻间数万人对这座百年宫城发起了猛烈的进攻,一天时间他们就突破了外层,直逼太和殿而去,就在这时一辆马车以及五百身着红色铠甲的骑兵突围而去,如果是正常情况下,作为三王之首的益王一定会认为这是调虎离山之际,但是当时他一点都没有犹豫,跨上战马领数千精兵冲着马车追去,你们知道为什么吗?”说书人提高了音调,酒馆内鸦雀无声。
“因为他看到了,驾车之人身着赤龙甲,手持赤龙枪威风凛凛,却仍是一个少年,你们可知这少年是谁?”楼中再次安静下来。
“他名叫萧玉旻,乾昊帝第二子,三岁学文,四书五经倒背如流,七岁习武,八年时间成绝顶高手,朝堂之上指点江山,江湖之中威名
赫赫,从小力压所有王子成为公认的也是唯一的皇位继承人,乾昊帝绝对不会让自己最钟爱的儿子成为那鱼饵,就凭这点萧益就足够认定乾昊帝必定在马车之上。”说书人似在回忆,神情愈发激动。
“两方军马,前面五百,皆身着赤铠,脸覆红色面具,他们身后是数千黑色铁骑,他们就像一股黑色洪流一路紧追不舍,数个时辰的追逐他们在皇城最边缘的亢龙山涯旁停了下来,传说数万年前曾有一只神龙由此涯坠后粉身碎骨,五百赤龙军停了下来,他们一齐看着前面驾驶马车的绝世少年,纵然他们是久经沙场的战士,此时的眼中也是充满了热切的崇拜,只见那赤铠少年将手中长枪重重插在地下,看着身骑战马的自己的三位王叔,冷冷一笑,双手一挥马车就炸的粉碎,里面空无一人,此时益王才知道自己上当了,一辆马车就让益王脱离了自己的大部队,只领数千轻骑,他不知道自己所面对的不仅仅是少年天才的二皇子,更有数百身经百战的赤龙军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