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此举不仅吓傻了墨兰,也将众人给惊住了,当纪凝珍反应过来命人去救墨兰时,她已经被按头灌了好几口水。
宝珠将墨兰拉起来,一把推倒在地,空气进入墨兰的肺腑,她第一时间不是呼救,而是跪在地上,用手指死命地扣着喉咙。
已经吐出了好几口池水,可墨兰依旧没停,直到吐出了几口胆汁才作罢!
明慧师太看到这一幕,心里就咯噔一下,左老王妃相信鬼神之说,可她不傻,看到墨兰的动作,哪能猜不出这池子被人投了毒。
其实池子里的水是活水,鱼儿中毒后,那些毒药早就被冲散了,这锦鲤又是祥瑞,左老王妃不可能叫人开膛破腹的检查,因此他们才会放心的用锦鲤之死给沐云书扣上个煞星之名。
谁料这沐娘子竟然用这么粗暴的方式,来证明锦鲤是被人投了毒!
这件事是墨夫人出的主意,她身边的丫鬟当然知情,那丫鬟被灌了池水后自然拼了命要将池水吐出来。
如明慧师太所想,左老王妃的确很快就想通了这锦鲤的死因,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不过她倒是没有怀疑明慧师太,只是寒着一张脸,侧头看了一眼纪凝珍。
沐云书是纪凝珍找过来的,她也有明确要赶走沐云书的目的,不难想这事是她所安排。
纪凝珍看到左老王妃的眼神,脑子嗡的一声,刚想开口辩解,却被左老王妃挥手打断:
“得了,既然是意外就休要再提!”
左老王妃虽然厌恶纪凝珍利用了自己,可她依旧认为沐云书会克她,不为别的,就因她是方锦音的女儿!
锦鲤之事可以栽赃,宜山县火灾和墨知许出事之事,总不可能也是有人故意陷害!
左老王妃并没有打消送沐云书离开的念头,正打算叫人强行将沐云书带离时,庵内竟快步走进来几人。
走在最前面的男子风尘仆仆的,他步子走得很急,可即便如此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好姿容。
自打他一进院子,眼睛就锁定了一个方向,黑漆的眸子盛满光芒,仿若一捧星星碎在了其中。
看到这个人,沐云书的眼眶竟温热起来,她从没想过自己会这样惦记他。
适才纪凝珍说他也许在宜山县出了事,她的心就好像被人紧紧捏住,呼吸都是闷痛的。
墨归甚至顾不得向左老王妃问安,三两步就跨到沐云书面前,声音暗哑地道:
“抱歉,我回来晚了,叫你担心了。”
沐云书尽量的弯起嘴角,可眼睛却不受控地泛起了泪光,抿着唇瓣点了点头。
她不敢说话,怕一说话眼泪就掉了出来。
墨归看到沐云书这个样子,心疼极了,若不是有人在一旁,他真的很想将沐云书拥进怀中。
他应该再快一些的,他早些回来,就不会丢她一个人面对这些讨厌的人!
“知许哥哥!”
一直蔫蔫的余月羲看见墨归后眼睛里瞬间就有了光,她扑上来拉住了墨归的衣袖,眼泪顺着脸颊漱漱而落。
“太好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余月羲觉得好,纪凝珍却不这样认为。
墨归这个时候回来,沐云书煞星一说岂不是不攻自破了!?
他以为以墨归的性子,回来怎么也要负个伤,可这一次竟然一点彩也未挂,这叫她如何自圆其说!
心里就算再不高兴,她也不敢表现出半分,强扯出一抹笑容,关切地道:
“谢天谢地,知许,你可算回来了!你这一次可要好好感谢郡主,这几日我和郡主没少为你在佛前祈祷,这才保得你平安归来啊!”
她这意思是说墨归没有被沐云书克到,都是她和余月羲的功劳。
纪凝珍身边的嬷嬷立即附和:“是啊小公爷,夫人担心您,好几日都没好好用饭了!”
墨归冷笑了一声,这继母装模作样的本事依旧如故啊!
他“唰”地一声抽出了腰间的匕首,将余月羲拉着的衣袖瞬间割断,冷道:
“墨夫人和郡主这般厉害,不如去千佛庵替天下万民祈祷,有你们两个在,大奉定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知许哥哥……你,你怎么能让我去千佛庵……”余月羲满眼受伤地望着墨归。
墨归退到沐云书身边,眼睛半寸不离开沐云书,脸上有气愤也有委屈。
“我与她说过多次我不是她的哥哥,她定是脑子不好使,要不怎么记不住!”
他说话时眉心都打成了死结,像是在担忧沐云书误会,说得又急又冷。
沐云书被这些人搅乱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小公爷有时候说话真的很气人。
她抿唇点头道:“我知道!”
墨归眼底终于有了暖色,离开几日,他竟然觉着与她分开了好久,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想念一个人是这样的煎熬。
左老王妃看到浓情蜜意的两人,脸色就越发冷沉起来,这两人让她想起了当初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