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钻出海面,以皇的身躯,几次下潜都没能找到恺撒他们。
“樱,目前什么状况?”他朝着小船上的樱呼喊。
“通讯中断了。”樱伸手将源稚生拽了上来,“最后的声音是迪利雅斯特号似乎遭受了什撞击。”
“该死……”源稚生松开了樱的手,“潜水装置给我,我再去找最后一次。”
“大家长,一分钟前须弥座检测到有异常生物靠近海面,尸守群已经冲出来了。”
“我知道。”源稚生在水下还杀了个蛇形死侍。
“大家长,我的意思是……即便他们没死,也会被尸守群冲散。如何去找呢?现在须弥座还需要你的指挥。”樱诚恳地劝告道:“跟我一起回须弥座吧,大家长。”
源稚生呆愣住了,抓着船边的扶梯,回头看看暴乱的海面,闷声叹了口气后,还是爬回船上。
“回须弥座吧。”他隐隐感到心脏有些疼痛。
似乎有什么东西很不安,或者说在死去。
到底是什么呢?
源稚生怅然若失,他所保证的,所追求的,最后还是只能二选一。
尽管在最初的计划里,恺撒他们是可以牺牲的,作为棋子,与神葬所一同毁去。
但源稚生还是不愿结局如此,所以他临时改变了计划。
他希望兼顾蛇岐八家和自已内心所认可的正义。
可两全之法总是艰难。
“大家长,作为学院的精英,他们不会这样轻易死去的。”樱安慰道。
“希望吧。”源稚生闭上眼睛,倾听海浪和风的嘶吼。
……
“这俩家伙胖了。”韩秋将路明非和芬格尔丢上甲板,随后双手叉腰喘着气。
越看这俩货越不爽,实在忍不住了,一人给了一脚。
“返航了,薯片。”酒德麻衣催促道。
苏恩曦靠在角落,小口品味着手里的薯片,翻了个白眼说道:“知道,我已经跟樱井小暮说了。任务还顺利吗?”
“还行。”酒德麻衣拧着长发,稀里哗啦一大片水落在甲板上,“就是等于洗了次头发,最讨厌洗头发了。”
“那你还留那么长的头发?”苏恩曦吐槽道:“留着拿去卖了?还是说换剪刀换脸盆?”
“懒得剪,而且我留长发才配得上这身材。”酒德麻衣弯腰甩头。
那叫一个性感。
“来来来,我用言灵帮你吹干。”韩秋拍拍胸脯,“包舒服的。”
“那算了,我怕你把我烧了。对了,你有能压制龙化症状的言灵,对吧?”酒德麻衣问。
“是,加强你的精神意志,但不能根治。”韩秋说。
“赶紧的。”酒德麻衣拿起短刀割开潜水服的手腕部位,往日白皙的肌肤上已经满是细密的青鳞,“等回去让薯片救我就好。”
“嘶……”韩秋伸手摸了摸鳞片,“早知道就不让你去了。”
“我得去拿这个。”酒德麻衣掏出一根针管,里面是黑红色的粘稠血液,“列宁号里面那个胚胎上取的,尸守群失控的原因之一,就是这个……”
“还得是你。”韩秋释放言灵帮酒德麻衣压制。
轮船开始返航,风浪比来的时候更大。
剩下的事情,交给蛇岐八家。
神葬所的篓子,蛇岐八家自已的事情,顺带给源稚生长长记性。
大家长那么好当?秘密那么好守护?当叛党那么容易?
“他们怎么办?”夏弥检查完楚子航的状况,问道。
“这四位裸男的话……我有个建议,看你们愿不愿意接受。”韩秋不怀好意地笑着。
酒德麻衣眼中掠过一抹激动,“是不是,这四位裸男我们平分?我们这也刚好四个人。”
“你想什么呢?”韩秋被酒德麻衣的话吓得连连后退,“正经点,我的意思是我有一个好的去处,能让他们临时躲一段时间。还能……让我们看看这四位家伙风骚的一面。”
“现在不是挺风骚的,光着身子。”苏恩曦插了一嘴。
“算了算了,你们两个不正经起来,我都说不过。”韩秋摆了摆手,“高天原,送他们去高天原,如何?”
“不是刚从高天原出来?”酒德麻衣拎起路明非,“我把他再丢下去?”
“我说的是新宿的一家牛郎店,叫高天原。让他们在那里躲着,那里是蛇岐八家的地盘,来个灯下黑。还能顺带让他们打打工。”
这件事韩秋是没有写在行动计划书上的。
“当牛郎吗?”酒德麻衣明白了韩秋的意思。
“是。”
“牛郎是什么?”夏弥疑惑。
“一种特殊的职业,陪女性顾客聊聊天,或者一些娱乐项目,钱足够的话,也能陪男人。”韩秋解释道。
“不行。”夏弥斩钉截铁地说。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