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车队在戴家门口停下时,大家不约而同第一时间下了车,彷佛车对所有人来说已经是瘟神。
余年前脚下车,后脚一直等待在路边的戴佳就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他。
戴佳不顾四周的众人,向余年诉说着思念和担心。
余年摸了摸戴佳的脑袋,努力安抚着戴佳的情绪,笑着说道:“别担心,已经没事。”
“吓死我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戴佳泪流满面,哭的梨花带雨。
看到这一幕的戴合无奈摇头,心中暗忖:“真是女大不中留,我这个老父亲已经站在这里这么久,都不知道向我问候。”
“小年——”
庄文君在人群中走出,泪眼婆娑的看着余年,在余年和戴佳松开后,上前一把抱住余年,情绪激动的说道:“你吓死妈了,妈还以为你……”
说着说着,庄文君泪如泉涌。
余年是她这辈子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孩子,现在她已经失去徐磊,若是再失去余年,她都不知道这辈子该怎么过。
“妈,我没事。”
余年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庄文君的后背,安慰道:“我这次能够平平安安回来,全靠您和干爹的帮助,谢谢您们。”
“傻孩子,你说这些干啥。”
庄文君擦了把眼泪,发自内心的说道:“你是我们的儿子,让你平平安安这是我们的责任和义务。”
“真的吗?”
余年回头看了眼站在人群中间的徐常公,随后目光再次落在庄文君身上,问道:“妈,您没有骗我?”
看着庄文君脸上的泪痕,余年有那么一刹那真的觉得庄文君对他的感情是真的。
再看徐常公,同样满脸担忧,为了他,不惜铲平将军山。
想到自己怀疑两人要他器官救命,这一刻的余年开始怀疑自己判断错误。
若徐家真的需要他的器官救命,不仅不会让任家放过他,还会顺水推舟让任家解决掉他,到时候索要他的器官,这样更能神不知鬼不觉。
可现在,徐常公和庄文君偏偏没有这样做。
这便说明,他的判断有问题。
“妈怎么会骗你,你是我的儿子,妈骗谁都不会骗你呀。”
面对余年的问题,庄文君耐心而又宠溺的缓缓回答。
有了这话,余年再次否定之前的猜想,重重点头道:“妈,谢谢您。”
说到这儿,他转身走到徐常公面前,打招呼道:“干爹,这次我能平安回来,是您和干妈帮了我,我会记在心里。”
“回来就好。”
徐常公微微一笑,说道:“走吧,我们进去。”
说完,握住余年的胳膊,拉着余年转身进屋。
看到这一幕的任坚白和姚筠二人,心头的压力无形中再次增加。
“完了完了,这次是真完了。”
任坚白原地跺脚,急的团团转,心中的后悔犹如潮水般涌来,“早知道这小子真是徐老儿子,就算借我十个胆子,我都绝对不会去动他。”
说到这儿,他责骂妻子道:“你说你没事儿找他麻烦干什么?你这不是给我找事儿嘛?”
“够了。”
听不下去这种话的姚筠怒斥道:“分明是老爷子吩咐我胁迫余年前往将军山,也是你的主意,现在出事你倒是怪在我头上,你还是男人嘛?”
“我……”
任坚白呼吸一滞,抬起手就要扇妻子,姚筠立即将脸伸过去,叫道:“来来来,你打你打!今天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你……”
任坚白气的脸色青白交接,终究是没打下去,冷哼一声,说道:“今天我不跟你吵!”
大步走到戴合身旁,任坚白带着哀求的口吻说道:“老戴,今天你得救救我,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吧?”
“你得罪的事徐老,不是别人。”
戴合摇了摇头,说道:“就算是我想救你,也无能为力。”
看了眼走进院子的徐常公,戴合淡淡道:“你自求多福吧。”
“……”
任坚白此刻忽然觉得天塌了。
就连戴合都不帮他说话,那基本没几个人能够帮到他。
现在,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一路进了客厅,戴合拉着余年在沙发上坐下来,开始了嘘寒问暖的关心。
庄文君又是给余年亲自下厨,又是跑前跑后的照顾余年,这一幕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这哪儿是干儿子,这分明比亲儿子还亲啊。”
一旁的牧泛琴拉着戴合,挤眉弄眼的说道:“搞不好余年真是徐家亲儿子。”
戴合看了眼被徐常公和庄文君一左一右簇拥在一起的余年,拉着牧泛琴进了一楼书房。
“余年身世调查的怎么样?”
戴合直奔主题道。
“派去江都的人正在调查,但是没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