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战斗重新开始,三佛方的军队继续围攻新加坡港,依旧重复着头一天的战场情况。
这次又有几百人死伤在了阵地上,一直打到傍晚,还是连护城河都没过,对城上的宋军伤害更是为零。
还好战损数字下降,倒不是因为三佛齐的军队变勇猛了,相反是更加怯懦了,都不敢靠前,所以死伤自然就减少了。
此后又过了几天,每天重复着相同的事,普罗拉当打到第五天时,三佛齐的伤亡人数已经达到了三千人,可是却没有任何破城的迹象,他们没有一兵一卒能够跨过大宋的第一道防线护城河。
眼看着伤亡在逐渐增加而却没有任何破城的希望,普罗拉决定去向朱罗王朝大将军纳拉洛请求增援。
他带着宰相达柴渡海来到了巨港城,请求进城拜见大将军纳拉洛。
大将军倒是很好说话,吩咐城门打开放他进来,他带着随从来到了他之前的王宫,拜见了大将军纳拉洛。
当他进入大殿看见眼前一幕时,脑袋嗡嗡作响,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因为他看见他的王妃跪在纳拉洛的脚下,正舔着他的鞋。
而纳拉洛翘着二郎腿,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坐在他的王座之上,两侧则站着两排凶神恶煞的高级将领,用鄙夷的目光瞧着他。
纳拉洛说道:“国王殿下,你们的战况如何?是否拿下了城池啊?”
普罗拉哭丧着脸说道:“还没有,宋军的新加坡城十分坚固,而且他们守城的器械非常强大,我们军队根本没有办法靠近护城河,更没有办法渡河作战,连城墙都攻不上去。
战斗进行了五天,我们已经损失了三千人,所以来请大将军元帅能否派出援兵与三佛齐一起进攻新加坡港,有朱罗王朝的神兵相助,我们一定能够轻松拿下新加坡,还请大将军恩准。”
纳拉洛抓起旁边的茶盏狠狠砸了过去,正中跪在地上的普罗拉的额头,砰的一声炸开了,滚烫的茶水烫得普罗拉哀嚎不已,额头被砸破了,鲜血顺着热茶流淌下来。
他惊恐的擦着脸上的血水和滚烫的热水,脑袋冒着热气,脸都烫红了。
纳拉洛吼道:“废物,你们七万人打城里一万宋军都打不下来,要你们何用?”
普罗拉哀嚎着说道:“宋军虽然只有一万,但是他们城墙高大坚固,而且设计非常精巧,各方面都做了详细的准备,我们实在没办法克敌制胜,所以才来请求大将军援助。”
“简直是做梦,我警告你,如果这城拿不下来,你就不要来见我了,就在新加坡城下找棵树吊死算了,这样的废物我们朱罗王朝也不会供养的,听到了吗?”
普罗拉哭丧着脸看了一眼他的王后,希望王后能帮他说句话。
可是他的王后压根不看他,还在专心的舔着纳拉洛的臭脚丫子。
普罗拉跪在地上还想再求饶,便在这时,纳拉洛抽出了放在一旁的弯刀,拔刀出鞘朝着普罗拉直接扔了出去,噗的一声,正插在普罗拉国王的面前,半截刀尖全都插入了地面。
可见这纳拉洛武功还是很强的。
把普罗拉吓得跪在地上磕头不已。
纳拉洛说道:“这是本大将军的宝刀,赏给你了,你拿着这把刀去把韩彦直的脑袋给我砍下来,若是砍不下来,就用它把你的脑袋砍下来,你听到了吗?”
普罗拉吓得又连连磕头,忙躬身答应,拿起了那把刀高高的托着爬起来,缓步后退。
他看了一眼放在纳拉洛身边的刀鞘,见对方压根没有把刀鞘给他的意思,只能托着那把刀退了出去。
到了宫殿外,他瞧了一眼宰相达柴,用刀柄狠狠给了达柴脑袋一下,咚的一声,达柴被砸的眼冒金星,差点倒在地上,额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了一个鸡蛋大的包。
普罗拉没好气的吼道:“你刚才为何不帮本王向大将军求情,却只在一旁看热闹,什么意思?”
宰相达柴揉着额头的青包,哭丧着脸说道:“殿下,你看到大将军的态度就知道了,他是让咱们三佛齐跟大宋死磕,最好拼个两败俱伤。
所以这种情况下就算臣帮着殿下一起求情也是于事无补的,反而会更加激怒大将军。”
“那你说现在咱们怎么办?”
达柴心想我不过是个文官,又不会行军打仗,你问我我问谁去。
可是这话他是不敢当着国王的面说的,只能婉转的推脱说道:“咱们回去,把军中将领叫来好好商议一番,总能找到办法。
毕竟守城的大宋军队只有一万,咱们可是有七万,七倍于敌人都拿不下城,那传出去可就要成大笑话了。”
普罗拉觉得是这个道理,于是带着宰相达柴回到了新加坡城外。
从新加坡到巨港来去总共花了六天时间,这六天时间里,三佛齐继续围攻新加坡,可是又打了六天,却依旧没有伤到新加坡分毫。
当然三佛齐的军队六天时间里也不过折损了不到一千人,还是那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