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难过,是他们有眼无珠,我早晚会证明给所有人看,我靠自己的能力,绝对能够站到最顶端!”
娄鹤筠咬着牙,几乎忘记要压抑自己的声音。
楚曼娘站起了身,受伤地抱着自己的手臂,忍着泪道:“我知道了,是我说错了,我这就走,我这样晦气的人没有资格去关心别人……”
娄鹤筠知道自己失言,心中顿时懊悔起来,起身抓住了楚曼娘的手腕。
“对不住……是我太急了……我……我不是针对你!”
他的大手在楚曼娘手腕上停留了一瞬,很快就放开了。
一时间娄鹤筠发现自己的内心真的很纠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
娄鹤筠这个举动让楚曼娘知道她在他心里还是有一些位置的,只是因为他们的身份才不敢面对。
既然这样,她就要想办法让他面对自己的内心,承认他们的感情,她和欣儿才不会被他遗忘,在这个家才能有一席之地!
“我没怪你……”楚曼娘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抬着一双泪眼望着娄鹤筠,“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见你这样,我就忍不住着急……可能就是……就是关心则乱吧……”
关心则乱?
听到这几个字,娄鹤筠眉心被他蹙成了一个川字。
他醉成这个样子,沐云书竟然没有留下照顾他,今日也没来看他,是真的一点都不关心他么?
……
娄鹤筠的官职虽然不大,但还是有人送了贺礼过来,大部分是娄鹤筠的同科,只有一份礼物令人颇为意外,竟然是平南侯府送过来的。
看到那一摞子古籍,娄鹤筠的表情瞬间龟裂。
书,输!
鄂君颜是在嘲笑他么?
娄鹤筠郁闷地喝了一肚子酒,浑浑噩噩地来到了济民堂。
走进院子,正见沐云书带着几个孩子拿着树枝在地上涂涂写写。
几个孩子里唯独不见娄欣儿,自从上次娄欣儿提出不想再学算学后,沐云书便与娄家人商量过,孩子们想学什么是她们自己的自由,她不会再干涉,娄欣儿愿意跟在楚曼娘身边学琴,便由着她了。
许氏和楚曼娘都巴不得如此,于是这些日子,除了上午正常的课业外,过了晌午,楚曼娘会来教导欣儿学琴,而沐云书则带着其他几个孩子学习算学等知识。
娄鹤筠没有去看地上的字,走过来便拉着沐云书的手腕就往回走。
沐云书闻到娄鹤筠身上这一身的酒气,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夫君,你要做什么?你先放开我!”沐云书被抓得很痛,用力挣扎了一下。
孩子们也跟了上来,娄鹤筠却是转过头,冷道:“我与你们先生有事要说,你们不要跟上来!”
修逸不放心沐云书就这样被娄鹤筠带走,并没有听从娄鹤筠的话,依然紧跟在后面。
沐云书不想让几个孩子被搅入她与娄府间的纠葛中,只能忍着痛,缓和了神色对几个孩子道:
“不用担心我,你们留下跟夫子继续学习吧,过一会儿我就会回来!听话!”
沐云书的话对于几个孩子来说十分的有用,见沐云书不愿让他们跟着,几个孩子这才停住了步伐。
回到舒云院,娄鹤筠一把将沐云书推到小榻上,将怀里的书拿了出来,用力扔在了沐云书的身边。
“夫君这是在发什么疯?”
相比于娄鹤筠的愤怒,沐云书显得太平静了。
娄鹤筠实在受不了沐云书的冷淡,双手按着她的肩膀,双目充血地盯着沐云书那张不耐烦的脸,咬牙道:
“我为何发疯,你不清楚么?沐云书,你不就是想看我这样么?”
他真的很想让沐云书好好看看这些书,是她沐云书的书,还是他比不上鄂君颜的那个“输”!
“你想多了,比起看你耍酒疯,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沐云书想要推开娄鹤筠,可娄鹤筠分毫不让。
“什么事比我重要?妻以夫为天,你既然嫁了我,自当以我为重!”
宝珠还没有见过二爷这般失控的样子,急忙上前道:“二爷,您醉了,奴婢叫满福送您回青鹤园吧!”
“为何要让我去松鹤园?我哪儿都不去,我要在这里!”
说着,娄鹤筠竟然压到了沐云书的身上来,哑着声音道:
“你的病也养好了,我们成亲这么久,总该做些夫妻该做的事,你那么喜欢孩子,那我们就自己要一个!”
沐云书实在没想到醉酒后的娄鹤筠能说出这样无耻的话来。
前世他寻各种借口都不愿碰她,这一世为何会变成这样?莫不是那个得不到的,才会成为他心之所念!
可这样的娄鹤筠叫她恶心,在漫长的消磨中,他早已经不是书斋里安静作画的少年郎了。
正当娄鹤筠的唇瓣要覆过来时,沐云书狠狠地咬在了娄鹤筠的肩膀上,气道:“你醉了,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