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芬像是知道他要离开一样。
已经等在亭子里面了。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外面的路灯很亮。
亭子里面的灯却调的很柔和。
多芬手里捧着个杯子,独自坐在那里,气氛有些忧伤。
阿拜本来是不想搭理她,自顾自离开的,反正她说过可以随时走的。
走出去了又觉得应该质问她几句心里才会顺畅一点。反正能出去的话见了她也能出去,出不去的话不见她更出不去。
阿拜就转回身来,走进亭子:“多芬,我想跟你谈谈。”
“好啊!我正无聊着呢!”
多芬很客气地欠了欠身子,指了指她对面的椅子。
“那就请坐!我给你倒茶。”
多芬用镊子从手边的茶窠里拿出一只杯子,先提起水壶,烫了一下杯子,然后才倒了杯茶,放到他面前。
“多芬女士,你说人为什么就不能表里如一?”
“唉,你们这些人呢!一上来就想讨伐我。我总也想不明白,怎么就不能好好的说话!”
“像你这样处处都要给人挖坑设陷阱的人,怎么可以好好说话!”
阿拜端起茶杯一口喝下去,很使劲的把杯子放在桌子上。
“阿拜,以前是我不对!那也不是我的过错。这回过来我可是一点都没有为难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你还不满意?”
多芬边说便给他倒茶。
“用迷幻的手段想把我困在那座小山上,还不是陷阱吗?”
阿拜又端起来把车一口喝下去。
“这事本来我之前想跟你说的,但是那些专家特别嘱咐说了就不灵验了!这只不过是我请了神秘技艺的专家设计的一个可以让我获取真爱的系统。就跟设计了一个游戏一样,你只要能让我从深渊里走出来,肯定会爱上我!”
“这还不是阴谋吗?”
“爱一个人有错吗?想争取到自己想要的爱就是阴谋吗?你不也单相思过吗,怎么到我这里什么都是错的!”
“那你为什么要用粟素做诱饵!”
“要是没有粟素你会上铜锣山吗?现在的问题是如果你不拯救我,我真的出不了深渊!”
“你要想让好人爱上你,你得像粟素那样!”
“阿拜,我这段时间突然觉得自己成熟了很多,我学会站在你们的立场上想问题了。可是你们为什么就不能站在我的立场上想想问题。我要是从小生在铜罗镇,会是这样的吗?”
“你为什么要挑起古元和瓦罗之间的战争呢?”
“我只是想要那面大铜锣!好好的把大铜锣给我带回来不就可以停息战争吗?”
“你凭什么去掠夺!大铜锣又不是属于你的!”
“那你说它该属于谁!属于你们家?还是属于铜罗镇的那些人!现在已经引水成功了,铜罗镇也不需要敲锣保水了,挂在那里跟挂在这里有区别吗?我又不会把他吃掉!”
“那古元魔咒呢?又是怎么回事!”
“要不是我,古元魔咒早就发生了!你们猜的不错这个魔咒完全可以彻底消除。但是我们现在栖身的这个庄园就会被古元占领!你还记得第一次过来的情形吗?”
“什么?我是说你指的是什么!第一次过来我对你对这个地方都特别的反感。”
“那时候庄园外围有很坚固的保护墙,古元士兵在上面为我站岗。后来突然就撤掉了这些护卫,你想想,我一个弱女子这里无依无靠光靠几个女佣能保护这么大的地盘吗?”
“你的意思是古元有侵占庄园的想法?”
“不是想法,是已经开始实施了!总统浦南专门开会研究过的。本来那时候保护墙下的商铺是我的主要经济来源,突然间就被官府禁止经商了。”
“为什么!是你有什么事得罪了古元官府吗?”
“是因为瓦罗共和想跟古元建交,古元官府认为皇家已经大势已去!你说说,一旦这个庄园不属于我,我是不是应该回到那个阴暗的后宫里去苟且偷生。反正从小到大,没有人教育过我该怎么去生存。”
“那‘赤霞之珠’呢?你为什么要让他们去作恶!”
“现在全靠他们保护这个庄园,不然的话这时候我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至于这些人的背景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没有我这一群人估计早就被瓦罗共和枪决了!”
“那他们的那些孩子呢?”
“我也在帮她们找,帝制向共和过度那时候好多资料丢失了。我那时候还不知道有这么些人,你说这能怪我吗?”
阿拜觉得有些奇怪,今天多芬说的这些竟然都让人没办法反驳。
她忽然想起那个叫库兰的老太太。
“我再问你,那个叫库兰的老太太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专门带过来给你做饭的,她一直在皇家后宫干杂活。只不过我知道她是铜罗镇的。”
“她最近回过铜罗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