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来这玩意还真是一件值钱的古董。
“爷爷,那假如我把这宝贝丢了呢你会不会不高兴”
“送给你就是你的东西了,我怎么会不高兴我的意思是说他们那玩意儿如果还在身上,就说明他们是平安的;如果不在身上,也应该是换来了一场富贵。”
“明白了,就是说,如果永远带着它,就会平安顺利。如果卖掉了,一下子就发财了”
“呵呵,孙子就是聪明,看着就比你爸爸机灵。”
阿拜很认真的把小铜锣挂在脖子上,突然间就觉得心一下子静下来了。
这种感觉很明显,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东西还真有些不同凡响。
“爷爷,这宝贝不会是有求必应那种物件吧”
“这里没人,爷爷可以告诉你在外人看来这只是一件值钱的古董,但我们家人能知道把他挂在脖子上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但是千万不可以用在罪恶的事情上,否则会报应得很惨。”
“这总有个限度吧它的罪恶标准是不是跟人一样的呢”
“比人的要严格别人不喜欢的决不能强求抢夺。”
“哦,明白了”
其实阿拜正想着能不能让小铜锣帮助他让美琪离开伽罗到自己身边来的。
现在看来这样的愿望也是不可以强求的。
阿拜本想着是尽快走的,可是总也走不出去。从小到大,这才算是正儿八经的跟爷爷进行了最亲近的交流,第一次近距离享受亲情,还真有点舍不得离开。
眼看天就要黑了,他才咬咬牙告别。
“去吧去吧外面才是你的世界。记得去了壶镇把钱带上,有多少带上多少反正放那里也没多大用处,再说只要我没死,俸禄就不会断”
爷爷倒是很轻松,这让他很安心。
他知道爷爷心里有奶奶就够了,可能就是那些回忆和牵挂才让他一个人在这座山上好些年都不感到孤独。
爷爷说的把钱拿上是这些年他的薪水一直留在壶镇的银行,平时银行卡放在壶镇做生意的西叔那里,有什么需要买的,捎句话出去,过几天就带回来了。
他当然得拿那点钱,但并不需要太多。他已经决定了到外面先找所合适的大学,边上学边做事赚钱养自己。
阿拜可不想像富二代那样拿着长辈的钱去挥霍。
从铜锣庙出来他就再也没敢回头,这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
阿拜先去学堂的宿舍拿本来已经收拾好的那只背包。上山之前以为自己出不去了就回来将包子里的东西也倒在床铺上了。
很小的时候他是全镇轮着住的,跟吃饭一样。再大一点就可以由着性子来,哪家的小伙伴跟他玩得来就在哪家住。直到上学了就搬进学堂宿舍。
平时这院子住着校长和老师并么有觉得孤单,现在空荡荡的大院只剩下自己了,甚至感觉有些恐怖。
宿舍里面有油灯,他点亮了,重新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出来就顺着大路一路向东。
他从来没有出过镇子,但知道只要沿着这条路一路向东不拐弯就能到达壶镇。
而且壶镇的上空远远的就能看见一片光亮,顺着那片光亮一直走下去就不会错。
不过镇上的老人们经常告诫,走夜路千万不可以乱闯,找不到车辙和人的脚印就不敢往前走。
说实话,正是上了路他有些胆怯。
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沿着那条主街道一直出了镇子竟然也没有人特别注意他。
直到回头看不见镇子的轮廓了,他就莫名的紧张起来。
镇子外围的矿区一天四季风不停,废墟上的粉尘被吹起来,笼罩正天空,即使是大晴天也很少看见星光。
背包里放着手电筒的,但电池很金贵,轻易他是不会拿出来浪费的。
他仔细辨认过的,那条车辆经常通行的道路在黑暗中能看见一道白链向远处延伸。低头找路反而不好走,只有昂首阔步,目光向远处看才能不走错。
他暗自给自己鼓气,这么些年都坚持下来了现在只是一夜的事,天一亮,所有的一切都会改变。
按照自己的脚程来推算,一百多里地,到天亮肯定是可以到达的。
离开镇子有一段路成了,他开始哼唱那些自己喜欢的歌。只是这些歌就会让他想起美琪。
现在又可以走向外面的世界,对美琪的那种眷恋好像更加浓烈了一些。
奇怪的是他现在一想到美琪,随即就会联想到粟素。
粟素对美琪有些刻薄,对他一直毫不掩饰内心的崇拜。
甚至在众人面前不惜用上各种赞誉之词。
粟素去过好机会壶镇,看过电视。她说阿拜唱歌并不比电视上那些明星差,无论嗓音还是情感都很动人。
学堂教音乐课的老师也说过,“阿拜,你天生有乐感,将来完全可以向歌星的方向发展。”
阿拜知道什么是明星,但从来没有听过明星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