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挑衅!”
“赤裸裸的挑衅!”
唐龙的情绪逐渐失控,他们调查了大半天,结果真正的凶手被人杀死从河里主动漂了上来。
蓉城警局的颜面,全部都扫光了。
赵刚锋的内心,也怀着同样的心情。
“府南河,都快成抛尸河了。”
“真正的凶手是谁,我们心里明明都有答案,可就是.......”
“找不出证据!”
所有的箭头都指向了王彪。
王彪最有动机,王彪最有手段,王彪最有能力。
严莉是他杀的,张力也是。
因为张力的死,对王彪最有好处。
可是......
哪怕是警察,也不能凭借猜测去抓人,去怀疑别人是凶手。
一旁的电视内,播放着蓉城新闻。
王彪一把鼻涕一把泪,对着镜头哭诉。
“张力是我的兄弟!”
“我们一起创业一起发家,他被人打死了,证明蓉城的治安瘫痪,蓉城的警察都是废物!”
“我是蓉城纳税的大头,每年几千上百万地交税,可你们这些吃白饭的呢?”
“连我兄弟的命都保不住......呜呜——”
王彪越是假惺惺,唐龙的拳头就越是捏得紧。
他愤恨地将电视抱了下来,然后狠狠地砸在地上。
碰——
老式的大头电视,被砸得冒出烟花,滋滋的电流声宛如唐龙的心境一样复杂。
“混蛋!”
“混蛋!!”
唐龙一边大骂,一边狠狠地用脚踹着地上碎屏的大头电视。
“赵局!还等什么,你立马调人跟我一起把王彪抓起来,我就不信,严刑逼供他还能说假话?”
赵刚锋的心里,本来就乱。
唐龙是自己身边唯一的帮手了。
看着他这副乱了阵脚的模样,赵刚锋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喷了出来。
“你为何不带着枪,一枪把他给毙了?”
“这样岂不是更痛快,更解气?”
赵刚锋怒吼完,嘴唇都在发抖。
这些天,他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
只要一闭眼,他就能看见严莉那张凄惨的脸。
严莉死不瞑目,他也永远无法合眼。
“我们不是土匪!”
“做事儿,要讲究法律,要讲证据!”
“记住,你越是愤怒,就越是中了敌人的计谋。”
明明赵刚锋心中自己都很愤怒。
他恨不得当场开枪打死王彪。
他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个土匪。
只可惜,身上的制服,以及身上的责任,让他不得不束缚自己的一举一动。
“沈墨那边的人呢?”
“他不是派了个卧底在王彪身边吗?”
“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消息?”
赵刚锋再也坐不住了,他必须做点什么。
于是就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沈墨的身上。
唐龙也转身:“我去催催。”
“唐龙!”
就在唐龙要离去时,赵刚锋喊住了他。
唐龙留步回头。
从远处看去,发现赵刚锋憔悴无比,头发出油,眼睛里布满血丝,嘴唇发白,似乎许久都没有休息。
“告诉沈墨.......”
“如果能帮我破了案。”
“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话,似乎并不像是赵刚锋这种人说得出来的。
赵刚锋一贯刚正不阿,不屑于向沈墨这种人请教。
可是他此刻,却说出这样的话语。
心里一定是被逼急了。
唐龙敢保证,如果赵刚锋的眼前有一只魔鬼。
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跟那只魔鬼做交易。
出卖自己的任何东西......都可以!
......
灰尘尘的公路旁,一家崭新的修车店,重新营业。
里面放置着程亮的工具,每一个扳手,甚至每一颗螺丝,都闪着银亮的光芒。
整个修车铺,比王虎之前的小铺子,宽敞了许多。
一共一百来个平方,可以同时容纳十多辆车,院子里还有专门的水枪装置,用来洗车。
“干干净净,亮亮堂堂,舒舒服服的修车铺子!”
张恨水花了重金盘下了这家店面,又重新装修了一遍。
他有钱,他乐意做这种事儿。
鲁玉看着干净的修车店,心里似乎有了底气。
“王虎最在乎的,就是他的修车铺子,这回可算好了。”
“他要是能看见我们送给他的礼物,一定会开心死。”
“他的心里好受了,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