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多块,换成了一沓沓新票子。
周齐从中抽出一沓,往姜俊面前一递。
姜俊当场懵了,一千块,够普通百姓吃喝好几个月了,连忙摆手:“我这才出力两天,帮着搬搬货,没干啥大事,况且还没到发工资的时候,这钱我真的不能要……”
周齐哪容他推辞,打断道:“拿着吧,别墨迹,大老爷们兜里能没点银子?就当提前发的工资,以后每月都照这数来!”
每月?
旁边银行的小妹听了,眼神里满是羡慕。
这一下顶她小半年呢!
这便宜不捡白不捡啊!
周齐可不打算光靠哥们义气绑住姜俊。
当年赤手空拳打出一片天,公司直奔上市,他深知人才的金贵。
想留人才,待遇得先到位。
肚子都填不饱,哪来的忠心耿耿。
姜俊犹豫片刻,终是接过了钱:“那……我就当提前预支了?”
“别嫌少,跟我混,保证你前程似锦!”周齐拍拍他肩头,适时地画了个大饼。
俩人出了门,又买了个结实的包包,把钱往里一塞,交给姜俊保管。
别的不敢说,就凭姜俊那身手和警觉性,想从他眼皮底下顺走钱,可不是件容易事儿。
简单对付了顿午饭,两人直奔城里最大的粮食店。
一问价钱!
嘿,零售价四毛二一斤哦!
这五常大米,黑龙市的骄傲,每一粒都是圆滚滚、硬邦邦,煮出来的米饭油汪汪、香喷喷,吃一口甜到心里去。咱老家那边也有,可价格就不亲民了,不是四毛二,而是翻倍成一块二,足足贵了七八毛呢!普通家庭哪舍得这么奢侈。
好说歹说,因为量大,硬是把价砍到了三毛,拉回去转手卖六毛,轻轻松松赚一倍,比正儿八经做买卖划算多了。不过周齐不走寻常路,既不零售也不给粮贩子,他打的是大米换布的主意。
大米嘛,家家户户离不了,这等好米,肯定有人愿意拿布换,这样一来,收布的成本无形中砍半。而这省下的银子,到了白嘉那儿,一转手又能翻上五六番,比零打碎敲可赚多了。
交通不便,货品流通慢,各地价差大得吓人。要是自己开通几条运输线,那利润,啧啧,光是倒腾这差价,都能赚得盆满钵满。
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这世道,买车容易养车难,更别提还得找个单位挂靠,里外一算,成本高得吓人,时间也耗不起。
周齐虽然心动,但他有更快的路数。低投入、高产出,资金快速累积,这才是他的首要任务。至于其他的,光是投资机会都够他忙活了。
转眼到了下午,曹钦全、张功正、马德福这三个家伙在粮库急得团团转。周齐出门好几天,突然来个电话,啥也不说,他们心里直嘀咕,还以为出啥乱子了呢!
特别是马德福,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那一车货他可是下了血本的,虽说棉花和布料没曹钦全多,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曹钦全,你咋跟没事人似的?”马德福忍不住问。
“我觉得齐哥就是打个电话来说声平安,不会有啥大事的。”曹钦全安慰道。
“平安个头!”马德福啐了一句,“报平安还神神秘秘的?我看准是捅了娄子。真要有事,得让他把咱们的钱吐出来,否则跟他没完!”
这时张功正插嘴:“不会是卷款潜逃了吧?”
这家伙脑洞真大,逃了还打电话?
不过这也反映出他内心的不安。
不见兔子不撒鹰,没见到钱,说什么都是空话。
“你怎么能怀疑齐哥呢,我觉得他不是那种人。”曹钦全认真地说。
“啥不是啊,”张功正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你多了解他?算算咱们那车货值多少,见钱眼开的人海了去了。万一他真跑了,你赊的那些棉花布料怎么办?”
“不会的,我信齐哥!”曹钦全坚定地说。
张功正一脸无奈,这两天他才知道曹钦全收的货全是靠面子赊来的。周齐究竟用了什么魔法,让人如此信赖?
“妈呀,怎么还不来电话,让我们干着急。”马德福抱怨。
“等等也无妨,齐哥可能遇到啥事耽搁了。”曹钦全安慰道。
可这番话,两人哪听得进去?
张功正敲着桌子:“早知如此,咱们也该跟着去,省得现在提心吊胆。”
“你想去,人家会让你?现在回想,这事确实不对劲。”马德福懊恼地说,“连货拉哪儿去都不知道,就让他这么拉走了,我怎么就被他给说服了呢?”
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
马德福一个箭步冲过去,抓起电话一听是周齐,急切地问:“周齐,我的货你拉哪儿去了?出啥事了?”
“兄弟,你就这么咒我?”周齐笑道。
“别扯了,现在到底咋样了?”马德福说,“我告诉你,我们是信任你才把货交给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