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对象焦急的表情,周齐只能往后退了几步。
林瑞雪转头望向赵度山,语气中带着恳求:“我们还钱,一定努力把钱还给你。”
“现在才想起还钱?”
赵度山直接打断林瑞雪的话:“之前要钱时,你们不是哭穷就是拖拖拉拉,现在想还,晚了!”
“还敢踢我,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现在只要我愿意,随时都能让他进局子。”
这话说得,好像监狱是他家开的一样。
要是打人就能进去,那监狱早该人满为患了。
不过林瑞雪信以为真,双手紧握得几乎没了血色,身体微微颤抖,看着赵度山,不断鞠躬说:“是我们不对,我向你道歉。”
可话没说完,就被周齐一把拉住。
阻止她继续鞠躬道歉。
无论怎样,都不需要自己的对象低头道歉,赵度山也不配。
“你别拦着我啊!”
林瑞雪拼命挣扎,急得泪水直流。她觉得只要道歉,事情就能有转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周齐出事。
看着林瑞雪担忧流泪的模样,周齐心里既感动又火冒三丈。
赵度山这个混账,竟然又把他对象惹哭了。
他轻轻咬了咬牙,安慰林瑞雪:“交给我,我能处理好,没事的。”
林瑞雪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
周齐的话就像有魔力,总能让她安心。
“哎哟,秀你俩的恩爱啊!”
赵度山指着周齐和林瑞雪,对着大家说:“大伙儿看看这俩人,一个比一个会演,还在这扮红白脸,想干嘛,博同情心呢?不了解你们底细的,说不定就被糊弄过去了。不过不好意思,你们这套在我这儿不管用,省省吧!”
邻居张婶扭动着身子。
看着周齐两人,脸上露出嘲讽的神情,说:“有些人就是这样,知人知面不知心。有时候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心里谁知道怎么想的,说不定满肚子坏水。”
这阴阳怪气的,话里话外全是讽刺。
她现在看周齐两人也极不舒服。
昨天找周齐给女儿安排工作,说了半天愣是没办成。今天找到林瑞雪,本以为肯定能拿捏住,结果林瑞雪也是一通推脱。
这跟她的计划完全不符,女儿工作辞了,现在成了无业游民,这笔账全都要记在周齐两人头上。现在赵度山来找茬,她一肚子火没处撒,正好趁机踩两脚出出气。
最好是能让周齐再进去。
让你开公司,有点本事就忘乎所以。
这回看你怎么办。
活该!
“我没有。”林瑞雪摇头说:“我们没对不起你,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们。”
“我有说是你们吗?”张婶轻哼一声,扭了扭身子说:“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心虚什么啊。”
林瑞雪更难过了。
赵度山来找麻烦,是有原因的,可张婶怎么说也是多年的老邻居了,不说帮着说句话,也不能落井下石,在这说风凉话啊。
人怎么能这样呢。
赵度山没想到张婶会帮他说话,笑道:“大家看到了,多年的老邻居都这么说,可见这俩人的人品如何了。”
这话一出。
围观的人指指点点更厉害了。
墙倒众人推,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周齐轻抚着林瑞雪的手臂,轻声说:“为这点小事难过,根本不值得。有些人说话就像放屁,不用放在心上。”
这怎么能是小事呢。
林瑞雪想说什么,但周齐朝她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然后转身看向赵度山,冷漠地说:“你想怎样?”
“还不明显吗?”
赵度山冷笑说:“别想向我道歉,你就算给我下跪磕头,我也不会接受。也不用求我,同样没用。”
“你这是在威胁我?”周齐问。
“哎哟哟,你可别给我扣帽子。”赵度山上前几步,压低声音说:“明告诉你,今天就是要收拾你,谢谢你送的一脚,你可是给我送了一份大礼啊!”
“我没时间和你废话。”周齐盯着他,说:“想怎样,直说。”
“到现在还装模作样。”
赵度山拉了拉衣服,让脚印更加显眼说:“你们想私了,也不是不行。”
“一口价,十二万!”
哗。
围观的人群一阵哗然。
十二万,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叠起来得有多厚啊,简直是狮子王开大嘴,居然敢狮子大开口,要这么多。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
赵度山撩起衣角,露出一条蜿蜒如蛇的长疤,叹道:“五年前,周齐这家伙下手真狠,打得我脾脏都报废了,只能割掉。”
“听说没了脾脏,寿命不超过二十年,我向他们家索要十万补偿,过分吗?”
“这些年,他们陆陆续续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