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倒第二次,蠢成齐王那样,丢掉一切那是应当应分的。
萧云庭满脸的喜色逐渐的淡下来。
他长得实在是很好看,侧脸在月光下简直如同刀削斧凿一般。
而且他的气势也盛。
岳峙渊渟之间带着玎珰玉石之音,举雷霆万钧之重若寒潭渡鹤之轻。
这样一沉下脸来,实在是很有些威慑力的。
但是他知道戚元不怕。
戚元也知道自己不怕。
只有戚震操碎了心。
闺女啊,太孙殿下对你眼看着就是与众不同,你看不上齐王,怎么连太孙殿下都看不上啊?!你不会真的要做女皇帝吧?!
他真是发愁了。
戚元就算是要做武皇,那也得先有个李治吧?!
“你到底在记恨我什么?”萧云庭眉头紧皱,低垂着头看她,却只能看见她卷翘的睫毛,不由得舒了口气问:“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如你的心意?”
不是不如心意。
是这心意不会属于她。
那何必去纠缠?
她退后两步,连一声告别也没有,动作飞速的钻进了马车,然后跟戚震说:“父亲,我们走吧。该回家过年了。”
人间不值得烦心忧愁,人生一世,就该肆意生活。
萧云庭立在原地,手里的东西握的死死的,许久没有动过。
刚才他去跟白云观的观主求取这平安符的时候,观主问他,为所求之人求什么?
他回答:“愿她生而逢时,愿她路无坎坷,愿她平安喜乐。”
可现在,戚元钻进马车头也不回的拒绝了他的心意,他的心不正常的剧烈的跳动一下。
他应当再加上一句的。
愿我爱而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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