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举人的名头,让我的母亲脸上也有光。”
知子莫若母,赵思行是个很沉闷的人,打小话就不多,但是却能够从一些小细节上面知道,这是个性格柔和,贴心的孩子。
赵思行把放到炕桌上的银票往许芍那边推了推,说:“母亲,您把这些银票收起来,表弟说那边还有几样东西,临时不好出手,想着过些日子找个好买家卖个大价钱,表弟还说,我成亲的花用,哪里不够了就去找他,他先给垫上。”
想到许棣,许芍叹了口气,说:“也不知道你三舅舅跟三舅母是怎么养的孩子,许棣怎么就这么能干呢?我现在想来,就是小时候吃的苦太少了,你外祖父跟外祖母待我太好,我成日里出了吃喝玩乐没有学什么东西。”
难得的听到许芍这样贬低自己,赵思行心里叹气,嘴上却说:“母亲,看您说的,孩儿觉得母亲是最好的母亲。”
许芍看了看拿一叠银票,拿起来数了数,从里面数出三千两,对赵思行说:“行哥儿,你既然有了置办庄子的想法,那就娶做吧,不过我只能把这七千两给你,这三千两,我想在离京城稍微远一些的地方,给你的妹妹置办些私产。”
想到已经出嫁的妹妹,赵思行自然是没有别的话说,但是还是对许芍说:“母亲,孩儿的想法,就啊u你是置办了私产,这些东西,还是不要让妹婿知道的好。”
想到自己的女婿,许芍一阵头疼,女婿长得好看,听说跟京城好些勋贵人家的孩子交好,在这京城,也算个有几分手腕的人了,可自打成亲之后,女儿脸上的笑容一日比一日少,许芍问,
赵思言又不说,倒是听说女婿房里已经添了好些人了。
赵思行成亲好几年了,一直没有孩子,倒是有个通房,听说生了个姑娘,当初成亲,许芍手头紧,饶是去娘家跟吴氏哭闹,吴氏给自己的东西也是有限的,许芍这些年深知,东西放在手里,真不如几百亩地在手里管用,所以这会,手里有钱了,她就想着给孩子置办一些地。
许芍叹了口气,心里酸酸的,觉得自己的孩子又不是比人家缺了什么,怎么在亲事上这么不顺当呢。
赵思行看许芍的样子,知道她是把自己的话听到心里去了,咬了咬后槽牙,说:“母亲,既然要置办,那就置办一些好地,置办下之后,或者是自己雇人耕种,或者是佃出去,总是一项出息,咱们是时候给妹妹想退路了。”
听到赵思行的话,许芍一脸惊疑的看着赵思行,赵思行想到在外面听到的一些传言,小声的说:“母亲,我听说,妹夫出入京中的小倌馆,白天我拜托了表弟帮我打听一些,万一妹夫真不是可托付终身之人,妹妹想要回头,咱们还能再把妹妹推出去吗?”
许芍听了,脸色一下子白了,抓着赵思行的手,神色狠厉的说:“你是哪里听了这些事情来?你妹妹找的人家,虽不是什么顶好的人家,可婆母慈爱,就她那相公,也是对你妹妹她尽心尽力的,你妹妹走什么回头路?”
赵思行没想到母亲对妹妹的亲事会这样想,心里叹息,嘴上却说:“母亲,既如此,那我就去拜托表弟帮着打听一下,待置办好了,我再来跟母亲说。”
赵思行走了之后,许芍想到方才儿子的话,悲从中来,伏在炕桌上一阵哀哀痛哭,哭过了,擦了擦脸,让人给倒了洗脸水,洗过脸之后,歇下不提。
赵思行成亲,府中给在后院安排了一个小院,距离许芍的院子不远,因为院子已经收拾好了,赵思行最近就在院子里歇着。
从许芍的院子出来,走到花园附近,远远的看到一个身影站在花园的凉亭边,赵思行没有做声,依旧是往自己的院子走,还没经过那个凉亭呢,就听到一个娇俏的声音喊道:“是大表哥吗?”
赵思行听声音,就知道这是自小养在自己祖母身边的表妹。
这个表妹,跟永平侯夫人的关系,其实有些远,是永平侯夫人江氏庶妹的外孙女,叫做冯玉璃。
江氏嫁给永平侯的时候,其父是当朝宰辅,一品大员,虽然出身不高,但是权势大,江氏当时嫁到永平侯府的时候,嫁妆虽然不多,不仅仅是夫婿待她好,就连公婆都要礼让她三分。
江氏的父亲前些去世了,江氏的兄长现在是江南盐运使,正二品,可以说是梁承帝的心腹了,也是因为如此,永平侯对于江氏的一些做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年江氏嫁了人之后,她的庶妹嫁给了一个进京赶考的举子,只可惜那个举子屡试不第,带着江氏的庶妹回了老家,后来两口子早早的没了,江氏的庶妹只生了一个女儿,这个女儿被族中帮着嫁了一户人家,在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没了,没了娘的孩子总是过的艰难,江氏的兄长无意中知道了之后,就把孩子接到家中抚养。
江家的宅子小,孩子养到了几岁之后,看看府中实在是不好安置,毕竟,江氏的娘家也不是她兄长一个人,江氏还有几位嫡出庶出的兄弟,江氏就把这个外孙女接到自己身边养着,想着日后也就是一副嫁妆打发了的事情。
这冯玉璃自小没了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