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就是凌香了”尚寒羽拧着眉头说道。
“凌香自然是恨透了李远。”
尚寒羽点头“凌香的身世也的确是凄惨。”
凌香本名晋媛,本是溪河道成县知府晋诚的女儿,她父亲是庆历八年的进士,善书画,可惜性子腼腆,没有别人的长袖善舞,便显得有些老实木讷,这些年一直外放。
晋诚带着当地百姓种植药材,百姓虽不说富庶,倒也安居乐业。
可晋诚在贫瘠的鸢县发现了一处铜矿,晋诚觉得这是件对成县百姓有益的事,打算带着百姓开采矿山,除了交给朝廷的税收之外,剩下的就分给百姓,全民致富。
晋诚这想法自然得到了百姓的拥护,而每家每户也确实分到了银子。
可后来风向突然变了,不知从哪里传出消息,说铜矿的盈利比百姓分到的更多,剩下的都被晋诚据为己有了。
后来,风言风语越传越甚,百姓怨言就越来越多,在矿场。
李远派人搜查晋诚的府邸,在书房搜到了两箱银子,当即便要把晋诚押回衙门候审。
晋诚自然大呼冤枉,可李远不给他解释机会,而且,在晋家书房搜出两箱银子的事不知怎么就被百姓知道,在押送府衙的途中便被群情激愤的百姓丢过去的石块砸中了脑袋,当即晕过去。
后来,百姓一拥而上践踏晋诚死后连个全尸都没落下,还背了一身骂名。
晋诚死后,晋家被赶出府衙,晋夫人身体本就不好,丈夫蒙冤而死,深受打击,再加上鸢县所有的郎中都不肯为晋夫人看诊,晋夫人没几日便郁郁而终。
晋暖本是要冒死为父申冤,可不知为何死的是她的贴身侍女,不过,在鸢县,晋暖也成了死了的人。
晋暖从父亲以前的手下得知鸢县百姓是受了李远挑唆,李远不倒,她父亲便要背一辈子骂名。
那个手下帮她逃过一死已经十分难得,他也有一家老小,只能悄悄送了晋暖出城,希望她隐姓埋名度日,晋暖自是不甘,到了丽城暗中查访,便是在那时结识了元鹤。
那时的晋暖对谁都有敌意,是元鹤真心相对,暖化了她的心,并答应她一定帮她查清她父亲的案子。
元鹤在查晋诚案子时被李远察觉,再加上他在查假铜钱的事情,终是丢了性命。
元鹤的死让晋暖再次受打击,万念俱灰,差点了结自己。
再后来发现李远在林县的天香园出入,便自卖自身进了天香园,寻机报仇。
之后又发现李远的靠山是京城的温家,这才把温家记恨上了,当着钟离延指任温家,也是希望把温家拉下台。
毕竟,上梁不正下梁歪。
如今李远罪行马上要大白天下,晋暖大仇得报,没了生的念头,自然要手刃李远,为他父亲和元鹤报仇。
果不出钟离延所料,晋暖被清风抓个正着,晋暖自然不肯配合,清风得了钟离延吩咐,无论如何都要把晋暖带回来,只能打晕扛走了。
钟离延只把证据和李远送回了京城,他既没有开堂,也没有审理。
京中能人不少,审案这种小事,自然不用他操心,听说大理寺和刑部最近都闲的很,得给他们找点事做。
至于那些溪河道的官员,人人自危,都不用钟离延审理,一个个上道的很,相互举报,狗咬狗,撕相难看。
曾经一个桌子吃饭,一个锅里分银子的好兄弟这时候是生怕对方比自己死的慢。
都不用审理,就他们互相举证的证据都够判斩立决。
溪河道的刑台都不够用,每日处斩的刑台血流成河,百姓却拍手叫好,阴云多年,溪河道百姓终于能看到朗朗乾坤。
钟离延把刘家都抓了,倒是放了刘宇航一马,没有追究他的罪责,还把他抬为了县令,让他好好为百姓做事。
凌香,不对,该叫她晋暖,晋暖父亲沉冤得雪,在陶知望被押送京城那一日,在父亲的衣冠冢前喜极而泣,她终于等到这一天。
只是,李远虽然受到应有的惩罚,可死去的人却再无生还可能。
比起溪河道的天翻地覆,朝堂也翻了天,明乐帝为了躲西凉使臣,直接开始装病,让二皇子协助监国。
这下子,把二皇子党羽的人侧底炸出来了,但明乐帝本来的心腹自然不甘心,这下直接把六部的人牵扯了出来。
六部惶恐不安,除了自保,还要想着如何站队,不仅仅有二皇子,还有那年纪小的九皇子,虽说年纪小,看不出什么天赋。
可母族强势,温家不免会有些新的想法。
一夜之间,后宫也热闹了起来,不少嫔妃去巴结安嫔,虽说她不受宠,可儿子争气。
整个后宫里只有温贵妃和皇后安静的很,温贵妃不在乎,只要温家不倒,谁做这个皇帝都无所谓。
不过,她觉得后宫的嫔妃未免太着急了,明乐帝才病几天,这会都开始找后路了。
皇后更不着急,她对明乐帝早就死心,虽说宫门禁闭,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