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陛下大赦天下,您才刚解了禁足,还是要小心为妙。”
"本宫的事不需要你来教,滚出去!
"诺敏怒道。
"是......
"宫人吓得退了下去。
诺敏看着自己的双手,指尖泛着冰冷,她忽然失笑,喃喃道:
"帝师又如何,他不还是没有立你为后么......
"
门外又进来一个宫女,小心翼翼的禀告道:“娘娘……”
“我不是说了滚出去!”
宫女“扑通”的跪在了地上,身旁的吉雅见此急忙问道:“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宫女抬眸,看了诺敏一眼,颤抖着唇说道:
"回静妃娘娘,泽渠王子已到京城。
"
诺敏忙站起身,不可置信:“哥哥来了?”
"是的,泽渠王子已经入城。
"
诺敏脸上终于绽开笑颜,
"走,本宫亲自去迎接哥哥。
"
说完诺敏就急匆匆的出了寝殿。
她不管什么皇室礼仪,也不管自己是贵为静妃,只是一心想要见到哥哥。
吉雅犹豫不决,还是提醒道:“娘娘,妃子在国丧期间是不能随便离开后宫的。”
"怕什么?本宫只是出去迎接哥哥,哪有那么多规矩!
"
诺敏说罢就快速的换了一身华美衣裳出去。
吉雅不敢说什么,诺敏在云昌时脾气性子就冲动无人敢言,见此,也只能默默的跟了上去。
——
此次云昌而来,是以慰藉水灾之后的京都。
名义是这么个名义。
到底是怎么样,那可就说不准了。
裴舟白还是接见了他们,林挽朝和裴淮止等三书六部大臣一同参加。
“云昌进贡绵羊一千只,牛五百头,马三百匹,和田璧三盘……”
流水一样的贡品详册念了出来,裴淮止也才来,从远处瞧见这一幕。
卫荆身上的伤还没好透就迫不及待跟着来当差,走起路来有些一瘸一拐,策离倒是好得快。
卫荆吃瘪,有人照顾就是不一样。
一边走,卫荆一边意味深长的推测:“这泽渠王子突然到访,肯定有什么阴谋!就是……不好猜到底是什么。”
策离面色冷冷,道:“连你都猜出来了,那还叫阴谋么?”
卫荆:“……你一天天嘴是越发的毒了,小心我告莲莲姑娘。”
裴淮止募地一怔,缓缓扭头,看向策离。
“莲莲怎么了?”
策离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摇了摇头,一把捂住了卫荆的嘴,说道:“大人,他在牢狱里被关疯了,理解一下。”
见裴淮止不信,他急忙转移话题:“云昌国的人来了,大人,我们快进去吧。”
裴淮止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往前走去。
林挽朝早就到了,位子仅次于裴舟白,再往下则是内阁六部的主事大臣。
泽渠躬身行礼:“云昌参见陛下。”
他目光落在裴舟白右侧的林挽朝身上,诧异的挑了挑眉。
林挽朝目光似乎比上次见面,更冷了些。
“参见——林尚书。”
林挽朝轻笑着点头,是“熟人”,所以笑中带了些不动声色的冷意。
泽渠这次来也发现了,曾经泾渭分明的北庆朝堂,似乎已经不分敌我,倒是一心了。
裴舟白察觉到他的试探,温和笑道:“泽渠王子此次进贡,实乃雪中送炭,叫北庆百姓暖心呐。”
泽渠笑道:
"能替北庆天朝分忧解难是云昌该做的事,陛下谬赞了。
"
"云昌国有王子辅佐,定会兴盛。
"
两人客套着,泽渠的视线在林挽朝身上停留了片刻,转移视线,又对裴舟白道:
"陛下,我这次进京,其实还有一事……
"
“哥哥!”
一道声音蓦然响起,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众人看过去,只见诺敏一袭浅蓝宫装,裙摆上绣着一条金凤,华贵却并不算端庄的走了进来。
裴舟白侧眸,目光落在了诺敏的婢女吉雅身上,带着审视的冷意。
吉雅心底一惊,急忙低下头来。
泽渠也是有些诧异,这是云昌与北庆朝中大臣商议要事的地方,她一个妃子怎么能随意闯入?
见到哥哥并没有自己想象的开心和惊喜,诺敏眸光闪过错愕,这才想起来什么,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