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最高的塔楼,总高488米,蓉城超塔。
天台顶部,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身上套着滑翔设备的女人,张开双臂,感受秋风带给自已的刺激。
“雅洁,你真的要跳下去吗?”
一旁,另一个穿着紧身衣的女人,心中担忧地看着雅洁。
“身为燕子门的人,怎么能不学会飞翔呢?”
“师父,您就瞧好了,我要从这里一路滑翔下去,我要俯瞰整个蓉城!”
呼呼——
风,不断刮来,吹散了雅洁的头发,看着底下芝麻大小的房屋建筑,雅洁的心里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一旁,顾飞燕心中明白,自已再怎么阻拦也没有用。
雅洁就是这样一个孩子。
反叛,自由。
不过她永远是自已最出色的一个徒弟。
燕子门需要得到传承,自已的所有技能都交给了雅洁。
“注意!平衡才是关键,要利用风,顺从风,最后再驾驭风!”
顾飞燕不知道这句话对雅洁说了多少遍。
只见高塔上的秋风越吹越大,虽然这的确是一个学习滑翔的好时机,可是在城市上空做这种事儿,实在是太冒险了。
底下有数不清的电线,空中有无数只飞鸟,陆地还有车流跟房子......
万一......
顾飞燕的脑海里,已经不敢想象了。
挂在电线上被电死,在高空中被飞鸟撞击,落在马路上发生车祸.......
“师傅,心里顾虑太多,是得不到自由的!”
雅洁突然转过身,她的双脚早已踩在了栏杆上,超凡的平衡感,让她走在钢丝上也能如履平地。
只见雅洁朝顾飞燕投去一个飞吻,最后依然往下掉落。
顾飞燕还没反应过来,雅洁整个人就没影儿了。
“雅洁!”
顾飞燕冲上前去,往下看时,正好一阵风吹刮上来,弄得她头发乱舞,都睁不开眼睛。
“呜呼——”
可是下一刻,前方的云层中,闪过一个黑色的身影。
在空中,雅洁张开双臂,滑行服开始展开,她如同一只飞鼠,飞翔在整个城市上空,胸口上的运动相机,记录着这刺激的画面。
极大的满足感,充斥在雅洁的内心。
什么是生命的意义?
这!就是生命的意义!
不断冒险,不断寻找刺激,不断挑战新的困难,似乎成了雅洁活下去的由头。
从蓉城最高的塔楼跳下去,只不过是她众多的挑战之一。
她想登上最高的山峰。
她想跨越最广的海域。
她想穿越最热的沙漠。
这些......都是生命的意义。
她立志要像徐霞客一样,永远不会被束缚在人情世故当中,永远不会囚禁在爱恨情仇之间,她只为自已而活。
飞行天空,超越自我。
成为一只,自由自在的,云中飞燕。
......
“雅洁姐不会有事儿的。”
塔楼顶部,一个冷不丁的声音传了过来。
顾飞燕侧头看去,发现是坐着轮椅的鲁玉。
鲁玉的眼里,跟雅洁一样,都渴望着,能在云中飞翔那般自由。
只可惜,她永远都被束缚在了轮椅之中。
“你们沈家人,个个都是怪人......”
顾飞燕不由得吐槽起来。
雅洁是,鲁玉更是。
在她的眼里,鲁玉小小年纪,思虑过重,有着跟同龄人不一样的城府和心事儿。
她的心灵,被过早地催熟,可是身体却被过早地拔断。
是揠苗助长的最好体现。
“顾飞燕阿姨,张恨水很想您。”
鲁玉平淡的话语,却在顾飞燕的心中,引起了波涛汹涌。
她鼻头一酸,心中那股对儿子的思念,就跟雅洁投入云中的冒险一样强烈。
“他......过得如何?”
“吃得健康吗?睡得还好吗?交了什么朋友,遇到了哪些困难?”
跟所有母亲一样。
顾飞燕对儿子全方位地关心着。
她害怕张恨水吃不好,睡不好......
哪怕张恨水已经长大成人,可是在她眼里,永远只是那个在襁褓当中的婴儿模样。
“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宝藏。”
“只可惜,我失去了这份宝藏。”
“可是张恨水没有,他手里明明拽着宝藏图,却不知道地图的开端和结尾在哪里。”
世间,最复杂的情感,莫过于母子不能相认。
顾飞燕自卑地低着头。
“我怕他。”
“我怕他质问我,这么多年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