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客,多半是一些犯罪者的家属。
“何律师,我儿子不懂事,不小心弄死了舍友,您看他还有没有救?”
何秀坐在办公桌面前,看着眼前的案子,不由得扶住额头,脑壳昏胀。
对面坐着一个无比肥硕的中年妇女,肩膀上披着貂皮,手里拿着爱马仕,脖子上戴的是宝格丽。
瞬间何秀的眼神变得清秀。
“没错!你儿子年少无知,不知轻重,是你儿子的舍友,身体太弱,自己用力过猛导致猝死!”
他张开嘴,一口闪亮的金牙,在灯下闪闪发光。
听到这句话,妇女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满意的笑容。
“何律师,只要能让我儿子无罪,你要多少钱都可以!”
何秀尴尬地笑了笑:“行,不过得先付定金,我手上还有很多案子,先下去等一等吧。”
等?
妇女的情绪愈发着急:“可是他24号就开庭了.......”
“我知道,我24号一定准时到!”
妇女将信将疑地起身,可是她前脚刚刚离开,何秀就抓起桌子上的电话,朝自己的助理说道。
“露西,24号告诉那个有钱的胖女人,说我有事儿出差,总之理由你编就好了......”
“还有,拜托你接案子不要这么随便,这种杀人犯,板上钉钉的事儿,你也安排进来干嘛?”
“什么,下一个是贩毒的案子?”
哐当——
不等何秀反应过来,他办公室的门就被狠狠踹开。
张恨水带着一股邪笑,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金舌头!”
“你让我找得好苦啊!”
何秀一愣,这才看清楚来者是何人。
“哟,弑父者......啊不,张恨水!”
“怎么样,那笔金子花出去没有?”
“要是没有我这里可以高价收!”
听到“金子”张恨水的脸上更显阴暗了。
他恶狠狠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何秀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拖到了桌子上。
“你还有脸跟老子谈金子?”
“你偷了沈家的金子,然后用我爹的遗产套现,这事儿怎么算!”
屋内,一个坐着轮椅的姑娘缓缓移动而来。
鲁玉的眼里闪过一丝温和:“张恨水,你别着急嘛,这笔账何律师自然会还的。”
“毕竟,他还要在蓉城混嘛......”
何秀侧头看向鲁玉,也认出了这是沈家的人。
顿时心中一阵慌乱。
“呵呵......张恨水,我也是出于无奈啊,那金子是有人威胁我,我不得不出手啊。”
“我就是个打工的,真正的受益者另有其人!”
何秀的脸,愁成了“囧”字,整个人看上去衰里衰气的,不过他张嘴的时候,竟然露出了一口金牙,这赤裸裸地暴露了他。
张恨水伸手拿出一旁的钢笔,就要去撬动何秀嘴里的金牙齿。
“把钱还给我!”
“那是我爹的遗产,用你这口金牙抵账!”
何秀疼得大叫:“哎哟哟——”
“救命,救命啊!”
同时不断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鲁玉。
他知道,这两人是来唱戏的。
一个红脸一个白脸。
“想抵账,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果然,鲁玉发话,张恨水的手就停了下来。
“有一个案子,你必须给我们办好!”
“办不好,你金牙不保,金舌头恐怕也要跟着受罪。”
何秀的神色缓缓松弛,他推开张恨水,似乎早就料到了是什么案子。
“是为了,沈墨的事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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