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拿起对讲机,无语的回了一句,“好。”
夏黎头一次碰到有人来害她,却在他没动手之前就被其他人解决的状况,总有一种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力道无处可落的感觉。
不过有人替她把事都解决总归是好事儿,她也就没再计较那么多。
对着对讲机道:“继续前行,在下一个落脚点儿投宿。
途中注意道路两侧出现的人和物,尽量不要再出现刚才的问题。”
……
一众人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在当天晚上8:30,赶上在一个小县城的招待所里住宿。
白天保护他们的人不知道现在在哪儿,反正是没跟他们一起入住招待所。
整个4排30人除了开车的司机以外,被分成了三小队,每队9人轮班在粮食旁边执勤看守,以确保这五大车粮食安全。
夏黎身为最高长官,也身为变相的国宝,自然没被安排任务,直接回房间休息。
此时,各方人马已经收到米国人设计劫持夏黎,结果被突然冒出来的士兵一窝端的消息。
京城。
摆满红木家具的书房内,分散着坐了5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
顾安邦刚刚收到米国潜伏在华夏的特务,以及诓骗过来的百姓被抓的消息。
他一脸果然如此的对众人道:“我就知道把夏黎放出来,肯定是柳老头故意为之,就是想要抓些特务领军功。”
另外一个中年男人不屑的扯了一下嘴角,眼神有些阴鸷。
“南岛那么大都不够他摆弄,现在还把手伸到外面来,果然上过战场的人野心就是大。
要我说,上面就不应该让委员会的人从南岛撤出,看把他给闲的!”
坐在他旁边的严肃中年男人垂着眼,手指轻敲了几下膝盖,眼神冷静非常。
“现在不是说他贪欲的时候,而是要商量出咱们到底要怎么办的时候。
夏黎他们这一行人一路都有人随行,我们到底要不要再对他动手。
接连几次都没成功,这次要是再不成功,怕是毛子国那边也会对我们不满。
到那时就不是一句两句解释能说得过去的了。”
书房里陷入诡异的沉默。
他们这些人最开始都是为了讨好毛子国,想让毛子国继续扶持华夏,才会不停的为他们做事。
可是事到如今,夏建国那边的重要资料还没弄到手,夏建国的闺女又变成了雷空的弟子。
和毛子国那边做了军令,状三番两次的抓人都没抓到。
再这么下去,毛子国肯定会怀疑他们的能力,甚至会怀疑他们对毛子国的心。
到时候事情就彻底难办了。
顾安邦沉吟了一声,道:“我觉得咱们这次最好还是不要和夏黎正面硬刚,那女人身上有点邪性。
咱们那么多人围追堵截她一个人好几次,都让她安然无恙的跑了不说,还把咱们的人都搭了进去。
那么多人都在盯着她,就算我们不动手,别人也会动手,咱们再做这个出头鸟完全没有必要。”
虽然这年头破四旧,但在老百姓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相信玄学。
屋子里几个人谁都没反驳“夏黎有些邪性”这句话,毕竟他们折戟沉沙的次数太多,连他们自己都觉得诡异。
眼神阴鸷的男人转头看向顾安邦,眉头紧皱。
“你的意思是说,等着别人先试探一下夏黎,咱们最后坐收渔翁之利?”
顾安邦点头,“我觉得可行。
柳师长在夏黎身边安排了大量的人,就等着其他人上钩,这种行为和钓鱼执法没有区别。
咱们想要在这种情况下拿下人,耗费肯定巨大。
而且我听说岛国那边得到米国的授意,即将有所动作,他们做了一系列充分的准备,力求要将夏黎拿下。
咱们没必要用自己人做这件事,等他们互相消耗,我们就可以花费最少的力气,将夏黎弄到手里。”
严肃男人微微点头,下了最终决定,“那就这么办。
仔细盯着岛国那边的人,即便他们这次的行动不成功,也一定要将那些人全部抓获,绝对不能让他们在咱们华夏的领土上横行!”
……
招待所,水房。
空空荡荡的水房里,一左一右有两排贴着瓷砖的水池,水池上方分别贴着一条长长的镜子。
夏黎跟个遛鸟的老大爷似的,左手虚虚拿着一块香皂,右手将毛巾随意的往肩膀上一搭,慢慢悠悠的往水池子的方向走。
晚上不用她值班,她就想着早早洗脸睡觉,明天也能更有精神一些。
明天下午就能到贵省,到时候进了航空基地,那里可是比南岛兵团还要重兵把守的地方,到时无论是哪方的人都不会再起任何幺蛾子,她也就能放心了。
“哗啦啦啦啦!”
夏黎用肥皂随便洗了一个脸,拿着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