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意外,原本的婚事后来便宜了自己的一个庶妹,听说这还是安平侯爷的意思,为了这一门婚事,安平侯府也是付出了很多,安平侯爷的本意是跟郡王结亲,至于是哪一个女儿,无所谓的,冯老夫人的母亲又不是他心爱之人,对于冯老夫人这个女儿,安平侯爷态度很一般。
冯老夫人被歹人所害,带往了离京城几百里远的一个小镇,想要卖给一户人家做小妾的,结果冯老夫人逃跑了,自己一个人跑到山里面,被一个年轻的猎户所救。
天长日久,冯老夫人跟猎户日久生情,两个人年纪相当,索性就结为夫妻。
婚后,猎户挣钱,冯老夫人就照料家里,有了孩子之后,悉心的教导,亲自给孩子开蒙,冯首辅是冯老夫人的长子,他的实的耕读之家嫁了,冯首辅的弟弟现在在外地赴任。
冯首辅在冯老夫人的帮助下,从童生一步一步的考上来,一直考上了状元。
冯首辅知道自己母亲受的委屈,心里想着要出人头地,为自己的母亲报仇,考上状元之后,冯首辅通
过自己的关系找到了当时的皇后,帮冯老夫人牵了线,让冯老夫人得已进宫跟皇后见了面。
安平侯府已经传承到了冯老夫人的兄长手里,这位兄长就是冯老夫人的母亲的嫡姐的长子,这些年,安平侯府在老侯爷的妾室的把持下,后院乌烟瘴气,好在冯老夫人的兄长想办法保住了侯府的很多田庄铺子,才没有真正的伤了侯府的根基,接手侯府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肃清后院,把自己的一帮子庶弟全部分家分出去,还没有出嫁的庶妹们则是给找了婆家,一副不薄不厚的嫁妆打发出去。
冯老夫人回归京城的时候,自己的娣兄已经全面的掌控了整个侯府,冯老夫人跟这位娣兄的关系还算是可以,私下里认亲之后,安平侯很是欣赏自己的外甥,冯首辅能够走到今天的位置,很大程度上是靠了安平侯府的帮扶。
路嬷嬷说的这些事情,一般人家不知道,毕竟,当年冯老夫人出事之后,侯府就宣布冯老夫人急病而逝,族谱上也做了改动,冯老夫人过尽千帆,已经不在意这些了,这些年只是在家里含饴弄孙,每年都要回那个山里的家中住一段时间,这次估计是从那边赶着回来过年的。
听完了冯老夫人的故事,张兆慈叹了口气,说:“这样的故事,什么朝代都能够发生啊。”
许棣说:“什么时候都有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别人性命的人存在,不过冯老夫人能够苦尽甘来,总是让人欣慰的。”
张兆慈叹了口气,说:“可是她原本应该有更好的人生啊,她跟那位郡王,志趣相投,情投意合,在一起一定能够琴瑟和鸣,她跟那位猎户呢,是不得已情况下的选择,就算是两个人感情好,总归是意难平,女人的心思啊,你不懂的。”
路嬷嬷说:“女人这一辈子,嫁人是最重要的事情,嫁人之后过什么样的日子,却是自己说了算的。”
张兆慈说:“女人嫁人之前在后宅,嫁人之后也是在后宅,女人要操持家务,还要生儿育女,这个世道啊,对女人真的是不
公平的。”
许棣说:“世道对女人其实都不公平,什么时候都没有真正的公平,您呀,还是好好的珍惜眼前的生活吧,为了您的梦想,我要早早的娶媳妇儿,嬷嬷成日里帮您操持家务,您呀,算是命好的了。”
张兆慈说:“咱们不是再说冯老夫人吗,你这怎么还说到我身上来了?我把家交给你媳妇不好吗?谁家的儿媳妇不是争着抢着要管家的权力啊,到了你们这,不用争不用抢的就给了你们了,你说你这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许棣笑着说:“娘啊,您要这样说那可就不讲道理了啊,我们能跟谁争?也就是跟许柏的媳妇儿争,可许柏的媳妇儿连个影儿都见不着呢,就是想要争都每个地方争啊。”
张兆慈说:“行,我说不过你去,我不跟你说了,我这就去睡觉去,明儿个我就接到我的爹娘了,谁还不是个宝宝了?我就是年纪再大,在我的爹娘跟前,我还是宝宝好吧?”
张兆慈起来就走了,许棣笑着对路嬷嬷说:“嬷嬷,看见没,我娘亲这是恼羞成怒了,她呀,就是懒,别人家的婆婆都是恨不能把掌家的权力掐在手里,她倒好,一个劲的往外推,我这媳妇儿都还没有进门呢,这就打算好了让人家一进门就接受家里的事情。”
路嬷嬷说:“李姑娘也是咱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学的那些本事也都是为了进门之后能执掌中馈,这个掌家早晚的都要交到你媳妇的手里去,早一天晚一天的也没有什么,你娘亲呀,就是这么个脾气。”
许棣说:“我知道我娘亲的脾气,她就是懒,不感兴趣的一点不想插手,她感兴趣的呢,恨不能成日里就什么都不做,只做她想做的,也幸好她是嫁到许家,嫁给了我爹,再有就是老祖母还能包容她,她要嫁到别人家,说不得会被自己的婆婆厌弃的。”
路嬷嬷说:“你呀,就别替你娘亲操心了,还是想一想明年你的婚事,看看还缺什么,该做的就做了,该买的就买了,成亲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