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新宅的马车上,失魂落魄的秦福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蒋老大的话。
“秦老板,人这辈子,女人没了可以再有,银子没了,地位没了就永远翻不了身。“
刘锦儿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是贪图他给的荣华富贵,两人之间的结合并没有多少情爱,更像是一种与金钱的交易。一旦他丢掉了秦家家主之位,再欠上一屁股债务,指不定她转身就勾搭上别人了。
与其最终便宜了别人,还不如利用她渡过眼前的难关。事后,若她肯留在自己身边,以后加倍对她好就是了。
打定主意的秦福呆滞的目光中亮起了一抹神采,他必须提前好好计划一下,既能让刘锦儿心甘情愿的配合自己服侍对方,又能在辛掌柜不知不觉间下个套。奸淫他人妻妾在大楚谈不上重罪,但也够他吃一壶的。有这把柄在手,到时候不由得他不就范。
两日一晃而过,转眼便到了桃花诗会举办的当日。
秦宇在小丫头和娇儿的服侍下,早早的起了床。
穿戴整齐,洗漱过后,用完早饭。
他第一时间来到了存放新酒的地方,仔细检查了一下所有的酒坛是否有渗漏或者破碎的痕迹。确认无误后,叫来陈叔,一起指挥秦族子弟和家丁把所有的新酒搬到前院去。
秦李氏多少知道点他的新酒推销计划,知道今天对二郎来说是个极其重要的日子。她跟崔婉容带着丫鬟也到了前院。看着众人搬运酒水时热火朝天的场景,眼眶瞬间就红了。她想起,丈夫秦泽在世时,指挥大批伙计一起从仓库搬货外出的情境跟现在一模一样。
“老爷你看到了吗?二郎他长大了。他真的跟你好像,我真的好想你!”
“母亲。您怎么哭了?”
一旁的崔婉容见她落泪了,急忙从袖口取出一块干净丝巾递了过去。
“婉容。我没事,二郎长大了,有出息了。”
秦李氏接过丝巾,抹去眼角的泪痕,笑着冲她点了点头。
“是的!母亲,我也替二郎感到高兴!”崔婉容也感同身受的红了眼眶。
“母亲,嫂子,你们来了。”
秦宇见母亲和嫂子都在前院,一路小跑过来行了拜礼。
“主母,婉容姐姐,你们眼睛怎么都红红的?昨晚没睡好吗?”跟在秦宇身旁的小丫头一脸疑惑的问道。
秦李氏笑着摇了摇头。
崔婉容上前挽住了小丫头的胳膊,伸出玉指一点她的额头笑道:“你个小丫头,当着二郎的面别胡说,母亲跟我是替二郎高兴。。”
她后面的话没说完,秦宇一听马上就懂了。
她们是替自己高兴到落泪了。这就是家人,无论你身处何方,她们都会默默的关心你,为你取得的任何成就感到高兴。
有了秦李氏和崔婉容高兴到落泪的小插曲,秦宇的干劲更足了,他要早日完成搞事业赚钱的计划,夺回属于大房的秦家产业。
此时的桃花小岛,雅居附近到处张灯结彩一派热烈祥和的景象。
诗会定在戌时开始子时结束。很多远道而来的客人早早的拿着请柬赶到了雅居附近。
深秋天寒,白天还好,一到下午冷风呼啸。
作为主办方的李伊人早早的安排下人在雅居附近的空地上用竹子搭建了十多个大小不一供客人休息的小屋,竹桌竹椅一应俱全,有侍女随时送上热茶和取暖用的竹炭。
雅居深处一栋三层阁楼后院隐蔽的厢房内。
“小姐,你想好今天穿什么衣裳了吗?”小婵一边用木梳打理着李伊人如瀑布般丝滑的秀发,一边小声的问道。
“就穿义父刚差人送来的那件碧色金丝连衣袄裙吧!”
李伊人浅浅的笑了笑,将白色胭脂均匀的抹在了娇嫩的肌肤上。
“好的。”小婵乖巧的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木梳,朝偏房的衣柜走去。
“小姐,有急事汇报!”
屋外突然多出了一道身影,是追命的声音。
“进来。”
追命伸手推开门,快步走到了她面前。
“小姐,据最新线报,那群黑衣人假扮的商船队伍今日进入了湘南地界正沿着涟水直奔东江湖而来。”
“他们果然是冲着诗会来的。”李伊人脸色一沉,神情凝重道。
“你前日不是已经把消息透露给水营那边,丰指挥使没派船去拦截盘问打探虚实吗?”
“水营派出了一艘走舸和一艘战船拦住了那只商队,可对方拿出了。。”追命神情复杂的看向了李伊人,欲言又止。
李伊人皱了皱眉,她还是第一次在追命的脸上看到这种复杂的神情。
“说。”
“他们拿出了盖有楚王府颁给南越邦的通行证印章的文书,声称是南越邦上供楚王的货物。”
南越邦是楚王管辖区域最南边的一块封地,那里山高林密,毒虫蛇蚁野兽众多。当地越人土著世代居住在这里,繁衍生息形成了不同的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