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盆栽。
“老王妃,官家来了!”
虽然有了尊号,可她身边伺候惯了的嬷嬷,还是习惯性叫她睿亲王妃,或者左老王妃。
左老王妃闻言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剪子交给了身边的嬷嬷,被人搀扶着走回了罗汉榻边坐了下来。
景德帝进门后掸了掸身上的寒气,这才迈步坐到了母亲身边。
“母妃可是不舒服?怎没宣御医过来?”
左老王妃掀了掀眼皮,那略长的脸因不悦显得更长了几分:
“怎地,除了不舒服,就不能让皇帝你过来见见我这个老婆子?”
“母妃哪里的话!”景德帝忙解释道:“朕只是担心这些人不上心!”
“好了,不必在我面前说这些讨好的话,你现在是皇帝,没必要讨好我这个老婆子!”
“母妃……你怎么又说这种话,朕不管是谁,都是您的儿子!”
左老王妃接过嬷嬷递过来的热汤喝了一口,这才慢悠悠地道: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愿意用左家之人?我听闻冀州的事情你推进不下去,手中不就是没有可用之人!你用左家人做了冀州防御使,这些事不就都能迎刃而解了!”
景德帝瞬间明白母妃是为什么叫他过来,左家是母妃的母族,这几年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族已经成为了京城新贵。
之前纪元柏和左侍郎他们已经求过此事,可左家推荐的人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胜任此职。
左老王妃语重心长地又劝了一句:“官家,左家是忠于你的,你提拔左家的人有什么好犹豫的?等砍了冀州那几个贪墨赈灾款的官员后,这职位就定下来吧!”
景德帝只觉头痛,老臣他用不动,新人竟也来要挟他,真是处处受制!
他身边怎么就没一个得力之人!只能被牵着鼻子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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