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步岭没有见到先前她们的争执,他是四处巡视看情况,这里忽然见到一个年轻女子坐在地上哭,赶紧过来问:“怎么了?”
细风冷指着拓跋美和细风雪说道:“她们抢我的包头,还打我掐我,你看,把我手都掐乌了。”
她的手臂也因为饥饿而纤瘦不少,几乎看不到肉了,因此这一掐之下,乌青就显得格外刺眼,饥饿之下血管更容易破裂,乌青也就越发的明显。
这细风冷人又生的白净,即便饥饿之下皮肤也很白,所以更加触目惊心。
胡步岭不禁眉头一皱,瞪眼望向细风雪和拓跋美,伸手说道:“把包头交出来!”
细风雪又气又急,说道:“这蓝布包头是我的,是她从我头上抢过去的,只是我们抢回来而已。”
拓跋美说道:“是呀军爷,我可以作证,这包头是我妹子细风雪的,这个人是她的堂姐,平时就欺负我妹子,我为此还跟她打过架呢,你千万别信她。”
胡步岭狐疑的望向细风冷说道:“是这样的吗?”
细风冷哭的更难过了,说道:“不是这样的,那包头原本就是我的,前两天说到盐州来应聘到大宋做英雄母亲,她原本是不想来的,我好说歹说劝她,还把包头借给她,她才答应来的。
可是到了这里,她却不还给我了,我刚才跟她要,她还叫了这女人一起打,把我手都掐乌了。
而且,她还骂我,说她原本就不想去大所当什么英雄母亲,被男人轮着干丢人现眼,都是我挑唆她的,所以还叫我小心着,等到了大宋她要好好收拾我。”
这细风冷一副白莲花的样子,说的极为可怜,她叽叽喳喳的便编了一堆谎言出来,胡步岭听得直皱眉。
望向细风雪的目光也带着冷冽,说道:“既然你不愿意去大宋,还侮辱英雄母亲称号,那你就不用去了,叫你的家人把你领走吧。”
又着拓跋美说道:“你也是帮凶,也一起叫你家人领走,赶紧。”
说着一挥手,叫来两个士兵便要把细风雪和拓跋美拖走,坐在地上的细风冷笑的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更是悲切。
她添油加醋的说道:“刚才他们还说,这什么英雄母亲计划谁想出来的馊主意?祸害西夏的女子,要西夏女子去跟大宋男人睡觉,帮大宋生孩子。
说出这主意的人将来生儿子没屁眼,说的可难听了,我都不好重复。”
胡步岭顿时勃然大怒,因为英雄母亲计划那是皇帝陛下的旨意,她这话不是骂皇帝吗?简直大逆不道。
他手按刀柄,对细风雪和拓跋美咬牙切齿道:“好你这两个贱人,敢侮辱我大宋皇帝,来人,先把她们拖下去,每人抽三十鞭子,再把她们撵出去。”
士兵过来便要托细风雪和拓跋美。
细风雪情急之下,扑上去一把揪住了地上坐着的堂姐细风冷,在她耳边低低的声音说道:
“赶紧说你刚才是开玩笑的,否则我就把你得花柳病的事告诉军爷,看你还能不能去大宋?”
细风冷不由身子猛的一震,难以置信地望着细风雪。
细风冷生性风流,为了过上好日子曾经出卖身体换取钱财,结果得了花柳病,为了治这个病花了不少钱。
有一天细风雪在城里的药铺碰到了细风冷,因为没钱抓药,跟细风雪借钱,细风雪去替她付账的时候,看到了药方。细风雪懂一些药理,马上就明白了是花柳病。
所以细风雪让细风冷说实话,并劝细风冷不要再出卖身体,否则花柳病治不好,会要人命的。
细风冷见瞒不住,只好承认,而且还赌咒发誓以后再不去出卖身体。细风雪这才替她付了药费。
细风冷这女人有求于细风雪的时候,那是好话说尽,不求人的时候,便坏事做绝。
现在细风雪一下抓到了她的痛脚,让她顿时慌了。
假如细风雪真的把这事告诉了胡步岭,胡步岭绝对会把她撵出去的。
眼看兵士便要把细风雪和拓跋美拉下去,细风雪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挡在了细风雪面前,陪着笑对胡步岭说道:“对不起军爷,其实刚才我只是跟堂妹开个玩笑。
刚才那些话都是我胡编的,我堂妹没那么说过,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请军爷不要见怪。”
胡步岭顿时大怒,冲着细风冷说道:“我看你吃多了,竟然敢拿这种事来开玩笑。”
说着抬手就是一耳光狠狠抽在细风冷的脸颊上,打的细风冷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
胡步岭指着细风冷说道:“把她给我拖下去打三十鞭子,撵出去。”
细风冷哀嚎着求饶,又对细风雪说道:“雪儿救我,救我呀。”
细风雪走上前,伸手把细风冷发簪上的那根银簪子拔了下来,这是细风冷唯一值钱的东西,因为她要去大宋,他们家不忍心,她还说把家里唯一的一根银簪子扎在了她的头发上,还是值点钱。
细风雪将那个银簪子递给了胡布岭,说道:“军爷还请宽容,其实我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