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沐云书竟然开起了玩笑,老夫人捂着肚子笑骂道:“你们瞧瞧,这可真是个精明的!”
大家哪里听不出老夫人言语中的宠爱,都跟着凑趣了几句,很快又围坐在一起打起叶子牌来。
说着说着,就又说到了沐云书配制的玉蓉脂上。
见几位夫人都很感兴趣,沐云书也没有小气,应承下一次做好定会分给大家。
“这玉容脂的效果虽好,可我还是有一件事要与几位婶子伯娘讲清楚!”
老夫人和几位夫人见沐云书表情变得郑重,不由得好奇起来。
墨四夫人紧张地问:“可是有什么副作用?是不是用时间长了,皮肤会溃烂,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要是这样,她说什么都不敢用了!
沐云书被墨四夫人的想象力逗笑了,摇头道:“当然不是,若是那样我怎敢拿给各位婶子。”
老夫人也嗔了墨四夫人一眼,“你啊你,少看那些鬼啊神啊的画本子吧!”
墨四夫人拍了拍胸脯,“不会烂脸就好,不烂脸什么苦我也吃得!”
沐云书没想到墨家人都这么有趣,忍笑道:“不必吃苦,只不过……”
她附耳对墨四夫人说了几句,墨四夫人闻言,“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我当什么呢!若是有效,这算什么!”
其他几位夫人被两人的哑谜说得心痒痒,都凑过来询问这里到底有什么禁忌。
等听了墨四夫人的话,众人都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不当紧,不当紧,到时候咱们每人抹一脸,谁都别笑话谁!”
一屋子女眷又哈哈地笑了起来,老夫人撑着眼角的皱纹,骂道:“你们这些个泼皮,老身真是活活被你们笑出两条褶子来!”
墨四夫人一拍大腿,“那感情好,到时候我伺候您敷玉蓉脂,您先用了,就没人敢笑话我们了!”
众人说笑着,太阳很快就挂在了山腰。
再不舍,沐云书还是要回娄府,又叫黄嬷嬷备上了许多礼物,老夫人这才放沐云书出了门。
镇国公的墨竹轩。
练了一个时辰的枪法,墨归将长枪丢给了阿泗,拿起汗巾擦了擦身上的汗。
阿泗将长枪立在了兰锜上,这才转身对墨归道:“爷,娄二奶奶已经顺利从国公府离开了!”
“知道了。”
他只是担心羲和郡主会在国公府闹出什么事,而不是担心沐云书。
在心里反复想了两遍后,墨归的心情终于平稳了一些。
他拿起衣衫披在身上,正准备去沐浴,就见那毛茸茸的狗子不知道刁了什么东西,正开心的摆弄着。
墨归狐疑地皱了下眉,盯着阿旺问道:“你刁的什么?”
阿旺听到墨归的声音,身子就是一僵,竖着的耳朵动了动,夹着尾巴就要逃开。
看着阿旺这心虚的样子,墨归就知它没干什么好事,“滚回来!”
阿旺知道逃不掉,耳朵瞬间耷拉了下去。
它不情愿地转回头,张开嘴巴,将叼着的东西吐到了墨归面前。
竟是一个女子的香囊。
不用说,墨归也能猜出这香囊是谁的!
他太阳穴突突跳了起来,双手插在腰间,瞪着阿旺问道:“长本事了!你偷的?”
阿旺显然十分抵触“偷”这个词,不乐意地“嗷嗷”叫了两声。
墨归捏了捏眉心,弯腰将地上的香囊捞了起来,严肃地对阿旺道:“没收!”
他将香囊放进怀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觉得贴着香囊的胸膛竟有些灼热。
“爷,派出去打问消息的人回来了!”
这时阿泗从院外跑了进来,还带着两个皇城卫干办。
墨归走到水缸边舀起一碗水,侧眸看了那两人一眼,没有说话,只将碗里的水一饮而尽。
两个干办显然是了解小公爷个性的,毫不拖泥带水地抱拳道:
“禀指挥使,属下按照您的意思,派人暗中保护着国公爷,今日收到消息,国公爷他们本已经打算回程,可突然收到上头指示,要转去混同江一带,明日就要出发了!”
墨归穿衣裳的动作一顿,剑眉都拧到了一起,“父亲要去混同江?”
那干办不知小公爷为何突然这么激动,心都跟着颤了一下,“是……是的。”
混同江就在北部,难道那个女人说的话真的会发生?
墨归垂下幽深的瞳仁,里面像是照不进半点光,黑不见底。
半晌后,他将衣裳穿好,对阿泗说道:“带上几个人,今夜随我出城。”
阿泗知道小公爷出现这样的神色,一定是有要紧的事情发生,不敢耽搁,很快就退下去安排了。
墨归系好腰带,提起放在兰锜上的一把长剑挂在腰间,正打算离开时,刚刚没有开口的另一名干办立即上前了一步。
“指挥使,您叫属下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