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着急做什么,难道你还不了解你女儿,怎么会吃回头草。”
“你就是嘴上这样说,刚刚那眼神恨不得把人家拖回来。”太后是真的想一拐杖把她打醒,最近自己一把老骨头陪着她喝酒,听着她哭诉。
恨不得当做没有这个女儿了。
钟离晓便笑着,“母后,当年父皇离去,您不是也难过的病了一场。”
“如今,我也是这样,等病好了,便不记得这个人了。”
太后的拐杖在地面上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声响,这怎么能一样呢。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轴呀,等明日我就给你相看其他男儿,柳青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会点医术嘛。”
钟离晓哭笑不得,老太太记性就是不好,是谁之前说会医术的男子最好了。
“好,等着母后给女儿找一个如意郎君。”钟离晓道。
太后这才消了气,撇了撇嘴,“没有缘分,你们如何也凑不到一对去,你要记住,皇家人,从来不与奴才同侍一夫。”
她怕钟离晓脑子迷糊,忍不住又提醒道,“你姑姑们那个不是,连妾室都不曾给驸马纳过,你可别糊涂了。”
“知道了,最近总是说这些,啰啰嗦嗦的,老太太可不能总是发脾气,要是生病什么的。我可不伺候,让皇兄接你回宫里去。”
太后听得她般嫌弃的话,真是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朝她脑袋使劲地抽了几巴掌,抽得她求饶了才住手。
钟离晓揉着脑袋,哀怨地道“你把我当做什么人了,森林那么多的树,我又不是长得丑陋,何必吊死一颗上头。”
太后看着她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即使不是亲生的,但也跟在她身边二十年了。
养个猫儿狗儿都会有感情,何况是她身边最暖心的小女儿。
“你知道就好,往后人家过来,你可别把人绑到面前来了,见了更心烦。”
钟离晓靠在她的肩膀上,抬起眸子,“什么嘛,明明就我魅力太大,他对我余情未了,自己跑来的。”
敢情她母后以为是她把人五花大绑过来的
“是,你魅力大,你魅力大不应该再招惹几个小伙子来嘛,怎么只瞧见一个,还是你当初死缠烂打的。”太后道。
钟离晓脸上的笑十分尴尬,不服气地说道“你不应该安慰我才对嘛,怎么还奚落起我来了。”
“造化弄人,他也是个被蒙在鼓里的,若不是你招惹,人家也不会惹上麻烦。”太后叹了口气。
活了几十年了,她走过的路,吃过的亏,自然是比小一辈的多。
那个珍珠既然敢惦记主人家的男人,定然不会是个好相与的,往后也是苦了柳青。
在后院的珍珠,心里欢喜,早就听到柳青在门口,顶着风雪在必经之路等着,他们之间有了夫妻之。实。
婚期也定下来了,自然是来看她的才对。
良久,她还没见人影,心里慌张了起来,不会长公主没有让柳青进来吧。
珍珠拧着眉头,眼底划过一丝怒意,一路往前厅走去,还没看见钟离晓就被丫鬟拦了下来。
“做什么,让你留在长公主府已经是殿下仁慈了,别往前头凑。”丫鬟翻了个白眼,语气冰冷。
若不是这样碰上,她还不稀罕理这种白眼狼。
“我就是来给长公主请安。”珍珠做小服微,语气很是客气。
“没事你会来给长公主请安你要是来找柳神医,那就来错地方了。”丫鬟冷哼一声,不留情面的拆穿。
“我”珍珠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柳神医非要来见长公主,拦都拦不住,结果就被长公主轰出来了,以为去找你了,没想到直接回去了。”
丫鬟讽刺的声音响起,一点儿都不客气。
珍珠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都已经这样说了,她也没有办法说什么,转身回去。
眼眸里带着满满的恨意,修长的指甲恨不得扣到手心里。
柳青飞奔出门,策马而去,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忧郁笼罩着他。
往事在脑子里一遍一遍地回放,认识她的时候,他压根就没把这丫头放在眼里,几岁的丫头罢了,后来她一场重病,本该是他父亲去的,可他偏偏出了远门,先帝便把他拉去皇宫,死马当活马医。
谁知道,他却真的治好了这丫头,病好后,她就像是撞了邪,如同狗皮膏药一样黏着他,怎么也摔不掉。
他一开始的确是不想耽误她,可这家伙还坚持不懈,整日里跟着他跑,一去医馆,她也跟着去,还把他弟弟收买了。
就这样,好几年过去了,他始终是保持不搭理,拒绝,可有一次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才发现,早就习惯身边有这个疯丫头,决定与她在一起。
承诺要娶她,还记得他说愿意娶她的时候,她笑的如花而一样灿烂,恨不得马上拉着他进宫,向太后赐婚,生怕他跑掉了。
谁知道,出了这样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