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打住。”
周齐打断他,说:“我不认识市电视台的人,牛皮也不是我吹的,这事我可帮不上忙。”
“齐哥,你不能这样啊!”马远才急了。
“不这样还能怎样。”周齐瞥了马远才一眼,轻叹一口气说:“事肯定是要办的,你试试找找人吧,实在不行,就只能花钱解决了。”
“那得多少钱啊?”马远才问。
“我哪知道,这得看你怎么跟人家谈了。”周齐说。
马远才都快哭出来了。
上电视啊。
想想就觉得得花不少钱吧。
可现在除了这招,也没别的办法了说:“齐哥,那这钱……”
“咋的?捅了这么大篓子,你还想让公司给你垫资?”周齐反问。
一听到这话,马远才心里那个急呀,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毕竟,这可是真金白银,不是闹着玩的。
“话是我撂下的没错,可不管是请乐队还是电视台,这不都是为了公司开业的大喜事儿嘛,怎么能让老子一个人掏腰包呢,你这招也忒狠了点儿。”马远才心里那个苦呀,就跟吃了黄连似的。
周齐心里偷着乐,瞅着他那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心想:再这么逼下去,这家伙怕是要上演跳河大戏了,“得了,得了,我给你凑五千,剩下的你自个儿想办法。”
五千?这够干啥的?
马远才一看有戏,赶紧接茬:“齐哥,您再添点儿,这……”
周齐微微摇头:“公司现在处处得花钱,资金链紧绷着呢,不信你回去问钦全,现在咱们得精打细算,把一分钱掰成两半花。”
“你说你这时候还捅娄子。”
“五千,真不能再多了。”
马远才磨蹭了半天,周齐那态度纹丝不动。五千想上头条?做梦去吧,能省则省呗。
没辙,马远才只好咬牙答应。心里盘算着,得找个最划算的方案,怎么也不能花太多银子。好歹有五千垫底,总比全搭进去强。
可当拿到钱的那一刻,马远才的脸色唰地一下就黑了。周齐这五千,还包括他这趟的提成呢。
租金从一万八砍到一万三,按之前的约定,他能拿百分之五十的提成,也就是二千五。马远才这下子可懵了:“你这……”
话还没说完,周齐就拍着他的肩膀说开了:“咱们公司现在正处在难关,你就别挑三拣四了,铸造厂的事儿成了,你的分红也水涨船高,这不比啥都香?
你作为法人,得有大格局,这点小钱还在乎?再说,加盟的事儿归你管,多开几家店,这点损失不就补回来了。”
“你以前不是常说,凡事得从公司大局考虑嘛!”
“现在就是考验你的时候。”
周齐这一套说辞,让马远才哑口无言。不过他心里早有了打算,非得找那种最小众的新闻渠道不可。
闪!只闪那么一瞬间!
没错!
能一闪而过,绝不拖泥带水两秒。关键在于装模作样,把表面功夫做足,事情就算圆满了。
主意已定,揣着五千大洋,马远才没跟周齐一块儿走,找了个借口,立马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不闪咋办?今儿这事,他心里没底。生怕周齐反悔,把到手的五千块再收回去,那他可就亏到姥姥家去了。
马远才一走,姜俊开口:“他肯定会敷衍了事。”
“我心里有数。”周齐应道。
姜俊盯着周齐,没再多说。不过他的眼神已经明明白白:明明知道他要敷衍,还给他钱让他去办?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周齐嘿嘿一笑:“请县台还是市台,其实都没啥大用,不过是造个声势,既然是做样子,就没必要太较真。”
他开的是实体店,又不是招商加盟,压根不需要大肆宣传。说得更准确点,用不着在本地之外的地方吆喝。
宣传得再天花乱坠,难不成有人买件衣服还得特地跑大老远?这事儿想想都不靠谱。
关键是为了应付那些县里的大官们,电视宣传上糊弄过去,其他方面就得下足功夫,开业那天的场面肯定得壮观。
至于那五千块,一半本来就是马远才的提成,相当于花了两千五,开业活动就搞定了,还不用自己费心劳神,美滋滋!
刚回公司,周齐的手机就响了,是马光平打来的。
周齐签完合同,厂房就要正式归他所有,铸造厂落在板石村的地界上,自然得知会一声这位村支书。
接到消息,马光平乐得合不拢嘴。能把厂房顺利出租,他也能有个交代了。
更重要的是,周齐答应从村里招聘工人,这对他在村里的威望提升,绝对是个大利好。
这通电话,目的就是这事。
招人这事儿,就算马光平不找上门,周齐也会主动联系他。开工厂嘛,没人哪行?
板石村挨着铸造厂,就近招工,省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