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路,去了马房之后,马房已经给备好了马车,待到上了马车,许荛从怀里掏出来几样东西,对侯爷说:“父亲,这是兆慈自己做的迷药,效果很好,你带着两包,万一有什么事情,你就捏破袋子扔出去,还有这个,这是许棣找人打的匕首,你放在靴子里,有什么意外也可以防身。”
侯爷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说:“老三啊,我原来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多小聪明啊?”
许荛不是很在意的说:“我们原来遇到的危险挺多的,经历的多了就发现,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保全自己,好好的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只要活着,就又希望,别小看了这些东西,说不得到时候真得靠着这些东西保命的。”
侯爷摇了摇头,许荛没有再劝,而是直接就把东西塞进侯爷的袖子里,朝服的衣袖很是宽大,里面的袖带也能放不少的东西,侯爷看许荛认真,也没有再说不要,想着东西都不大,不占地方,也就遂了许荛的愿。
皇宫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路上不管是侯爷还是许荛都没有心情说话,许荛靠着车厢坐着,只听到外面马车的车轱辘压在青石板路上的执拗执拗的声音,单调,悠远,听的许荛的心一个劲的往下沉。
时候不长,就到了皇宫门口,许荛从马车上跳下来,扶着侯爷下来之后,就看到大朝会放马车的地方已经放了好几辆马车了,看马车上挂着的灯笼,有冯相家的,傅相家的,还有几位皇族的,许荛现在才觉得,皇宫里面应该是安全了吧。
有专门的小太监引着侯爷跟许荛进了宫门,这会东边天际已经有了别的颜色,是介于黛色跟蓝色之间的紫色,清冷的空气里飘荡着几丝的血腥味,许荛抬眼觑了觑四周,沿着路站满了身着甲胄腰佩宝剑的兵士。
除了自己一行人脚步踏在地上的声音,再听不到别的动静,许荛心里有些焦躁,前面那个灯火通明的房间,现在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就这么进去了,也不知道是生还是死,许荛的脚步有些凝滞,他不想进去,他
甚至有些怨恨梁承帝,都是他教子无方,才让自己的儿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侯爷大概是察觉到身后许荛的脚步有些凌乱,一边走i一边低着头看了他一i眼,许荛赶紧深呼吸,调整步伐跟上侯爷的脚步。
御书房大门紧闭,侯爷跟许荛到了之后,门口的一个小太监把门打开,侯爷昂首迈步进去,许荛则是习惯性的对着帮自己开门的小太监点了点头,小太监躬身行礼,接着就退到一边。
许荛进了御书房的门,身后的木门又被人给关起来,许荛微微的侧身看了看身后金币的大门,看侯爷往前走,紧走几步跟在他的身后。
房间里灯火通明,两侧站着好些甲胄分明一脸严肃的执剑侍卫,许荛看甲胄的颜色就知道,这是梁承帝的亲卫,都是百里挑一选出来的,御案后面没有坐着人,许荛打量了周围,就看到梁承帝垂首坐在御案前面的台阶上,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
陈五福执着浮尘站在一侧,看到永宁侯跟许荛进来了,低声对梁承帝说了一句什么,梁承帝抬起头来,永宁侯带着许荛行礼。
梁承帝摆了摆手,许荛这才发现,冯相傅相还有几个皇族的长辈这会都站在梁承帝一侧的帘幕后面,而御案两外一侧的地方躺着两个用绳子捆起来的人。
永宁侯带着许荛走到冯相他们身边,许荛越是往这边走,越是感觉血腥味大,心里疑惑,就听到那边梁承帝说:“永宁侯,你们父子且先去里间看看,你们家许棣受了伤,正在包扎伤口。”
许荛听了,彷佛一桶冰水从头淋下,直觉得浑身冰冷,牙齿不受控制的一个劲的嘚嘚。
永宁侯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扶着额头,脚步一个踉跄,陈五福赶紧扶了一把,许荛忍着心里的惊惧,赶紧上前扶着,陈五福低声道:“贵府的公子没什么大碍,就是普通的箭伤。”
永宁侯咬着牙往里间走,这个里间是平日里伺候梁承帝的小太监们烧水放点心的地方,另外一侧的里间则是梁承帝歇息的地方,所以,这个房间里面有炉子,这会炉子上面放着的铜壶里面的水烧的滚开,翻滚之际一阵一阵的水汽升腾而起。
许棣脸色苍白,躺在一张矮榻上,看到永宁侯跟许荛过来了,就要起身,永宁侯赶紧上前拦着,就着房间里的灯光仔仔细细的看着许棣。
许棣的伤口在胸口,箭镞已
经拔出来,伤口用白色的绷带缠绕起来,但是伤口的血渗出来,把那绷带给染的带着血色。
许荛凑到跟前,小声的问道:“如何伤的?怎么这般不小心?”
许棣摇了摇头,说:“爹,待会咱们回家慢慢细说。”说完了看了看外面,许荛知道,这是顾及到在皇宫之内,有些话是不能随意的说出口的。
就听到外面梁承帝痛心疾首的说:“朕自认是个慈父,一次一次的帮着你们遮掩,可是你们呢?你们摸着你们的良心说说,你们哪里能够对得起朕这个父亲?”
许荛凑到侯爷跟前,小声的说:“父亲,咱们是不是需要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