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文之所以选择来这个服务区休息,其实就是为了来见黄超飞。
他在从平州出发前,就已经提前联系过黄超飞了。
而在不久前,他接到的信息,就是黄超飞发给他的,约他在这个服务器见面。
陈学文笑道:“飞哥,大家都自家兄弟,你见我,也不用跟防贼似的吧?”
黄超飞哭丧着脸道:“文哥,既然大家都是兄弟,那你就别坑我了。”
“现在谁不知道你要去北境接应马爷,就连北境徐一夫估计也接到消息了。”
“你现在是打着旗号,要去北境跟徐一夫碰一碰的。”
“这种时候,你来找我,这……这岂不是容易让外人产生误会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要帮你去北境对付徐一夫呢!”
说这话的时候,黄超飞颇为无奈。
北境徐一夫,那可是无人招惹的存在,就算他父亲,对徐一夫也是极其畏惧。
今晚他接到陈学文的消息,其实都不打算露面的。
但是,最终碍于情面,他还是过来见了陈学文一面,在他看来,这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陈学文自然明白黄超飞的无奈,毕竟,徐一夫威名显赫,真没有几个人敢跟他作对的。
他看着黄超飞,笑道:“飞哥,你是不是以前学过卜卦啊?”
黄超飞一愣:“什么卜卦?”
“我学那玩意干嘛?”
陈学文笑眯眯:“既然你没学过,怎么算得这么准?一下子就把我的目的给说出来了!”
黄超飞瞪大眼睛:“什么……什么算得准,你……你什么目的啊?”
陈学文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来找你,是想请你帮我一起对付徐一夫的呢?”
黄超飞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半晌后,他猛地转身,准备打开车门离开。
但是,陈学文直接从后面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飞哥,来都来了,何不听我把话说完,再做决定啊?”
“就这样走了,不怕后悔吗?”
黄超飞脸色煞白:“文哥,别闹了。”
“那可是徐一夫啊,我吃了熊心豹子胆,我敢对付他?”
“文哥,您要去北境,我佩服您。”
“但说真的,徐一夫的事上,我……我真帮不了您什么忙!”
“您要真拿我当兄弟,就放了我吧,就当我今晚没来过,怎么样?”
陈学文看着黄超飞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飞哥,我以前觉得你还是条汉子。”
“但没想到,你原来这么怂啊!”
黄超飞摆手:“文哥,您别跟我玩这什么激将法。”
“别的事,我吃这一套,但关系到徐一夫的事,我真不吃这一套!”
“这不是怂,这是……这是识时务!”
陈学文:“既然识时务,那为何不听我把话说完,再做决定呢?”
黄超飞:“这件事,没有商谈的余地。”
“再说了,我也没资格做这个决定!”
“文哥,今天咱俩就当没见过。”
说完,他拉开车门便跳了出去,急匆匆地想要离开。
陈学文看着黄超飞远去的背影,突然喊了一声:“你是不是就没想过要为你姐报仇?”
黄超飞匆匆离去的脚步顿时减缓,最后,慢慢停下。
他转过头看着陈学文,脸上表情变得冰冷,甚至有些狰狞。
黄超飞有个姐姐,早几年嫁到了东皇岛一个大家族,原本是想用联姻的方法,来稳固黄天傅在平北省的势力。
结果,嫁过去没几年,黄超飞的姐姐就在一场车祸中惨死。
黄天傅派了几批人去调查车祸原因,调查人员,要么查不出结果,要么就是在查到一些关键线索之后,却突遭灭口。
而之后没多久,那个大家族便转投徐一夫的麾下,黄天傅原本在东皇岛的地盘,也逐渐被徐一夫吞下。
这个时候,就算傻子也能明白,黄超飞姐姐的死,肯定有问题。
最关键的是,这个大家族仗着徐一夫撑腰,完全无视黄天傅。
黄超飞那个姐夫,更是大张旗鼓地娶了北境一个老大的女儿,完全是在打黄天傅的脸。
为这件事,黄天傅亲自去东皇岛走过一趟,但那一次却惨遭埋伏,差点没能活着走出东皇岛。
所以,这件事之后,黄天傅对徐一夫也更加忌惮,严令自己的人,不允许靠近北境!
只不过,黄超飞姐姐的死,对黄家来说,既是痛苦,也是一个极大的耻辱。
现在陈学文提起这件事,简直就是在黄超飞的伤口上撒盐。
黄超飞咬着牙:“陈学文,我警告你,不要拿我姐的事来激我!”
“我姐的仇,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但没人能拿这件事来利用我们!”
陈学文不屑一笑:“你姐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