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依似乎挺高兴的,也许是见到了其娘,也许是别的原因,除了刚离京的那几夜,过后她却比华筝还要高兴。
“小姐,只要您高兴,奴婢跟着您在哪都高兴。”
华筝笑了笑,便让黄依下去休息了,而她自己则躲进了空间里。
一进去,便忍不住吐了口血。
今天是她离开京都的第十日了,这几日忙着赶路和躲遮萧墨寒的搜寻,一直都未好好休息,聂敏儿的那两掌还真的不是盖的。
哪怕华筝每日都会在空间里待上一个时辰,可是还是休养不足。
现今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于是便赶紧进入到空间里,好好把身体养好。
空间里,原本因为小淘气他们在,还有些生气,如今只剩下闪电,眼看其精神也有些不济了。
安抚了闪电几句之后,便与它一同躺在草原地上休息了。
此时,萧墨寒几近疯狂了。
华景阳也顶着强大的压力,天天往南苑而去,试图从华老太口中得知一些关于华筝的信息。
华筝离前一日去了南苑,也去了夏苑,与华老太用了午膳,与罗姨娘用了晚膳,这看起来就像早有预谋一样。
罗姨娘那儿,华景阳因为之前柳飘飘之事一直都觉得甚为愧疚,所以问了几句未问出什么,便将主意打到了华老太身上。
“娘,孩儿真的没有办法才会来唠叨您的,华筝那孩子到底去哪了,您说句话可好”
在这丞相府里,除了华老太,华筝也未对谁好过,哪怕是罗姨娘,也是不冷不热的,所以华景阳断定,华筝离前一定给华老太透露过信息的。
几日未能安心的休息,眼下的青灰看着也让华老太心疼。
可再疼也未能让她说出关于华筝之事。
于是摆着手,一脸疲惫地道“你身为她父亲,你都不知道,为娘一个走不动的老婆子,又怎知道她去哪了难不成你还以为是为娘将她给藏起来了”
华景阳这一急,说话也不知道轻重了,语气也不太好,带着微怨,“娘,摄政王府已在圣上面前指责孩儿谋害未来摄政王妃,若再无华筝的下落,恐圣上要对丞相府定罪了。”
华老太微垂双眸,就像在打着瞌眼,眼皮子在打着架,“此事为娘无能为力,筝儿这般大,脚长在其身上,为娘怎知她在哪呢若是为娘知道,也想将筝儿带回来啊。”
眼见什么都问不出来,华景阳也未在南苑多留。
人一走,华老太那精神头可来劲了,拉过杨嬷嬷,忧心而问,“筝儿那孩子也不知现今如何了,你可有在外打听到些什么”
杨嬷嬷摇头,亦是担忧不已,“老夫人,你说大小姐会不会去荆州寻其娘了”
摇头,叠着的皱纹,折子更深了,“依老身看,筝儿绝不可能去荆州了,毕竟摄政王爷也知道其娘在荆州,定会派人去寻的。”
说起这摄政王,杨嬷嬷便不解,愁云布脸,“老夫人,为何这摄政王爷对大小姐突然如此上心了,之前不是说王府都有摄政王妃了,现今又说大小姐是未来的摄政王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长吁了口气,华老太也被搞糊涂了,“依老身看,必定是筝儿不愿与他人共伺一夫方离京的,摄政王爷估计是怕脸挂不住,跑了个王妃便算了,现今连个未婚的也跑了,他这摄政王的脸面何存啊”
想了想,又觉得有道理,故而便将这问题给抛开了。
华老太心系华筝,没一会便让杨嬷嬷出府去打听是否有华筝的消息。
御书房。
“你又要出京”安帝看着奏折,原本未有什么表神的脸上,在听到萧墨寒的话之后,立即变了,变得黑如墨,焦如碳,话也高出了几分贝。
萧墨寒双手负后,完全无视圣颜之怒,“是的,义皇兄,臣弟要出京。”
狠狠地将奏折砸到案桌上,语气不善地道“萧墨寒,你真的自己是个闲散王爷了是不是京都一大堆正事不干,动不动便出京,三族之事未完,你就给朕呆在京都,哪都别想去。”
安帝怒,萧墨寒又何尝不怒呢
那一夜若非太后将其强行留在宫中,他又怎会未去桃苑,华筝又怎会逃出京
想到此,萧墨寒便将怒火发到安帝身上,“义皇兄,十日前之事,臣还未记较,若是您不同意臣弟出京,那臣弟为有将该做之事做了。”
提及十日前之事,安帝亦是无奈,可偏偏又不能不做。
张着嘴想要解释,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唯有叹息一口,劝道“太后终究是我朕的母后,长乐是有做得不对,你就不能看在父皇的份上,放过她们这一次吗”
萧墨寒气势强硬,直逼而问“她们可又有放过臣弟一次啊太后一次两次与臣弟为难,臣弟都忍了,可这一次呢竟还向臣弟下药,义皇兄是觉得臣弟太好说话了是不”
“你当真要如此较劲吗”安帝见劝无用,便转为身份压人,怒吼一声,就连杜公公都已经吓得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