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物总是呈螺旋式上升,和波浪线前进。
旧事物的灭亡,总会带来新事物的诞生。
但是有些人,却因为某些重大的悲伤,而始终停留在过去。
心里,再也没有动力前进。
沈墨,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三个月,他整日抱着一本《小王子》一言不发。
他的头发,盖过了双眼,他的指甲,长出了几厘米,他身上的衣服,脏得有了包浆。
除了吃饭和睡觉,没有人能靠近他。
他就像一个,活在过去的老物件,身上除了回忆,什么也没有了。
三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
期间,经过马成功,唐龙还有胡莉的努力,成功地让胡市长撤销了对沈墨的通缉。
不过马成功也因此失去了缉毒局长的职位。
唐龙身上的三颗子弹全部取出来了。
但身体因此留下了很强烈的后遗症。
他走路时,一瘸一拐,持枪的手,再也抬不起来,经过痛苦的挣扎,唐龙辞去了热爱的警察事业,准备寻找新的方向。
沈家的事业,依旧蒸蒸日上。
沈念基本成为了沈家的顶梁柱,管理公司,开拓业务,所有的担子都压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
龙儿住进了产房,他跟沈念的孩子,随时都可能出生。
林啸跟雅洁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鲁力跟雅纯在鲁玉的撮合之下,也到了快要结婚的地步。
林澜儿认为沈墨是中邪了,去往了边疆,准备把安拉的神像请来,给他驱邪。
一切,都按照正常的轨迹行走着。
而新的命运之门,也即将被沈墨敲响。
......
金羊区的宽窄巷子,开了一家不起眼的“张姐豌杂店”。
店家主人,本是一位四十多岁勤勤恳恳乡下来的老实女人,大家都叫她“张姐”。
可现在,碗杂店不得不由张姐的女儿,张铁心看管经营。
“张铁心啊张铁心!”
“相信自己一定可以!”
“爸爸早年去世,妈妈又得了癌症,弟弟还在上学,从此以后我就是家里的顶梁柱!”
镜子前,张铁心拍打了一下自己红扑扑的脸蛋。
她喜欢给自己打气。
这是她每天必须要做的一种特别的仪式。
自己在大学里,老师讲“弗洛伊德潜意识”里那节课里学习过!
具体的课程内容,前边忘了,后边忘了,中间也忘了.......
总之一句话就是,只要自己铁了心了去做某件事,就一定会成功的!
给自己打完气后,她又瞅了瞅镜子旁那张泛黄的海报。
海报上面,是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青年的额头上,还长着一撮白色的头发。
海报上用加租加大的字体这样形容这个青年:餐饮界的神话,蓉城的恶霸!
沈墨是她的偶像。
她敬佩这样的人。
从大家都不看好的出身,从一家小吃摊,做到几乎可以上市的餐饮企业,而且还那么年轻,还那么帅.......
渐渐的,张铁心看着沈墨的海报,入了神。
只可惜这种海报,她只能偷偷藏起来。
因为在蓉城,没有人会喜欢他。
“张姐,来二两豌杂!”
门口,风风火火走进来一个男人。
张铁心的额头冒出一个“井”号。
“你叫谁张姐呢?老娘今年才21!”
对于称呼上,张铁心绝不让步。
她容忍别人叫自己“心姐”或者“铁心姐”但绝对不能叫自己“张姐”!
可是回头看去,却发现餐桌上坐着的男人,长得无比凶悍。
并且一面脸上,全部都是烧伤的疤痕。
穿着一袭黑西装,门口还有两个黑衣人站岗。
黑社会?
张铁心慌了。
她手忙脚乱地跑到厨房,照着母亲留下来的调料配方,迅速做好了一碗豌杂。
只是平时不做饭的她,根本分不清哪个盒子里装的是盐还是糖。
管他那么多。
两个多加一点!
此刻,张铁心的注意力并不在做面上。
而是外面坐着的那个疤面黑社会大哥。
他左顾右盼,眼神跟雷达似的,环顾着店里的一切。
怎么瞧,也不是来吃饭的啊!
“喂?你那边搞定没有?”
突然,那个疤面大哥开始打起了电话。
“几家店面都搞定不了,混什么吃的?”
“对,宽窄巷子这几家一定要拿下!”
“拿不下,自己提着人头来见我!”
张铁心听后,内心更加紧张了。
她偷偷藏了一把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