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这样可能会引发一连串的连锁反应,特别是周齐手里还捏着协议,太不稳妥了。
只能这样,在周齐市场没完全铺开前,先封锁其他渠道市场。他不信周齐能跨过周边的市、县,直接把货铺到别的地方去,这不符合市场规律,也没那个物流能力。
不能放弃。
还是老招数,先封锁周齐的市场渠道,再把丢掉的市场夺回来。
他还有一张王牌,那就是拼价格。
周齐生产成本高,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得把周齐耗到趴下,这是乔老三的决心。
而另一边,马远才见周齐挂了电话,凑趣地问:“乔老三?他怎么说的?气晕过去没?”
周齐轻笑一声,看着他说:“你耳朵又不是聋的,那大嗓门你没听见?”
“哈哈哈哈哈……”马远才笑道:“我要是他,非得气得住院,没个十天半个月肯定起不来床。这乔老三身体还真硬朗,居然扛过去了。不过我猜,他下一泡尿,准得黄得跟什么似的。”
“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周齐说。
马远才笑嘻嘻地跷起二郎腿:“齐哥,你说这局面,有没有我的一份功劳?”
“你功不可没。”周齐说。
“这话听着顺耳。”马远才说:“可苦差事我干了,风光的事却没我份,我心痛啊!”
周齐笑了笑:“这能怨谁?当初你要不是躲着,二分厂的执照注册不就落到你头上,今天接受采访的不就是你,而不是功正了。”
上报纸这事,周齐可不是随便安排的。这会儿,报社正忙着采访二分厂,明天的头条,就是为了宣传企业形象,提升品牌档次。
这种露脸的好机会,周齐让给了张功正和他岳父。
当然,他事先都交代清楚了。
马远才撇撇嘴:“齐哥,你说乔老三下一步会怎么走?”
“他能想到的,我也能想到;他想不到的,我照样能想到。”周齐看着马远才说:“他怎么折腾,我不管,但我得给你点补偿,找点乐子给你。”
这话一出,马远才眼睛一亮:“什么乐子?”
“今天的报道不能白费,没点后续,那就太单调了。”周齐说。
马远才琢磨了会儿,挺直身子,看着周齐:“齐哥,你是说,拿三星罐头开涮?”
“说说看。”周齐说。
“太狠不行,得让人心服口服。”马远才想了想,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怒砸三星罐头,黑心商家遭群众吐槽!这标题怎么样?”
周齐乐了:“我发现你,怎么就这么坏呢?”
马远才撇撇嘴:“齐哥,我说到你心坎里了吧,你到底同不同意?”
“我可没你那么坏。”周齐笑着:“不过,我同意了,去办吧。”
马远才笑着摇头:“齐哥,有你这样的对手,乔老三真是倒霉透顶,挺吓人的。”
“吓人?”周齐笑着说:“商场上只有一条法则,要么生存,要么死亡,没得选!在这条法则里,什么手段都用得上,我觉得你领悟得挺透彻,不然怎么说,你是我一分厂的法人……”
“过奖,过奖。”
马远才一跃而起,蛤蟆镜往上一推,鼻梁上稳稳当当:“齐哥,你瞧好了,说不定明天功正的头条得让位给我呢!”
“你悠着点啊。”周齐说。
马远才嘿嘿一笑:“我办事,您放心,当初您那么有眼光,让我当一分厂的法人,可不是白给的,是吧!”
周齐笑了笑:“快滚吧你……”
马远才一走,周齐就开始盘算。乔老三肯定不会轻易放弃县城市场,按他一贯的套路,估计也得免费铺货,给商家让利,想把我压下去,还要订条款,利用自己的优势,把我挤出市场。
但锁定商家这招,太低端。记住,决定市场的,从来不是商家,而是消费者的口袋和喜好。
周齐想了想,拿起电话拨给了钱亮:“钱主任,我有个点子,想跟您商量商量,企业现在有点起色,我想助力农业,搞个慈善活动,您看行不行……
对,就是这样,我听说农户家里积压了不少棉花,我打算罐头换棉花,这些棉花给棉纺厂,做成布,卖布的钱免费捐给贫困户,帮助乡亲们脱贫。”
“另外,我还想每瓶罐头提两毛钱出来,这部分资金县里监管,用来做慈善捐赠。”
“对,就是这意思。钱主任,还得麻烦您,我有这想法,但具体操作还得听您的,嗯,越快越好,下午就行……最好是县电视台能帮忙宣传,让更多人参与进来。”
钱亮心里乐开了花。周齐这小子真是个活宝,但活宝得好啊。才多长时间,给他添了多少政绩。
二商店改服装商场,现在火得一塌糊涂,好评如潮,他沾了光。没过多久,罐头厂要和振邦食品厂合作,别人都是从县往市拉项目,周齐反其道而行之,从市往县拉,他又赶上好时候。
现在呢,又要助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