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龙朝手中哈了一口气,他搓着手说道:
“刚刚酒席上,我可是听老韩说那炊事班的厨房里还有不少土豆红烧肉呢!”
“咱们去厨房拿点,正好我那儿还有两瓶上好的地瓜烧!”
孔捷疑惑道:“我们俩去你那儿喝酒,不会影响秀芹小嫂子休息吧?”
丁伟听到这话,顿时也停下了脚步:“是啊老李,可千万别影响了小嫂子休息。”
“毕竟,她现在可还大着肚子呢。”
李云龙愣道:“那咱们去哪喝?”
孔捷想了想:“要不,咱们去老韩之前的那个小木屋喝吧。”
“反正现在里面也不住人,咱们要是喝多了,就直接在那睡算了。”
丁伟点了点头:“行,那咱们走!”
李云龙直接搂上了他们俩的肩膀:“走着!”
于是,他们三个就这么说着笑着,朝着炊事班的厨房走去。
新房之内,韩年跟林念还在互相说着情话。
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梆梆梆!”
韩年愣了愣神,然后高声问道:“谁啊?”
屋外传来了周勇的声音:“副部长,林厂长,我是大勇。”
“副总指挥他们离开了。”
韩年回道:“我知道了,大勇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周勇说道:“好嘞,那我走了。”
听着门外没了动静,韩年又把目光重新放回到了自己妻子的身上。
此时,林念正用着明亮的眸子看着他。
韩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轻声道:“小乖乖,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休息了?”
这话一出,林念的脸上瞬间升起两片红霞。
她立刻想到了‘洞房’二字。
这是新婚之夜必须要有的项目,是任何新婚夫妻都无法回避的事情。
不管你是上流社会的淑女,还是山野里的村姑,新婚之夜的项目都是大同小异。
林念是一个标准的黄花大闺女,她和所有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处子一样,对此怀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和朦朦胧胧的期待。
林念没有吭声,她羞红着脸从韩年的怀中站了起来。
将后勤部准备的全新被褥全部铺好,林念用着蚊子般的声音支支吾吾道:
“韩韩大哥,你把灯熄掉好吗?”
“我我有点害怕。”
韩年点了点头,他将油灯吹熄,然后迅速三下五除二地就脱掉衣服钻进了被子。
黑暗中,平时大大咧咧能说会道的林念此时竟没有了一点儿生息。
韩年深吸了一口气,他试探着伸出手想要去抚摸着自己的妻子。
林念顺从地依偎在他的怀里,那柔软的身躯时不时还颤栗一下。
韩年抚摸着妻子象牙般光滑细腻的皮肤,他感觉到林念的身体在表达着一种渴望被爱的信息。
韩年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开始燃烧了起来,一种巨大的幸福感使他头晕目眩。
林念在韩年的耳边吐气如兰,她幽幽地说道:“韩大哥,温柔一点。”
“我有点怕”
听到这话,韩年再也忍不住了。
他此刻仿佛成为了战场之上的将军一样,指挥着自己的部队排山倒海般地朝着敌人冲杀过去。
子弹穿过狼烟,在空气中发出了尖锐的呼啸声,在耳边嗖嗖掠过。
大口径炮弹发出了巨大的,白色的火光掩护着大股部队如同海浪般地涌进了敌方的阵地缺口。
双方短兵相接,刺刀铿锵,碰出点点的火星。
杀!杀!杀!
韩年的猛烈进攻瞬间点燃了林念的激情,她仿佛又回到了童年。
那天,诗兴大发的父亲带着她夜游洞庭湖。
小船行到湖心的时候遇到天色突变,风雨大作。
林念躲在乌蓬小船里,汹涌的浪涛使脆弱的乌篷船剧烈地颠簸着。
狂风夹杂着暴雨一阵阵掠过湖面,像无数条鞭子抽打着乌篷船。
船体颠簸着倾斜着时而窜起飞到浪尖上,时而重重地摔进谷底,强烈的昏眩中夹杂着将要解脱束缚的快感。
忽然,暴风雨掠过湖面,卷向黑沉沉的远方,刚才还喧嚣的湖面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乌篷船静静地随波逐流,船体在轻轻摇晃。
明月倒映在水面,远处又亮起点点渔火。
大诗人范仲淹曾说过这么一句话:
“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耀金,静影沉壁。渔歌互答,此乐何极”
林念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倦。
就像与风浪搏击,九死一生归来的海员;就像长途跋涉、筋疲力尽的沙漠旅行者
韩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紧紧地搂着妻子微微颤抖的娇躯,牙齿磨蹭着她的耳垂轻声问道:
“小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