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惊蛰期待的目光,剑心神色越发复杂。
而后摇了摇头:“不好。”
苏惊蛰脸上的期待陡然愣住。
不等他说什么,剑心又道:“她是从修仙界而来,来历跟剑主大人亦是有关。
而且她身负剑主的的荡天剑气,本身修为又低下。
以她如此低下的修为,强行承载荡天剑气已是很危险。”
这话一出,苏惊蛰和宁瑶神色也都不由自主的凝重了起来。
他们倒是相信剑心此时没有说谎。
随即剑心又道:“当然,这也都并非是重点,毕竟带她回来的宗门长老,自有能力将其压制,而且她本人也已经是得到了剑主的关注。
荡天剑气不会成为她的负担,只会成为她的造化。
这些也就罢了,关键是她自不量力的想要去挑战我剑土的剑气长廊。
试图抢夺不属于她的机缘,改变其体质。
只是这一个举动,就已经是让她成为了剑土所有年轻一辈弟子的公敌。”
顿了一下,剑心又下意识的冷笑道:“不过公敌不公敌的也不重要,没有人会在意来自于修仙界的平庸之人。
即便她具备某些剑道之上的特殊天赋。
但如今的她已经是走进了我剑土的剑气长廊,若无意外,以她的修为和资质在里面是十死无生。”
苏惊蛰再一次下意识的凝重起来。
他大概能够理解剑心这话之中的严重性。
也瞬间清楚了张秀进入剑土之后所遭受的待遇。
一个从修仙界而来,仅是机缘巧合下得到剑土一些传承的蝼蚁,以张秀当初的修为,不管她是怎么获得那荡天剑气的,在获取这些造化的过程之中,修为纵然有所提升,估计也强不到哪里去。
在剑土这等势力的年轻一辈中,可不就是蝼蚁吗?
毕竟当初在临江城的时候,张秀也不过是练气后期而已。
那等修为实在太低太低。
本来宗门长老带回一个与剑主有关的蝼蚁回来,这事儿于众多的剑土弟子是平常事儿,不会引起任何波澜的。
问题或许就出在那剑气长廊,那显然是剑土极为重要的造化。
听剑心这语气,应当还是有着诸多限制,寻常之人不得进入其中的圣地。
张秀轻而易举的就能允许进入其中,自然会引起众多剑土弟子心头的无限落差。
甚至就是挤兑掉一些弟子名额。
如此一来,遭受排挤那也就是正常之事了。
苏惊蛰太清楚宗门之中的这些争斗了。
以他这一年多以来的经验,很清楚的知道,即便张秀是宗门长老带回来的,而且有着剑主传承这一层关系,但自身若是不够硬的话,依旧是什么都不是。
稍大一点的宗门,想要得到尊重,须得是靠自己的。
略一想象,苏惊蛰都能体会到张秀在剑土的艰难处境。
随即他又想到了什么,目光倏然间凌厉了起来,看着剑心又道:
“细说一下你口中的剑气长廊是怎么回事?
还有张秀即便是机缘巧合得到了剑主的荡天剑气,又如何能改变她如今的体质?”
从他得到的信息来看,帝境与修仙界必是在这一事件之后会连通。
日后他也必然是会进入帝境。
在之前了解的越多,当然能做更好的准备。
看到苏惊蛰此时的这般紧张模样,不远处站着的燕霞神色间却是有些黯然。
知道自己在苏惊蛰的心头终究还是当初的那个婢女。
在苏惊蛰心头的位置永远不比不过张秀。
人生的每一个选择,一旦错过了,再想弥补已是很难。
而剑心面对苏惊蛰的这个问题,脸上却是露出了一抹为难之色,眉头也逐渐皱了起来。
见到他脸上的为难,苏惊者也没有墨迹,直接再次将黑砖掏了出来。
身上气势升腾,杀意也倏然显露。
“听到你带来的这个消息之后,我的心情很不好。
如果你一直都在磨磨唧唧的话,我很难保证剑土的这些人能够活下来。”
“冷静冷静,你杀了他们也于事无补啊,倒不如听他把话说完。”
火凰再次开口,只不过此时她劝阻苏惊蛰的语气已经不复之前的那般强势。
而火凰递过来一个台阶,剑心自然顺势就下了。
叹息之后又道:“剑气长廊是我剑土历代先祖坐化之地,亦可称之为剑冢。
那里也有我剑土的最强传承。
不过漫长岁月以来,那里留下的好传承已经所剩无几,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剑气长廊里面有可能会获取到剑土先人遗留的一些特殊体质。
近些年来,剑气长廊之中我剑土的远古剑祖所遗留的剑灵体,隐隐有些异动,便是代表着这道剑灵体有机会被人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