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帝豪夜总会门口。

形形色色的男女，带着丑陋的笑容，穿着华丽的妆容。

男的图色，女的贪财。

夜总会内部，宛如一个公平公正的交易现场。

年轻的女人，可以用自己的面容和身材，换取相应的金钱。

有钱的男人，可以用自己的财富，换取年轻女人的青睐。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合理。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正确。

唯有夜总会门口，一个翩翩起舞的少女，显得极其不协调和多余。

所有人都讥讽地看着小雅，看着她穿着夜光服，在漆黑的夜里舞动，宛如一只闯进黑洞的萤火虫。

就连小雅也感觉自己就像马戏团里面的小丑一样。

存在的意义，仅仅是为了供人讥笑，找到一个生活的发泄口。

不远处，唐龙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看着从夜总会出来的疯疯癫癫的男男女女，他的心中大概也猜出了毒品的来源。

只是他有些好奇，小雅在毒品的交易当中，担任哪个环节呢？

只见他靠在路边的树下，继续默默观察。

“哟，是你啊。”

夜总会门口。

熟悉的声音，从小雅的耳边传来。

小雅不解地回头看去，发现是身材妖娆的菲菲。

菲菲的眼神带着一丝鄙视，她就像一根歪歪扭扭的藤蔓，缠绕在一旁的男人身上。

因为都是同事，所以小雅不敢怠慢菲菲，连忙笑着打招呼起来。

“菲菲姐......”

这一次，小雅侧头看了看搂着菲菲的男人。

那是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男人，戴着金丝眼镜，是那种典型的斯文败类，因为他打量女人的眼神，就跟禽兽一般，只有欲望，没有理性。

菲菲鄙视地笑了笑：“怎么样？有收获没有？”

在这种地方混饭吃的女人，靠的就是吸引男人。

吸引的男人越有钱，你的收获就越大。

或许是出于同情，又或者是出于轻视，菲菲突然朝小雅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小雅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解。

“收获？”

“我......收获了很多......”

“工作经验，如何招呼客人，还有胆子也放大了一些......”

小雅畏畏缩缩，拘谨的模样让菲菲一眼就看穿了。

这个女人，在这种地方毫无收获。

“小雅，你真的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菲菲朝小雅反问。

“你还真以为这里有人能欣赏你那高雅的舞蹈艺术啊？”

“你跳那些所谓的芭蕾舞，不就是为了取悦男人吗？”

“对于我们这种女人来说，取悦男人有更加直接的方式。”

菲菲说着，就走到了小雅的面前，她用手将小雅的裙子一点一点往上卷，最后卷到了大腿根部。

将小雅洁白的大腿露在了外边，一旁的男人见状，拍手叫好。

“哈哈哈，对嘛，这样看上去多性感。”

“衣服也换了，来个低胸装......”

小雅愣在原地，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可是她又不敢得罪菲菲这个前辈。

毕竟自己只想在这里好好工作，只想好好攒钱。

“菲菲姐，我不是.......”

小雅本能地说出了“我不是”这三个字。

但是对于敏感的菲菲来说，她的心中早就把这半句话给补充完整了。

只见她突然变了个人似的，眼神凶悍到仿佛要吃人。

“你不是什么？”

“你不是鸡吗？”

“你不是跟我们一样的吗？”

“你有什么可清高的？”

菲菲生气地推了小雅一把，小雅低着头沉默，不敢反抗。

但菲菲的情绪，似乎越来越激动。

“你说话啊？”

“你特么当初来面试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这副假清高的模样。”

“你立个牌坊，无非是想给自己挂个高价卖出去罢了。”

“大家都是女人，你装什么？以为我不懂吗？”

小雅想要解释，抬头看去，却发现菲菲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劲。

她双手颤抖着抓着自己的臂膀，嘴唇发青，整个人不断哆嗦着。

原本姣好的面容，在暧昧的紫色灯光照射下，显得诡异又恐怖。

菲菲的脸蛋极其消瘦，瘦到脸颊上基本上没有肉，完全凹陷了下去。

只见她从自己的包包里，熟练地摸出了一瓶蓝色的药丸，然后迫不及待地往嘴里灌了一颗。

随后，整个人瞬间镇定了下来。

这一幕，把小雅看傻了。

菲菲刚才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