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望着王彻说道:“你刚才在校园里张贴这东西的时候,我看到了,我有些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造谣中伤迪丽莎?
如果你把幕后指使的人告诉我,这一次我或许可以放过你,否则我会把这件事告诉父王。”
王彻整个人都懵了,他没想到小山河居然全都看见了。
王彻便想辩解,山河走到墙边,踮着脚有些费力的把墙上那张大字报揭了下来,在手里抖了抖,对王彻说道:“你的字迹我认识,即便你是用左手故意扭扭曲曲的写的,但你行笔的风格已经固定。
我可以叫人让你用左手照着内容写一下,再请老先生来鉴别,一样可以认出是你干的,你别想蒙混过关,我这是给你悔过自新的机会,你别自误。”
王彻望着矮他一大截的小家伙,对方虽然年纪小,还是个小孩,可是浑身散发出来的霸王之气却让他不寒而栗。
难怪皇帝这么宠爱这位三皇子,因为他像皇帝一样行事果断,充满霸气。
王彻砰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对山河说道:“我错了三皇子,你放过我吧,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求你别把这件事告诉官家。
我父王让我到大宋来,如果我被开除了,那我回去会被我父王打死的。”
“你就没想过迪丽莎被你这么造谣中伤,她会怎么样吗?赶紧的,同学越来越多了,如果说你再不说这件事,你就没有机会了。”
王彻咬咬牙,只能实话实说了,他得先保住自己,说道:“是赵葮,他让我三天之内必须对付迪丽莎姐弟,让他们难堪,让他们丢脸,否则就把我撵出京城,我也没办法。
三皇子,我惹不起他们呀,求你了,千万别把这件事说出去。”
山河看了他一眼,说道:“好,我去找赵葮。”
没过多久,赵葮来到了学校。
山河等在校门口等他,见到赵葮,他说道:“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赵葮没来由的心虚,说道:“你个小孩子,能有什么话呀。”
话虽这么说,他却还是跟着山河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山河从口袋里取出了那张污蔑的纸,说道:“今天早上我亲眼看见王彻到处张贴着东西,他说是你指使他的,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针对迪丽莎?”
赵葮顿时脸就白了,马上说道:“他胡扯,我什么时候让他贴这东西了?这一看就是造谣的,我有那么蠢吗?再说了我跟迪丽莎无冤无仇,我何必要去诬陷她。”
山河说道:“正是因为你跟她无冤无仇,所以我才来问你,我想搞清楚后面的人到底是谁,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我说了,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是王彻自己干的,你别来烦我。”
赵葮还是有些底气的,因为他爹是太上皇的亲弟弟,所以他是当今皇帝赵桓的亲堂哥。
山河应该叫他堂叔,辈份在这,他不像其他人,见到三皇子,像老鼠见到猫一样,他还是有些底气反驳的。
山河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说道:“王彻不会空穴来风,也不会诬告你这位皇室宗亲,他没这个胆,唯一的解释就是确有其事,这件事可大可小,我不想闹到大宗正寺去。”
听到山河提大宗正寺,赵葮就有些怂了,真要闹到那,这种事一查一个准,弄不好还会把太子牵连出来,那他可就惨了。
只好蹲下身,一脸无辜的对山河说道:“好吧,我承认这件事我做错了,我只是想约迪丽莎去玩,她不给面子我就有些生气,所以想给她个教训。
你别把这事捅出去好吗?我以后再不会这样做了。”
山河盯着他的眼睛,却缓缓摇头说道:“你在说谎,你背后肯定有人指使,因为平时我根本没有见你主动接近过迪丽莎,你并不想对她怎么样。
反倒是太子,三番五次的纠缠迪丽莎,谁都知道,而你跟太子哥哥又走的很近,你在帮他办事,对不对?”
赵葮没想到山河小小年纪居然如此机敏聪慧,居然把这件事猜了个七七八八,但打死他都不敢把太子给供出来,那会塌了天的,太子已经被皇帝很厌弃了,不能再给太子添麻烦。
太子之位不保他也就失去了一个靠山,他还指望着帮着太子,将来太子登基当皇帝,他能成为股肱之臣呢。咬咬牙决定硬背这个黑锅,绝不能把太子供出来。
于是说道:“真的跟太子没关系,是我做主张弄的。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千万别捅出去。”
山河见他不肯说实话,其实他也不想把这事闹大。
宫里都在传皇帝喜欢他,不喜欢太子,将来会把太子位转到他身上,他作为当事人必须避嫌。
如果让别人知道是他把太子的这件事捅出去的,很可能会背后嚼舌根,说他故意打压太子,想早点夺取太子之位,那样他会陷入舆论漩涡,小小年纪他已经懂得取舍。
于是点头说道:“好吧,我暂且相信你,不过我警告你,不管是谁指使你的,还是你自己这么想的,希望以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