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把林澜儿的父亲推飞的那一刻,林澜儿的眼睛当中有了光。
在她的眼里,我就是那个不一样的男人。
我就是那个,为了保护她,可以做到一切的男人。
我甚至是那个,她能托付终身的男人。
突然,林澜儿从床上站了起来,她在我跟她父亲之间,选择了我。
林澜儿冷漠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爸,你走吧,我要跟沈墨在一起!”
简短的一句话,宛如一把利剑,狠狠地斩断了扎西多吉的脆弱的自尊心,一个自以为是的男人,一个认为自己是草原上无比强壮的男人,却被我给推倒,却被女儿抛弃。
他接受不了。
有些女儿,比父亲要成熟,有些父亲,比女儿还要幼稚。
扎西多吉撒泼打滚似的,拉住林澜儿的手不放,嘴里说着威胁恶毒的话语。
“卓玛!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抛弃你的父亲!”
“你的心肠比蛇还要毒,你的灵魂比粪便还要肮脏!”
“父亲?”
林澜儿低头,黑着一张脸。
“你也配当父亲?”
“你之所以着急要我嫁出去,不就是为了还你的赌债吗?”
“你连自己女儿未来的幸福都没考虑过,你还说你是我的父亲?”
扎西多吉,这个壮得像头牛一样的男人,此刻却脆弱得跟爱哭的婴儿一样。
“对,我就是你的父亲!”
“你不喜欢我,我也是你的父亲!”
“你恨我,我也是你的父亲!”
“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是你的父亲!”
“你改变不了,你身为一个草原上的女儿,就应该嫁给草原上的汉子,你就应该为我们家传宗接代,然后安分守己地抚养下一代!”
扎西多吉的话,让我眉头紧皱。
被破碎家庭折磨过的我,瞬间回忆起了被亲人抛弃的经历。
此刻的我,似乎终于在林澜儿的身上,找到了一丝共同点。
我紧紧拉着林澜儿的手,好让孤独的林澜儿感受得到,即便她没有在父亲身上感受到温暖的爱意,至少还有我这个朋友坚定地支持着她。
“叔,我问你,你女儿对你的意义,仅仅只有一百头牦牛,还有传宗接代吗?”
我也黑着脸,朝扎西多吉发问。
糟糕的家长,说出来的话,吐出来的字,基本上都干篇一律。
“废话,生女儿不就是为了嫁出去吗?娶老婆,不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吗?”
“我们草原上的男人,眼睛跟老鹰一样锐利,身体跟熊一样强壮,性格跟狼一样勇猛,个个基因优良,就凭你这种人,也想带走我的女儿?”
我听后,笑了笑:“我们山城的汉子,也有一个特点,他们都称呼我们为耙耳朵!”
“耙耳朵?”
扎西多吉听后十分不解。
我连忙解释:“就是男人的耳朵,老是被老婆,女儿揪,耳朵就变软了......”
扎西多吉听后,哈哈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们山城的男人,真没用!要是在草原上,有女人敢揪男人的耳朵,那这个女人一定会被扒光了然后丢去喂狼!”
“对,我们山城的男人,就是这么软弱,我们怕女人,是因为我们爱女人,我们不会因为一百头牦牛,就把女儿卖出去,我们娶老婆,也不是因为传宗接代,而是把老婆接回家尊重她爱护她!”
“但如果谁要是欺负我们耙耳朵的女人!那我们硬起来的时候,比你们草原上的男人还要勇猛一百倍!”
说着,我的眼里露出杀气,狠狠盯着扎西多吉这个固执的父亲。
扎西多吉见识过我的厉害,不敢轻易对我动手,甚至被我露出来的气势,吓得松开了林澜儿的手。
“你......你敢威胁我?”
扎西多吉用手指着我的脑袋发问。
我硬气地伸出手,当着他的面儿,将林澜儿搂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傲气地看向他。
“你要多少牦牛,我给你多少牦牛!”
“但你要带走我的女人,对不起,我不答应!”
男人,争的是一口气,一个面子。
此刻的,扎西多吉,很没有面子。
他自诩是草原上强壮的摔跤手,却被我轻松推倒,自称是林澜儿的父亲,但是林澜儿却选择了我,没有选择他。
愤怒的扎西多吉,只得仗着别人的势力,来吓唬我:“卓玛的未婚夫,是草原上真正的勇士,你敢跟他抢女人?他会剥你的皮,抽你的筋,用他的头骨当尿壶!”
我轻蔑地看向扎西多吉:“那你帮我转告他,我沈墨就在山城等着他,要跟我比摔跤,我奉陪,要跟我比财力,我也玩到底!”
“我倒要看看是你们草原上的男人厉害,还是我们山城汉子更胜一筹!”
“澜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