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铭望着那背影,不禁微微出神。
叶纭姿并未回头,以为是玉漱,声音平淡无波:“玉漱,我说过了,没胃口。你把饭菜分给其他姐妹吧。”
沈聿铭眉头一皱,这家伙一天没进食了?
他上前几步,问道:“纭姿,我来接你回家了。”
叶纭姿一听是沈聿铭,转身面对着他,脸上依旧淡漠:“我还以为夫君是忘了娶了娘子了,也没见你来接我。”
叶纭姿绕过沈聿铭,回到床畔坐下,留下沈聿铭愣在当地,没想到她会如此坦然。
沈聿铭回身,目光落在那宛如画中仙的叶纭姿身上,疑惑不解:“我怎么敢忘,我最喜欢你了?”
叶纭姿的嘴角轻轻上扬,却也让沈聿铭瞬间恍神,她朝玉漱使了个眼色,玉漱连忙收拾细软,交代奶娘。
沈聿铭注视着叶纭姿,她依然站得笔直,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给他。他心中涌起一股冷笑,先走出来华赏院。
玉明居。
沈聿铭愤怒地盯着叶纭姿,眼中仿佛能喷出火来。周围的空气都充满了戾气,但叶纭姿却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视线,眼中只有平静和冷淡。这种态度更加激怒了沈聿铭。
“夫君,我也已经被你接回来了。”叶纭姿淡然开口,“你现在去哪里都可以。”
沈聿铭的怒火更盛。他狠狠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你很好,你是第一个能惹怒我的女人。”说罢,他愤怒地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不久,芝兰和玉漱被送了回来。
傍晚,叶纭姿一人独自来到了海宴居找沈司晏。
“沈家主,你倒是清闲了。”叶纭姿笑了下。
沈司晏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先坐坐吧!”说着,他转身步入书房。
两人在书房坐好后,
“司晏,可有那女子的消息?”叶纭姿语气温柔,却掩不住一丝急切。
沈司晏将调查所得关于娇娇的信息一一透露给叶纭姿,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娇娇此人,确实非同小可,不仅容颜倾城,且心思细腻,早年间便与聿铭有着千丝万缕的纠葛。她被安置于府外,却是聿铭心中的隐秘,此事处理不当,恐生变故。”
只见,叶纭姿微微一笑:“原来是在外头养着啊!”
“你倒是不担忧啊?”沈司晏觉得很是有意思,他知道叶纭姿以前的事儿,以前一直追在沈聿铭的身后,现在成亲了,反倒不一样了。
叶纭姿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神色,她轻启朱唇,语音柔和却坚定:“既然如此,我愿一试。我会假装与聿铭琴瑟和谐,以此作为诱饵,诱娇娇现身。但愿此举能一石二鸟,既解你我心头之患,又能让聿铭看清其真正所为。”
沈司晏闻言,目光带着审视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她不再是曾经那个一味追随在沈聿铭身后的柔弱女子,而是拥有了自己的锋芒与智谋。“此计虽妙,但你要小心行事,聿铭并非易与之辈,稍有不慎,反会将你置于险地。”
叶纭姿微微一笑,笑容中带有一丝苦涩:“我自知其中凶险,但为了真相,我甘愿冒此险。况且,若不如此,又怎能探知他心底究竟藏有多少我所未知的秘密。”
沈司晏轻叹一口气,终是点了点头,心中五味杂陈:“好吧,我会在暗中为你策应,但愿你一切顺利。记住,无论何时,你的安危最为重要。”
两人对话至此,屋内氛围沉重,窗外风声渐起,似乎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雨。
叶纭姿转身欲行,却又停下,回望向沈司晏,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感激与决心:“谢谢你,司晏。无论结局如何,我铭记于心。”
沈司晏默默目送她离去。
第二天,叶纭姿真的把送来的食物一扫而光,整个人却更显无精打采,就像个没了灵魂的傀儡。
夜晚,叶纭姿踏入沈聿铭的玉明居,外面已飘起了雪花。她静静地立在雪中,动也不动。沈聿铭一见此景,又急又怒,一把将她拽进了屋里。
叶纭姿眼神空洞,沈聿铭望着她,满心无奈。
这个女人总能轻易挑动他的怒火,而他却对她束手无策。叶纭姿可不是那种吃硬不吃软的角色。
沈聿铭调整了一下情绪,用温和的语气说:“有事找我,不必亲自跑来,差个人通知我就好。”
叶纭姿这才有了点反应,转头正视着沈聿铭,这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正面看向他,她要假意讨好他。
沈聿铭见叶纭姿终于有了反应,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冷静。他轻轻拂去叶纭姿肩头的雪花,轻声道:“夜深了,雪也大,你若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告诉我。”
叶纭姿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深渊中传来:“夫君,我只是想你了……”
沈聿铭闻言,心中一震,他没想到叶纭姿的处境竟然如此危险。他立刻站起身来,紧握着她的手,坚定地说:“纭姿,我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