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听完颜雪说有依有据,深有感触道:“雪儿姑娘说的在理,要知道,一个目空一切、唯我独尊的魔头,随着挫败、天下无敌梦坍塌破碎后,心死莫大于哀,是我们所体会不到的,但愿赫连流云他从此革心洗脸,为天下苍生做点什么吧!”
完颜雪由衷叹道:“燕大侠容人之短、取人之长、恕人之过的博大胸襟,令小女子眼界大开叹为观止。”
燕青哈哈笑道:“百欲自心生,欲念随意起,善恶一念间,乃已是俩人!雪儿姑娘,尘世人事千头万绪,退一歩,海阔天空,让三分,心平气和。”
完颜雪视线一转,柔声笑着向李师师道:“师师姐,燕大侠深明大义、胸怀若谷,雪儿好羡慕你。”女人就是这样,不论情侣多么优秀,多么爱她,多么体贴她,当她见到别人家的男人好一点,总爱互相调侃几句,真想不通女人天生为何要这样?
李师师抿抿嘴,笑道:“雪儿姑娘宇文小哥也不赖呀,你们一对金童玉女人儿,不知羡煞了多少旁人。”
完颜雪眼角偷偷瞧宇文煜一下,心里甜滋滋的咬了咬殷红丰润樱唇,未说话脸上已泛起风拂桃花的艳容,但忍不“嗤”地笑岀声来,佯嗔道:“哼,他呀,要是有一半像燕大侠对你体贴就好了。”男人很多时候听女人和女人之间的调侃,误会“当着别人的面数落他”,其实呢,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友、男人多庝爱自己一点,更优秀一点?男人多多用心去体会,无处不是、只怕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眼神、举动,都蕴藏着情侣或妻子那温情脉脉的爱意,把握得住,便会获得她整颗芳心,缠住她一生一泄情缘。
李师师同为女人,岂能不懂完颜雪对宇文煜满腔柔情蜜意,而她如此一说看似“嗔怪”,实则藉借他人的幸福,以另一种委婉语言表达自己的幸福,想到这,她盈盈笑道:“雪儿姑娘玲珑剔透口齿伶俐,假以他人的幸福借花献佛,宇文小哥,你可体会得到雪儿姑娘这份娇痴绻恋?”
宇文煜刚涉足情场,面子薄,听了李师师这番话,脸皮倏地登时涨红,他飞快瞅她一眼,发现小女孩头枕她香肩沉沉入睡了,遂羞窘参半笑道:“知道啦师师姐。。。。。。喔,你怀中的小妹妹已睡着了,戈壁滩宵寒风冷小心她着凉,快抱她回去睡吧。”一句话提醒她。
:“噢,对对,师师姐只顾着说话,竟忘了女儿已睡。”李师师蓦地省起,掉头向燕青道:“小乙哥哥赫连流云已走,我们还站在这干吗?都散去睡吧,有啥话明天再说。”
燕青抬头掠掠天空,见弦月西坠,便道:“夜阑深宵,好,大家都回去歇息吧。”
众人一路默默歩回营地,彼此挥手致意,道声:“晚安。”各自散开。
宇文煜回到宿房,宽衣解带吹灭灯火,上床躺着,想起赫连流云说冰蟾难捕捉之事,不禁翻来覆去想不出有哪种可行捕捉方法,大半夜时份,才闭上眼沉沉睡去。
次日旅途上,耶律大石、燕青、宇文煜、买买提老爹四人并排走在队伍前面。
烈日当空风干燥热,时辰未入午,天气已如此炎热,怪不得自古称“戈壁、沙漠”为死亡之海,是有一定根据的。
宇文煜面对一望无际,毫不生机的沙砾戈壁,心头烦躁地吹了一口气,伸手扯一扯让风吹开,包裹头脸遮挡风沙阳光的头巾,拢圈到颈脖上,问道:“耶律大哥这片鬼地魔域,咱们还要走多少天才岀去?”
耶律大石拍拍肩上的沙尘,举目朝四处荒秃沙坡看看,道:“快了,估摸再走十天、八天路程就到天山,咦,宇文公子你是第一次来天山?”
宇文煜道:“对啊,早知道路途这么难走,小可当始不该自告奋勇前来,让杨将军亲自岀马。。。。。。。”说到此,猛地省起什么,立即把话掐断。
耶律大石瞟他一眼,凑巧和宇文煜目光相接,宇文煜有点心虚,急忙转头望向他处。
耶律大石微微一笑,知道他心里怎么想,便润润喉,声音温和道:“宇文公子口中所说的“杨将军”,可是南宋抗金元帅岳飞的左膀右臂兄弟杨再兴将军?”
燕青闻话浑身一震,宇文煜却惊谅道:“不错,耶律大哥你认识杨再兴将军?”
耶律大石摇头道:“不认识。。。。。。但耶律大哥对他很了解,也知道侄女柳烟对他一往情深。”
宇文煜一时不解道:“不认识他,那你如何。。。。。。噢,想起来了,敢情是柳烟姑娘书写信件,让苍鹰传书给你了,哈,柳烟姑娘也真是,连喜欢的心上人也说给耶律大哥听。”
耶律大石笑而置之道:“宇文公子你只说对一半,另一半则是耶律大哥亲临眼见。”说完,把他与副手萧斡里刺前去金国腹地,在松花江畔的“翠阁听涛”客栈,夜访耶律柳烟、杨再兴,不慎让龙叶上人一伙发觉,搏斗不敌败走之事说了一遍,未了又补充道:“昨夜耶律大哥提前回宿房,修书一封,让苍鹰捎给柳烟侄女,如果不岀意外,苍鹰可能在午后或黄昏前飞回来。”
宇文煜一脸诧异,有些摸不着头脑道:“耶律大哥你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