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猴急样,周齐忍俊不禁。
马远才的样子,就像是要扑上来抢似的。
周齐一挥手,把一套衣服扔了过去。
款式与张功正的相近,只是图案不同。
“嘿,马大少,咱俩穿着这身出去,绝对拉风,这设计,在咱们这地界可找不到第二件。”张功正说道。
马远才也忍不住炫耀起来:“那当然,齐哥的眼光,给兄弟们的,自然是不俗之物……”
马远才越瞅越中意这些衣服,别看他有个副厂长的老爸,但要弄这么一身行头也不简单,他自己穿的在当地还算时髦,可拿到南粤,估计连地摊货都比不上。
姜俊在一旁默默观察着这一切,看到三人如获至宝的表情,他恍然大悟,原来周齐之前说的考察市场,就是这个意思。尾货都被当宝贝了,那新货岂不是得上天?
刘垣轻轻咳了声,心里暗暗期盼周齐也能给他来一套。可左等右等,见周齐没动静,只好觍着脸问:“我这儿呢?有我的份不?”
周齐直言不讳:“为了做成这单生意,钦全东奔西跑,功正搞定仓储,远才也找他爸帮了忙,这些都是他们应得的。”
言下之意,你不干活还想拿好处?刘垣心里那个不爽,可又说不出反驳的话。
张功正听了这话,有点不乐意:“齐哥,咱俩的交情归交情,但我爸帮我存了那么多货,他压力山大的呀。”
之前说好一天五十,存了这么久,一套衣服就想打发了?那亏大发了。
周齐笑笑,转头对姜俊说:“俊,拿五百块出来。”
姜俊拉开包,一叠钞票露面,张功正看得眼睛都直了。
周齐接过钱,直接塞给张功正:“我答应的,自然要做到,你们信我,跟我干,这事儿我记着呢。”
“那是!”张功正乐开了花。
马远才可不高兴了,心想:大米存在钢厂,要是每天也给我五十,那该多好。
但之前为了生意,他答应周齐没提钱的事,现在也不好再提,便说:“你存我爸那儿的大米怎么处理?现在还有不少,不能一直放着吧。还有,路上那帮堵咱们的人,你打算咋办?”
这问题让大家都犯难,目光齐刷刷投向周齐。
周齐倒是有点惊讶:“钦全,你那边情况怎么样?村民们对大米换棉布不感冒?”
照这样下去,他得火速寻摸个销路,把这些大米变现才行。
“齐哥,你带回来的大米又香又实惠,乡亲们都乐意拿布和棉来换,可自从那帮人冒头,我就不敢再拉货了。”曹钦全解释道。
天知道那帮家伙能干出啥事来,大米要是被抢了,他咋跟周齐交差呢。
保险起见,曹钦全决定先不动那些大米。
“你们现在各自收了多少布和棉?”周齐问。
“我收了八车,都存粮库里了。”马远才说。
“我收了三车。”张功正接话。
“我这边多些,运了十车过去。”曹钦全说。
他们说的“车”,可不是一个标准。
马远才用的是钢厂的小卡车,张功正大概是拖拉机,而曹钦全用的是牛车。
这么算起来,拢共也就够凑一车货。
一个多星期过去了,这进度可不理想啊。
想了想,周齐问曹钦全:“村里布和棉还剩多少?”
“还多着呢,特别是第一波换钱后,那些一开始犹豫的乡亲们,现在都急着想换,天天往我家跑。”曹钦全答道。
周齐点点头,对众人说:“今天我跟你们跑一趟,有多少收多少,争取一次性把货收齐。”
这话一出,几人愣住了。
张功正开口:“齐哥,你没见过那帮人,硬茬子,之前我们都不敢收太多,你这一下搞这么大阵仗,不怕出啥差错?”
“你觉得他们敢吗?”周齐反问。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些都是我们花钱收来的,万一被抢了,去哪儿找他们?就算找到了,货有问题,能不能追回也是未知数,我觉得还是谨慎为好。”张功正说。
周齐怎会不懂他的意思,两个字,胆怯!
“马少爷,你呢?”周齐问。
马远才说:“我觉得功正说得有理,还是小心为上。”
“钦全,你呢?”周齐又问。
曹钦全挠挠头:“齐哥,我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
张功正推了推他,说:“你咋想的,那帮人这么搞,说不定憋着干票大的,一旦出问题,得损失多少钱想过没?万一之前赚的都赔进去,这一阵子不白忙活了。”
“我信齐哥,他既然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曹钦全坚持道。
张功正彻底无语了,心想这到底是灌了什么迷魂药。
周齐把几人脸上的微妙变化尽收眼底,轻笑道:“做生意哪有不冒险的,想发财就得胆大心细。说白了,这批货急着要,能赶多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