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男人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方莼道。
“我的功劳有你一份,没有你,我早就嗝屁了!”秦墨拥着她道,
“呸呸呸,什么嗝屁!”方莼用手指点了点他额头,心里却甜滋滋的,“就你说话好听!”
“我这人,从来只说真心话!”秦墨嘿嘿一笑,旋即将她抱了起来,就是一顿猛亲。
“唔,还没漱口呢......”
......
八月初,大军陆续押送战俘回甘州。
众将也是昂首挺胸的。
李道远拉着契芯部带着战俘趾高气昂的,走在大道中间,那样子拽的不行。
柴荣就比较低调了,拉着两万多战俘,走在中间。
苏运耷拉着脸,虽然同样抓了两万多战俘,可他娘的他心里憋屈的慌。
他辛辛苦苦攻下了峡口山,结果呢?
真正的精锐居然便宜了柴荣。
还是一万对五万。
以一千六百余伤亡打下了这场大胜仗。
他呢?
仅是攻下峡口山,伤亡就超过了六千人。
狗日的秦墨,带着穿插队伍,一万五千人,灭杀了十几万人,伤亡也不过攻击峡口山的三分之二。
这是史无前例的大胜,纵观大乾立国一来,这一场战役,都是排的上前五的。
其中明月山飞天奇袭,三天下倭州,岭南平叛,扫灭门阀,天象国千里突袭,都排的上号!
崩了,苏运心态彻彻底底的崩了。
既生墨何生运呐!
连带着苏运的主力部队,大家都耷拉着脑袋,没有半点高兴。
有功劳是不错,可跟李道远和秦墨比起来,那就是孙子到父亲再到爷爷的区别。
献俘仪式上,李世隆也穿的特别的骚包。
李四训和王族们,也是喜气洋洋。
从今以后,北方无战事。
陇右也可以真正意义上休养生息了。
这一仗打的太牛了,一个月不到奠定胜利之基,两个月大军就班师了。
昔日的大敌,此刻在大乾的铁蹄下,摧枯拉朽的被击垮。
“微臣柴荣,奉秦将军之命突袭峡口山,路途碰上了呼衍安达率领的残军,伏击攻之。
斩首两万余人,俘虏两万余人,缴获辎重无数,战马八万匹!
我方伤亡一千六百余人!”
柴荣说完,将军符置于头顶。
紧跟着,李道远出列,单膝下跪,“臣李道远,杀敌四万八千六百余人,俘虏三千余人,北奴人老幼,三万余人尽数被迁出。
契芯部迷途知返,弃暗投明,率领四万余族人归附大乾。
臣擅自做主,让契芯部成立契芯军也。
期间,军臣单于麾下右谷蠡王阿史那土门,也是出力颇多。
望陛下恩赏!
另此战,共计伤亡两千四百余人!”
说着,他学着柴荣,将自己的军符置于头顶。
苏运臊得慌,柴荣也好,李道远也好,军备和人数也远不如他们。
特别是柴荣,是秦墨队伍里的,秦墨在接连几场大战之后,军备消耗严重。
就算如此,柴荣也是以极小的伤亡打赢了这一场战斗。
虽是伏击,却也是人家的本事。
想到这里,他直接跪在了地上,“微臣苏运,愧对陛下信任,率领十万大军,近一个月才攻下峡口山,伤亡六千余人,斩首两万余,俘虏两万余。
作为主力,微臣既不如衡王,更不如秦驸马都尉。
所获所得,不可相提也。
请陛下责罚!”
他将脑袋抵在地上,将象征着主帅的虎符拿了出来,他实在是没脸呐!
“峡口山天险也,易守难攻,无立足之地,久攻不下,也属正常。”一旁的李四训连忙出列道:“请陛下开恩,此战非苏运将军之过,实乃衡王,秦驸马都尉军功太过耀眼也!
若无苏运将军拖住敌军主力,击溃主力,这战局也不会如此轻易打开!”
他看着苏运,心里很清楚,李世隆是想培养他做军中第二人的。
前两天,李世隆就找了他谈话,暗示了他。
所以,他必须站出来保苏运。
苏运看向李四训,也是暗暗的感激。
这种时候,也只有他站出来替自己说话。
李世隆点点头,“此战,你无罪也,就不要请罪了。
你若请罪,你置那些出生入死的将死于何地?
他们的死便没了价值。
战争不是谁杀的人多就一定是大功。”
苏运更咽道:“谢陛下开恩,苏运必会反省,日后定不会辜负陛下的期望!”
李世隆点点头。
他心里也是叹了口气,李道远也好,秦墨也好,都是战功赫赫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