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这位姓陈的嬷嬷就是这样的情况。
陈嬷嬷给张兆慈行了礼之后,张兆慈请她落座,说:“陈嬷嬷,你也知道,我是个大夫,见了人第一个就是观察人的起色,我跟您说的这些话,还请您不要生气才是啊。”
陈嬷嬷说:“许夫人,您家学渊源,当年张家的老太爷可是先太后的座上宾,这个我们都听说过的,您有什么话还请讲。”
张兆慈沉吟良久,说:“我看你们家姑娘,气色不是很好,是有什么缘故吗?”
陈嬷嬷听了叹了口气,说:“我们家姑娘,生的时候难产,先天有些不足,后面听说没有好好的调养,许夫人,我是这兄妹俩来河西之前才过来的,过来之后我也看到我们家姑娘的样子了,就想着请一位大夫好好的给调理调理。”
张兆慈说:“陈嬷嬷,按理说没有大夫求着人看病的,可我看你们家姑娘实在是招人疼,您也别嫌我多管闲事,我帮你们家姑娘看看,您看怎么样?”
陈嬷嬷听了,一下子站起来,端端正正的给张兆慈行了一个礼,倒是让张兆慈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赶紧拉着陈嬷嬷的手。
陈嬷嬷说:“许夫人,我谢谢您了。”
张兆慈给郑源源仔细的看过之后,给开了一个方子,让陈嬷嬷按着方子抓了药,七天之后在过来检查。
陈嬷嬷自然是没有什么不愿意的回去之后就去抓了药,一天两顿的给郑源源喝汤药。
郑源源喝着苦涩的药,问陈嬷嬷:“嬷嬷,做什么要喝这样的苦药汁子牙,我又没有病。”
陈嬷嬷说:“姑娘呀,这是给你调理身体的药,你是个姑娘家,以后是要找婆家然后生儿育女的,没有个好身体怎么能行呢?许家的夫人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医术又高明,人家见了你之后就跟我说了你身体的事情,姑娘,咱们呀,别看来了这荒凉之地,是遇到好人了,好好的跟人家处,以后少不了咱们的好处的。”
郑源源听
了陈嬷嬷的话,叹了口气,说:“我哪里不知道我身体不好呀,我从小没有娘,祖母虽然一直看顾于我,祖母再心疼我,有些事情始终是顾及不到的,而且我们在府里过日子还得看别人的眼色,能跟着哥哥这样出来过日子,我心里其实挺高兴的。”
看自己的姑娘这样懂事听话,陈嬷嬷算是松了一口气,有人知道她一个金牌教养嬷嬷要跟着郑家的两个孩子到这边关重镇来,都觉得她脑子坏了,其实陈嬷嬷也有自己的盘算,京城里面知道当年郑家二爷的人挺多的,但是却少有人知道郑家二爷是单独的有自己的一份丹书铁券。
陈嬷嬷知道郑家大少爷已经被过继给了当年的郑家二爷,自己带着妹妹出来分府别居,觉得这不光是郑家兄妹两个的一个机会,也是自己的一个机会,陈家大爷把自己请回来的时候,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陈嬷嬷也见了郑家的这两个孩子,她考虑良久才答应下来的,既然是跟着来了,那就得把这两个孩子给好好的教导起来,不管是郑伯源还是郑源源,不光是要照顾好起居身体,还要教导两个孩子一些人情世事。
许家这边,路嬷嬷把许荛张兆慈还有许棣招呼到一起之后,说了自己的想法,她觉得,从现在开始,就得给许栀找贴身服侍的,还得让许栀管家理事的事情抓起来,正好现在许家都是路嬷嬷在管家,张兆慈已经跟路嬷嬷表明了自己不想学的态度,左右再过两年许棣就要成亲了,许棣的媳妇李悦溪也是路嬷嬷的亲传弟子,到时候把家里的事情管起来没什么问题。
许荛看了看一脸严肃的路嬷嬷,说:“嬷嬷,小九过了年才十岁。”
路嬷嬷说:“已经十岁了,十四五岁议亲,十六七岁出嫁,从现在开始学起来是正好的。”
许棣考虑了好几天,已经把这事想开了,点了点头,说:“嬷嬷,这事就交给您了,您看着办就好。”
路嬷嬷说:“既然这样,那我就做一回主了,我看最近正好要准备年货,还有给府里各家送年礼,就让九姑娘从这个先学起来吧。”
路嬷嬷走了之后,许荛叹了口气,说:“才十岁呢,许棣十岁的时候还什么都不懂,成日里就想着怎么多吃点好的,怎么闹腾着不去学校呢,咱们小九从现在就要开始学着怎么样管家理事的照顾咱们了。”
许棣听了,对着自己的父亲翻了个白眼,说:“爸,我十岁的时候没有这么不懂事吧,我记得那个时候您要去地方党校工作一段时间,我妈则是要去医学院进修一段时间,我可是被我爷爷接回老宅去自己照顾着自己呢。”
许荛听了,说:“是这样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许棣说:“不记得就算了,对了,下午的时候京里给咱们送了两车礼,我看了,是我几个伯娘婶娘给送来的,您二老看看礼单吧?”
张兆慈说:“都是看着你的面子才送的,你看着办就好,你跟小九说说,该留下自己用的自己用,该送人的就送人,到时候给他们再送些差不多的回礼就行了。”
许棣点了点头,说:“那行,那我跟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