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小妾,老婆是要留在家里代替男人尽孝的。
张兆慈想到自己那个正经的婆婆,再想一想那一年里见不到几次面的亲婆婆,不由得有些牙酸。
对于怎么样回府,许荛跟许棣都商量过了,等到靖北侯世子回府的时候,一家三口就跟在靖北侯世子的身边一起回去,直接回许府,不给府里众人的反应机会,许荛还就不相信了,人都回府了还能再出什么意外。
许荛现在已经很确定,有人要害自己的性命,而且这个人还是府里的人,至于是府里哪一位,不清楚,但是现在想一想,除了永宁侯,别人都有嫌疑,也是因为这样,许荛才没有在第一时间让沈伯帮着往侯府送信,就算是单独给永宁侯送信都不敢的。
张兆慈说:“也不知道老祖宗管不管这事,她要不管咱们一家人就要分居两地了。”
许棣说:“办事都是人想出来的,总能有个解决的办法的。”
靖北侯世子要秘密的回京都,许家三口人就被靖北侯府的人藏在一辆马车里面,进了城之后车夫直接就开到了永宁侯府的大门口,拿了靖北侯府的拜帖给门房。
靖北侯现在是京都最有实力的侯府了,当年跟着太祖打天下的那一帮人,发展的最好的就是这靖北侯府,所以,接到靖北侯府的拜帖,门房自然是赶紧往外院书房送。
书房里永宁侯爷跟世子正在跟几个幕僚说话,看到门房送来的拜帖,一头雾水,但是人已经到了大门口,那就赶紧得迎接,永宁侯就让世子去大门口迎接。
永宁侯世子没想到马车上是自己庶弟一家三口,但是看到许荛一个劲的对自己使眼色,也就只能是带着化妆之后的一家三口往侯爷的外书房走。
永宁侯没想到靖北侯府的人送来的是自己儿子一家人,看着毫发无损的三个人,永宁侯爷眼眶子就红了。
把这两天的经历说了一遍之后,众人心里都是一阵的后怕。
安排人带着张兆
慈跟许棣去后院梳洗,永宁侯爷把许荛留下来。
永宁侯爷琢磨半天,说:“这些年咱们家一直都是谨慎做人,没有得罪什么人,老三啊,明天就是吏部考选的最后一天,我这两天都想过了,你去六部选一个,咱们安安稳稳的先在京里待几年。”
许荛说:“父亲,这两天我也想过了,我想选一个外地的,先离开京都,去外面避一避风头,正好攒一些为官的经验。”
侯爷听了,没有再做声,许荛说:“父亲,这其实是个挺好的机会,先不说大家都想着留在京都,很多人不愿意外放,就说这为官,还是得从底层,一点一点的做起来才好啊,最重要的是,在地方上好好的磨砺一番,做出成绩来了,我才能真正的入了贵人的眼啊。”
侯爷听了,仔细地盯着许荛,许荛很是淡然的任着侯爷打量,侯爷叹了口气,说:“那行,那我就听你的,既然要外放,身边少不了帮衬的,你先去选官,我这边给你找两个合适的钱粮师爷,都说一个好汉三个帮,既然咱们要做,那就好好的做。”
许荛很是郑重的给侯爷行礼,侯爷摆了摆手,说:“你回去梳洗一下,赶紧去给你祖母行礼,这两天她老人家担惊受怕的。”
许荛答应一声,赶紧往自己的院子走。
许家一家四口住在侯府靠近后角门的一个小院子里,许荛在府里的存在感不强,平日里除了刻苦攻读就是刻苦攻读,张兆慈呢,那就是个不敢惹的人物,两口子结婚之后,有了孩子原本是能够从原来的那个三间房的小院子换一个稍大些的院子的,因为张兆慈大闹大厨房,得罪了府里的侯夫人还有大奶奶,也就没有再换,四口人一直住着这个小院子。
小小的院落,一进门之后,正对着院门的是一堵小小的影壁,转过影壁,两边是东西厢房,靠着南边的院墙还有两间倒座,从院门口有一条青石铺从甬道一直通到三间正房,原本从东边院墙那边一个月亮门出去之后,连着这个小院的还有一个后罩房的,不过这会月亮门已经封起来,那几间后罩房听说被用来当作府里的一个库房了。
许荛一边溜达着回到自己的院子,一边想着事情,等到到了自己院子门口,就看到旁边院子有人在探头探脑的看自己,看到自己发现了,
就赶紧把头缩回去,许荛摇了摇头,不理会这些人,赶紧迈步进了院子里。
张兆慈跟许棣回来之后,已经安排人烧水洗漱了。
院子里有专门烧水的炉子,这炉子只能是烧水用的,做饭不行,这也是府里的规矩,除了老夫人院子里有个能做饭的小厨房,别的院子里的一日三餐只能是大厨房派送。
三间正房很是通透,一进门就是一个正厅,东边做了睡房,西边做了书房,东厢房是许棣的房间,西厢房是浴室厕所,还有一件放着做了库房,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倒座则是院子里负责上夜的粗使婆子用的地方。
按理说,许棣七岁就能够去外面住的,现在已经十岁了,掌管中馈的大奶奶没有做声,侯夫人也就当成是不知道,许荛跟张兆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