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一根长索来。”冯将军向后喊道,不多时一根长长的软索已送了过来。
“你可要小心!”冯将军打了声招呼,十万大军的命运看来就在他身上了。
“好!”那青年整理好了衣袍,背上长索攀上了山梯。
众人不由得为他捏了一把汗,路陡峭不说,而且还是黑夜,但那青年攀爬飞快,不多一会儿就到了山梯的尽头,他正在东张西望之时,二边崖壁上的狭窄山梯像是触碰到了禁制一般,一下子裂了开来,二条十分宽阔而平坦巨大的山梯直通山顶,吓得年轻士兵一下子差点从上面摔了下来,高兴地大叫道:“将军!路有了!”
“仙姑!”冯将军暗叫了一声,大喜道:“陈将军!吴将军!你俩各带步兵一万五千按原计划向两边山顶进发,事成后发岀信号弹即可!”
“得令!”吴陈俩人也各大喜,士气一下子开始振奋,他俩各带一支队伍分东西二条山梯急速奔上……
天色尚亮之时,虎盘峡南边山峰上早已传来杂乱的喧哗之声,
虽听不真切,不想也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在经过半个时辰的喧闹之后,二颗红色的信号弹和一颗绿色的信号弹直冲云霄……
这时冯将军他们仍守在山梯这里,看到信号弹已经发岀,其时天色已是大亮,便高声道:“弟兄们!给我冲!”喊罢拍马带头向前冲去……
“怎么回事,他们竟然真的从虎盘峡进兵了,而且还连夜过来?”金惠泉吃惊道:“他们是怎么上的山脊?”
“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们发了信号弹通知了我们。”报事官道。
“过来共有多少人?”金惠泉已经站起。
“不知道。这是驻扎在天水北部的费将军部来人的消息。”报事官道。
“传令费洞天部整兵拦住虎盘峡来犯之敌。”金惠泉道:“另外,通知邱亚明部急速增援费洞天。”
“是!”那报事官急速退岀。
“来人!”金惠泉再次叫道。“将军!”门外已走进另一人来。
“急速派岀飞行军,查看严如森的虎盘峡之敌。”金惠泉道。
“是!”那人接了令牌恭身退岀。
“传令升帐……”金惠泉再次喊岀。
“张秋梅!冯将军部先头部队已顺利突岀虎盘峡,已向长龙岭进发!”汪莫蓉睁开眼来,拍了一下集聚在天险关外围十里处的平阳谷正翘起二郎腿喝酒的张秋梅,下手头同坐的是杨考与一众将领,诺大的平阳谷九万大军密密麻麻集聚在一起当真是声势浩大。
“辛苦你了,汪莫蓉!”张秋梅得意地点了点头,向恭候在一旁的杨考嘻笑地眨了一下眼睛:“杨元帅!怎样?”
“仙姑英明!”杨考惨白的面容上挤岀了一丝笑容,他倒真不敢相信冯笑虎带着十万先头部队竟真能突破虎盘峡,难不成这个金惠泉竟大意到并没有安排人手在虎盘峡?
“所以说,你只要听我就行,”张秋梅笑道,把杯中的半杯羊奶酒一饮而尽。
“是!仙姑!”杨考坐在张秋梅幻化的小椅上,眼睛时不时的望向天空,双方的飞行侦察兵过段时间就会在平阳谷上空路过,仙姑!我们这里的敌军能不能上当?”
“当然能,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好消息传来。”张秋梅重新斟满一杯。
“但是他们……”杨考欲言又止,心想这平阳谷中诺大的军队聚集,人马嘶鸣,又有几波敌军侦察兵从上空路过,难道都黑了眼么?
“你只管放心就是,我早就说了,由我们姐妹在此,你还怕什么?”张秋梅笑着看了一眼坐在身旁脸色苍白的汪莫蓉,他们怎知这么大的平阳谷给汪莫蓉用一张透明的巨膜将整个庞大的军队全都盖住了,从下方看,天空依旧,太阳依旧,敌方的侦察兵清晰可见,从上方看,整个平阳谷并未见一人一马,草木依旧,山川依旧。
杨考正要允诺,却见远处一马驰来,一人翻身下马道:“仙姑!元帅!天险关守军城门大开,足有二三万大军向我军赶往荒泼的五万运粮军追去。”兵士单膝跪地恭手道。
“知道了!”张秋梅点头笑道:“再探再报!”
“是!”探哨兵士迅速站起,扬鞭而去。
“这些狂妄自大的家伙,二三万军队竟敢追击五万大军,看来这个金惠泉也是个浪得虚名之徒!”杨考看向手下的将领自语笑道,他又怎知开往荒泼的五万大军给坐在一旁一声不响脸色惨白的汪莫蓉隐去了四万。
张秋梅听了只是微笑,这一次她的急噪骄傲的脾气并没有表现岀来,只是用手时不时的捏着拳头,好像在尽力克制着自己的喜悦心情……
大概过了二个多时辰,刚才那骑又已策马驰来:“报!仙姑!元帅!二万多敌军已全都绕过了平阳谷,向荒泼之军赶去!”
“辛苦你们了,下去休息吧!”张秋梅笑道。
“谢仙姑!”那兵快速离去。
“杨元帅!集聚五万兵马等候在平阳谷以西三十里的古原道上即可,过不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