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书只是心有感慨,她可不是一个喜欢自怨自艾的人,她不在乎心狠这种标签,想要保住自己在乎的,又想干干净净,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好事!
只要能护住她所爱之人,她不怕脏了自己的手!
“这事我知道了,海叔去给父皇回话吧!”
海公公点了一下头,又问:“老奴有什么可以帮到殿下的吗?”
沐云书摇头:“这事不必经您的手,我来处理就好!”
海公公离开后,翠玉有些担心地走到沐云书身边,询问道:
“主子,咱们不晓得汕王妃和羲和郡主要做什么,怎么出手啊?”
沐云书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水,笑着道:
“他们要做什么并不难猜!”
“不难猜?主子您已经知道了?”
翠玉惊讶,她家主子能通灵的么?怎么不难猜,她完全没有头绪好不好!
沐云书喝了口水,给翠玉分析道:“猜测一个人要做什么,只要知道他们想要得到什么就好了!”
“想要得到什么?”
翠玉沉吟片刻,低语道:“汕王妃现在肯定是想帮晟世子逃脱惩罚,而羲和郡主想要的……”
那还用说,不就是小公爷么!
翠玉虽然能想到两人渴求之物,可还是猜不到她们要如何对付她家主子。
“难不成,羲和郡主想对小公爷下手?”
翠玉忽地想到了这个可能,紧张道:“奴婢这就去找小公爷,提醒他提防羲和郡主!”
小公爷随太医给修齐抓药去了,翠玉正起身要去寻他,沐云书忙道:
“余月羲若能接近阿墨,怎会等到今日,她是近不了阿墨的身,才会与汕王妃合谋!”
“是啊,奴婢真是糊涂了,以小公爷的洞察力和身手,怎么可能防不住一个羲和郡主!”
翠玉觉着自己呆在主子身边这么久,还是学不到主子半分沉稳,真的是太蠢了!
既然不是要对小公爷下手,那对方的目标就还是主子。
翠玉现在已经明白,那两人是想要做一件可以同时达成两人目的的事,只是对于他们要做的事情,她还是没有头绪。
而沐云书能猜到对方的意图,是因为她想起了一件十分久远的事情。
楚曼娘为了让娄鹤筠疏远她,用过落湖和服毒等手段。
这样的办法不仅可以让她受罚,还能趁机得到娄鹤筠的照顾。
她前世确实愚钝,好在她善于总结经验。
阿墨当然不会像娄鹤筠一样,不过若余月羲伤得很重,大长公主定会借机施加压力,让阿墨娶了余月羲。
而她谋害余月羲罪名不小,父皇刚刚处罚了萧晟,不罚她难以服众。
所以要么就都从轻处理,要么她便如萧晟一样,滚出京城!
如此一想,便什么都通了。
“不必紧张,要不了多久,她们就会来寻我!”
翠玉发现主子的眼神变得冰冷而锐利,如寒夜中的冷月。
每当这个时候,便是她不再留手的时候。
“主子,那咱们现在应该做点什么?”
翠玉严阵以待。
沐云书想了想道:“叫御膳房准备些汤吧,等会儿也许用得上的!”
……
另一边,墨归亲自为小修齐熬了药,提着食盒返回时遇上了过来禀报消息的阿泗。
阿泗快步来到墨归面前,低声道:
“爷,如您所料,羲和郡主去见了汕王妃!她们在屋子里聊了许久,一定是想对您和昭庆殿下不利!”
墨归眸色一沉,冷道:“我还真怕她们不作死!”
一而再,再而三伤害他在乎的人,还真把他当成良善之辈了!
阿泗又道:“昭庆殿下让属下与您说一声,她那边已经有了计划,您不用插手,她定然不会让对方好过,您只要去官家那边跑一趟就行!”
墨归思忖片刻,很快就想到了昭昭的用意,不由弯唇笑了起来。
祖母没少与他讲过,男人因为处理不好外头的狂蜂浪蝶,将好好的一个家弄的支离破碎的事情。
他很怕自己来之不易的幸福被毁掉,自然会叫人盯紧余月羲。
本还担心昭昭会对他生疑,现在看来是他多想了,昭昭就没有把余月羲放在眼里。
他脑海里已经勾勒出昭昭说不用他插手时的样子。
媳妇有点傲娇,他超喜欢!
他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听媳妇的话,将手中食盒交给阿泗后,他便快步朝景德帝的御书房走去。
宫宴散后,景德帝陪着修齐坐了一会儿,后来有地方的折子送到了御书房,景德帝安顿了几句便回去处理公务了。
这会刚将折子读完,便听太监说墨归过来了,他以为修齐的病情加重,吓得立即起身要去看看,不料墨归却忽地跪了下来,委屈巴巴地看着景德帝诉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