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夏原本打算着,顶多在县城待一天,就可以回家了。
可她却低估了刘家的筹钱能力。
“刘家不是镇子上有名的大户吗?怎么这点银子就这么费事。”
张觉夏嘟嘟囔囔,年货她买的差不多了,就想着快点回家过年。
“要是明天刘家再不送银子来,咱们就回家。”
“不等了?”
“其实我倒也不是等什么,我就是想看看一向狂妄自大的刘宏,在刘家的地位如何。
不过,这么看着地位倒也高不了哪里去。
算了,他的家人愿意让他在大牢里过年就过年吧!”
叶北修向来听张觉夏的话,“那我去把阿花喂饱,咱们明日就回家。”
“嗯。你快去,忙完咱们还得去给县衙的官差,说一声,才能走呢!”
张觉夏又进屋给李映月写了一封信,边写她边惆怅,早知道她就不想什么挣钱的方子了。
人家李映月明明是个大家闺秀,这下好了,连和她说话的功夫都没有了。
不过李家人倒是高兴了,李映月主持的罐头生意,应该是李家最赚钱的生意了吧!
张觉夏把自己给李映月买的礼物和信放在一起,准备交待给门房。
她还没有出屋子,就听见门房的传报。
她忙起身迎了出去。
来人见到张觉夏很是恭敬地给了她一封信,“我们夫人说了,让我得了张姑娘的回话后,再回镇上”
张觉夏心中虽有疑惑,可还是打开信看了起来。
“您先喝口茶歇一歇,我去去就回。”
叶北修听到有人说话,也从后院赶了过来。
张觉夏把信递给叶北修,“相公,这事儿还得听听你的意见。”
叶北修接过信,读完后略一思考,“我倒是觉得可行。”
“我也觉得可行,只是想到刘家,最终还是用我的银子,把刘宏赎出大牢,我这心里就不得劲。”
叶北修嘴角上扬,“这有什么,你也不想想平日里十六两一亩的地,现如今让你十两银子买,还是挺值的。”
“我主要是觉得这地和咱们先前买的那三十亩地挨着,打理起来方便。”
“那咱们快去告诉李家的人,让他赶紧和李夫人回信。”
“嗯。”
叶北修陪着张觉夏一起去了门房,说出了他们的打算。
那人笑了笑,“张姑娘果真如我们夫人所料,我们夫人说了,这银子她先帮您垫上,等您回到镇上办地契时再给她也不迟。”
张觉夏从荷包里拿出一两碎银给了那人,“劳您受累了。”
那人也没推辞接过银子,和他们拱手一礼,便离开了。
张觉夏则盼着,今日刘家卖地的事儿能办完,这样,他们明天就可以回家了。
想到这,她就心情愉悦。
她把给李映月准备的礼物和信,交待给门房。
就又拉着叶北修逛街去了。
年前,她就不打算来县城了,总得把要买的东西买全吧!
她顺路又去了一趟德济堂,刘明达的夫人见了他们后先是抹泪,后又让人准备东西,让她带回村子。
张觉夏邀请刘夫人和她一起回叶家村,刘夫人连连摇头。
“我倒是想去,可家里毕竟还有一大摊子的事呢!再说了,我要是去了,我家老爷的行踪,那些人不就知道了。
我家老爷在你家住着,我很是放心。”
张觉夏和刘夫人又说了一些家常,便找借口离开了。
叶北修和张觉夏一路上表情沉重,都没有言语。
回到住处,两人也觉得无趣,就早早地睡下了。
次日吃过早饭,张觉夏就盼着县衙的人来。
眼看着到了中午,也没有个人影。
张觉夏决定和叶北修一起去瞧瞧。
人还没在县衙,又看了一出大戏。
刘三乐的媳妇李依然,在县衙门口和刘太太吵吵呢。
这种家务事,张觉夏一点也不感兴趣,可又一想是刘家的事,就免不了有好奇心。
她和叶北修找了个隐蔽的地,仔细听了听。
刘太太拿着卖地筹到的钱,来大牢接人。
可刘三乐的媳妇李依然知道这事后,不淡定了。
凭什么她要钱的时候,家里人推三阻四,而她的公公刘宏明明是犯了事,家里人却宁肯卖地,也要把他从大牢里接出来。
她越想越不服气,一大早就堵在县衙门口,就等着刘家来人时,把银子要到自己手中。
刘太太指定不会把银子给李依然。
李依然则不依不饶,言外之意就是刘宏咎由自取,就让他在大牢里待着吧!
刘太太听到这话不依了,她上前就给了李依然一巴掌,“没用的东西,这话你也敢说。呸,真不知道我们家,花这么多的银子把你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