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赴知县夫人的宴会,张觉夏早早地就起了床,一番打扮后,坐着马车去了县衙后衙。
临出门的时候,李云叫住她,让她带上桃花,张觉夏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她身边不喜欢带人,再就是县衙后衙她也去过几次,还有知县夫人她们也算是老相识。
李云见她坚持,也没强求,只说,“那次来咱们家赴宴的太太小姐都随身带着丫头,这万一有什么事,也算是有个照应。”
“杨嫂子,能有什么事?李映月不是也去吗?你就放心吧!”
李云看着张觉夏的马车,摇了摇头,也是个倔脾气,当真让人没办法。
对于这种没有架子的主家,她们一家人都满意的很。
时间长了,就真把张觉夏当成了一家人。
她看着只剩下一点点影的马车,“但愿没事吧!”
马车到了县衙停稳后,张觉夏下了马车。
因为知县夫人只请了女宾,所以集车夫保镖于一身的林远,被拦到了门外。
张觉夏告诉他,让他在外面等着就成了。
她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等到李映月,就自己一个人进了后衙。
她应该是来早了,院子里只有几个人,还有两三个熟识的面孔,她笑着和她们打了招呼,就找了个角落,坐着发呆了。
有丫环给她送了茶水,她笑着说了一声,“谢谢!”
小丫头显然是吓住了,红着脸低着头退了下去。
她走得有些口渴了,端起茶杯,喝着茶,听着她们说着话。
“也不知陈夫人,邀请咱们来是为了何事?”
“嗨,这种宴会,最没意思。应该是陈夫人日子过得无趣了,给自己找点乐子吧!”
“你可别胡说,我可是听我家老爷说了,咱们的知县大人要高升了。”
“有这事?”
“具体的任命还没发出来,不过也快了。”
“那就说得过去了,指定是陈夫人舍不得咱们,这才邀请咱们来的。”
“我看不一定,我听说那些个适龄的女子也接到了请帖,我估摸着陈夫人是想临走之前,再做上几件善事。”
“请客吃饭,算是哪门子的善事,你不知道就别胡说了。”
“怎么能是胡说呢,陈夫人办这个宴会,适龄女子都要来,谁家儿郎到了婚配年龄,不就能好好相看嘛!
这要是成上几桩媒,陈夫人做的这事,能不叫善事?”
“看我这脑子,越发不中用了。可惜了,咱们家都没有适龄的人选。”
“那咱们也可以在一旁听一听啊!给这平淡的生活,找点乐子,也算是件极好的事。”
张觉夏想着,自己也算是没有白白的早进来,也算是知道陈夫人办宴会的用意了。
到时,上了饭菜,她可以大胆地下筷夹菜了。
慢慢地几个熟识的夫人小姐,也都来了。
李依然也来了,她见到张觉夏,主动地给她打了招呼。
一位面熟的夫人惊讶地说道,“你们竟然认识?”
张觉夏笑了笑,“也算是刚认识。”
李依然挨坐在张觉夏旁边,“我们也算是一见如故吧!”
张觉夏笑了笑,她四处瞧了瞧,还是没有看到李映月的影子。
李依然扫了张觉夏一眼,“你是不是在等李映月?”
“嗯。”
“我刚刚听人说起,说是李映月生了病,来不了了。”
张觉夏心里很是担忧,昨儿见她的时候,她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就生了病,她连忙问李依然,“她们可说是得了什么病?”
“这倒没说!不过,她不来也好。”
“为何?”
“说你傻你还不承认,李映月多能干啊!咱们顺和县得有多少人家,想把她娶回家当媳妇啊!”
自己的好姐妹被夸,张觉夏当然高兴,“映月就是能干,谁家娶了她都有福。”
“有福?从自己家挣完银子,再给婆家挣银子,这就有福了?
我看她早晚都要累死!
这些夫人一个个精于算计,和那算盘珠子似的,拨得噼里啪啦响。
哪一家又是真心求娶呢?”
张觉夏被李依然怼得哑口无言,不过想想她说的话,好像也有道理。
当初,她也是为了李映月在亲事上有自主权,这才把罐头生意交给了她。
如果她不能嫁给真正喜欢她的人,那大家不都是白忙活。
李依然刚刚已看出张觉夏的担忧,这会儿又见她低头不语,不由地酸酸地说道,“你们姐妹倒是情深。”
这时,应该是李依然的熟人过来了,和她说起了闲话。
张觉夏心里被李依然的几句话,扰得心里乱乱的,就起身再寻另外一处僻静处。
她心里犹豫了几次,要不要离开,去李府看看李映月。
可又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