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鹿望着头上方的安慕溪。
安慕溪望着身下方的林深鹿。
两个人安静的看着彼此。
都没有说话。
风似乎大了。
吹着林深鹿的衣角。
也吹着安慕溪的裙边。
安慕溪似乎想到了什么
微微的拉了拉裙子
转身回到了屋子。
两个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什么。
或许是不想打扰这美妙的安静气氛吧。
安慕溪的阳台灯熄灭了。
林深鹿转过身,伸手在口袋中掏了掏,没有烟了。
深吸一口气,一滴细雨落在额头。
洱海边的第一夜。
下雨了。
面对着洱海,安静的湖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小舟在穿梭。
向着自己的方向而来。
就仿佛是裁开了一道空濛。
细细的雨点划过手臂,有点凉。
灯火阑珊。
斜照在水面上。
那细细的雨点就仿佛是连成了珠帘,铺散在湖面上,被阑珊的灯火染成了红色,就像是一片熟了的海棠。
静静的围绕着林深鹿,那是一片被渐渐染成的淡淡的红雾。
流光容易把人抛,残了海棠,明了月光。
细雨中,是一阵阵漫来的花香,起起伏伏。
林深鹿望着那距离自己已经很近的小舟。
一个黑影披着蓑衣靠近了海岸边。
佝偻的身影从小舟上拿起两篮子鲜花。
是一位老叟。
白日的老叟。
“叔。巧了”林深鹿上前笑道。
老叟将花篮放在石头上,擦了擦脸上的雨珠。
“你小子怎么在这等我”老叟有些愣神。
“借根烟先。”林深鹿伸出了手。
老叟从蓑衣怀中掏出一盒烟递给林深鹿。
烟不是很好,但是林深鹿依旧掏出一根点燃。
在细雨中,雨滴要打湿那烟支。
舒服。
“您这是忙什么去了”林深鹿好奇的问着。
“给老板家采购花,明早要栽种的,我得赶回来。”老叟也点燃一根。
两个人就站在细雨中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雨濛濛之中,安慕溪在楼上轻轻的拉开窗帘,看着细雨之下的林深鹿
等等怎么变成两个人
“我家就在附近,所以还是要在这上岸的。”老叟熄灭了烟说着。
在林深鹿好奇的询问之后老叟拎起花篮准备回家。
临走之前林深鹿要了老叟一枝花。
林深鹿心情莫名的非常好。
转过身抬起头的瞬间,三楼安慕溪的窗帘晃动了一下。
林深鹿笑了笑,进了屋子。
安慕溪躲在墙壁后面,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刚才下面的林深鹿看到了。
说起来也巧,自己就是想看一下雨夜中的洱海,谁想的那个大傻子还在淋雨。
安慕溪承认了,一个人待在屋子内果然有些无聊。
林深鹿的房间就在安慕溪一旁。
在中午吃过饭之后就开好了。
记得开房的时候看到的这家客栈的负责人是一个女人带着一个三四岁的孩童。
这也是林深鹿好奇的一点。
这家客栈的主人真的是有眼光,选了这样一处做客栈。
哪怕是没有人住,就是自己在这每天都是开心的。
林深鹿走进屋子的时候,巧的是正好看到那孩童正在一楼的大厅内跑动。
身后是那个给自己登记的女人。
“嗯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女人抬头看到了刚进屋的林深鹿。
“是啊,去古城的酒吧喝了一下午,有些醉,不过刚才淋了雨就全醒了。”林深鹿笑着说。
“醒酒了,那简单呀,继续喝点,这个时间刚刚好,中午和你一起的小美女呢”女人一下子抱住了跑动的孩童说着。
“我们没在一起,她应该在房间吧。”
“来大理晚上就不要一个人待在房间。”女人说着。
顿了顿,女人继续说“最少也要两个人。”
林深鹿额头留下一滴汗或许是发丝上的雨滴。
“快坐下,我去拿酒。”女人一手抱着孩子向着另一侧走去。
林深鹿莫名的坐在一处空位上,然后安静的等待着。
很快,一个小身影跑过来,不过不是那女人而是刚才的孩童。
孩童一下子站在林深鹿旁边,看着林深鹿手中的花。
这是一只带着花根的玫瑰。
老叟采购回来是可以明日直接种在地里的。
林深鹿在门外已经将花根上泥土抖落干净。
一只粉白色的带着小小骨朵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