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动我姐?”
陈阳打开了消防器,白色的干粉到处乱飞,呛得惹人后退。
与此同时,外面也响起了警报声。
听见警车来了,面前这群打手才不甘心地往门外撤去。
“苟旦,你挺住了,别死!”
被我抱着的陈霏阳轻轻将我推开,她着急的声音在我耳边呼喊着。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她手忙脚乱的样子呢。
其实仔细瞧瞧,陈霏阳担心我的时候,还挺可爱。
“死不了,老子命大得很呢!”
我强装镇定,虽然背后的伤口开始撕裂,疼得我撕心裂肺,但我就是要装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男人的尊严,岂是一道伤口可以撕开的?
我们三个,互相搀扶着,从餐厅的后门,灰溜溜地离开了。
“快来人,我们被人堵了!”
“给我通知王枭那个王八蛋,以后在蓉城,没有他的容身之所了。”
躺在宾利车上,柔软的真皮座椅跟我背后的伤口互相摩擦,细腻的皮质感,让我好受了不少。
就是不知道陈霏阳得花多少钱,才能重新换一套真皮座椅了。
因为我背后渗出来的血,都流到我大腿根上了。
陈阳在一旁手忙脚乱起来,他还以为我是身上哪里中刀了呢,一直摇晃着我的身体,嘴里也讨厌地大喊着:“狗蛋儿,你不要死啊,你干万不能死啊!”
是苟旦,不是狗蛋儿!
如果我还有力气,一定会这么吼回去。
可是此刻,我觉得身体越来越冷,也不想浪费力气在这个讨人厌的家伙身上。
宾利车开始发动,陈霏阳一句话都没有说,我只知道,那一天,我感觉自己坐在了火箭上面,周围的环境化作一道虚影,快速从我眼前飘过。
我听说,当物体加速到一定程度,能穿梭时空。
那一天,我昏昏沉沉的,竟然看见了以前我被陈虎堵在学校里面欺负的场景。
我想,我的确是穿梭时空了。
那个时候,我多么想,有一个人可以站出来,帮帮我,不用帮我打架,哪怕只是用言语鼓励支持一下我就好。
或许我的人生就会彻底发生改变。
或许,此刻我就不用被人砍,背后的刀伤也不存在了。
“疼吗?”
医院里,陈霏阳朝我投来关心的目光。
我像只乌龟一样,趴在病床上,衣服从背后剪开,一个护士正在小心翼翼地给我背后的伤口消毒。
刺鼻的酒精味,还有一系列奇怪的药物钻入我的鼻孔里,让我浑身难受。
背后的伤口,也不断刺痛着我的神经,弄得我的面部跟抽筋一样。
“废话,能不疼吗?伤口估计得有15厘米长吧?”
我抱怨起来。
陈霏阳却鼓着腮帮子,在我的脑门上弹了一下。
“哼,让你逞能!”
她明明是在生气,但脸上却带着一种淡淡的笑容。
她的心里其实是在高兴。
毕竟一个愿意替她挡刀子的男人,在这个浮躁的世界上,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霏阳姐,我都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话,安慰安慰我?”
我故意这么朝陈霏阳说道。
我知道陈霏阳是那种不善于撒娇的女人。
但我就是忍不住调戏她,想看着她红着张脸为难的样子。
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陈霏阳还是心软了,或许是我背后那条长长的伤口,让她心里难受。
只见她蹲了下来,用细手抚摸着我的脸颊。
她的手,香香的,跟奶油一样,又滑又细腻,她的手一定很甜很甜,我就是不敢舔一口尝一尝。
“笨蛋!我骂你是为你好,记住,下次我不用你替我挡刀子,你的命可比我金贵!”
我知道,这句话,大概是陈霏阳能说得出来的最温柔的话语了。
虽然还是有些冷言冷语的,但我的心里也得到了一种抚慰。
背后的伤口,也显得不是那么疼了。
“姐,你管他干嘛,你自己的手还受伤了呢。”
扫兴的陈阳打断了我们之间温柔的谈话。
他总是这么不合时宜。
在不合时宜的场合,说着不合时宜的话语。
陈阳的情商,跟猪的智商有得一比。
“刚刚那群人是谁啊?好凶啊,还砍人,我们要不要报警?”
一米八五大个的陈阳,跟娘儿们似的,唧唧歪歪。
陈霏阳盯了陈阳一眼:“不许报警,不许多问,不关你的事!”
“一会我派人把你送回去,给我好好待在家,过几天你就老老实实去苟旦的餐馆里面打工,清楚了吗?”
该死
陈霏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