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一靠近,就听到有井察拿着铁皮喇叭,在不断重复的喊话。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dj县井察,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马上出来配合调查.”
王安一听,撇了撇嘴,感觉非常无语。
就这架势,不管搁谁,那他也不带主动出来的啊!
跑了的话,鸡毛事儿没有,但配合调查这个东西,那特么就像裤裆摸黄泥一样。
就问问你,别人的裤裆上有黄泥,你会认为那是泥,而不是屎吗?
这是个常识性的问题,也是人的惯性思维,别怪人家不配合,当你作为井察,说他身上有事儿的时候,那他绝对是百口莫辩的。
所以,三十六计中,排名第一的,永远都是“跑”。
看到张舒雅等人,王安问道:“大姐,现在是啥情况了?”
张舒雅道:“看见前面那几堆灌木了吗?他们就搁那里面呢。”
王安观察了一下,不禁皱起了眉头。
不得不说,这些人还真会藏,主要是这几堆灌木丛之间挨得非常紧密。
从里面想看外面,应该能看的很清楚,但是从外面看里面,却是啥也看不到。
王安嘬了嘬牙花子,突然想到当初在野猪岭,自己和木雪离王利仨人,对着密林乱开枪的画面。
于是乎,王安跟张舒雅建议道:
“大姐,直接搂上几梭子呗,我感觉几梭子下去,他们肯定跑的比谁都快。”
张舒雅闻言,满脸无奈的看着王安,然后没好气儿的说道:
“你开什么玩笑呢?他们啥都没干,就直接把他们打死了?我们是人民的队伍,干啥都要讲证据,你拿我们当土匪呢?”
王安眨了眨眼珠子,尴尬的笑了笑,心里却在想:
是人民的队伍没毛病,但干啥都讲证据这事儿可就有点那啥了.
不说别的,就禁地那帮人,一个个的连個全尸都没留下,那帮悍匪不提,因为他们罪有应得,可以说死不足惜。
可关键问题是,里面还有一帮老娘们儿呢!
追根究底的说,那帮老娘们儿犯了什么罪?即使犯了吸食烟膏子的罪,但是她们的罪,致死吗?
所以说,其实就是张舒雅她们这帮人,咋说咋是罢了。
再说有时候很多事情,也就那么回事吧!
不然的话,能不能解释解释,乔小虎说的那种,县城里最近总发生的破烂事儿,是咋回事?
不止县里,包括省里乃至整个全国,又得是什么情况,或者说情况得有多严重?
当然,王安也就是敢想想,说出来是绝对不敢的。
不但不敢,也不会说,毕竟不是自己说了算的事儿,还是不要胡乱抱怨的好。
说实话,这也就是武冬和张舒雅他们,跟王安的关系不同寻常,他们才会动用自己的权势过来了。
不然的话,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情况下,仅凭猜测,就要让军井联动?
开玩笑呢?他们这些人是普通人能支使的动的?
可别特么扯了,你算干啥的?搭理你吗?
过了一会儿,喊话的依然在喊话,众人也依旧没有靠近。
不过不管是贾仁禄的人,还是军方和井的人,都很理智的没有开枪。
贾仁禄的人是不敢,因为他们一旦开枪,性质就变了。
而张舒雅等人也是不敢!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算是彻底僵持住了。
说实话,王安现在也没啥好法儿,在不动用枪的情况下,这事儿着实不好整。
又过了一会儿,武冬和王帅走了过来。
还没等走到跟前儿,武冬就问道:
“小雅,这事儿咋整啊?咱们也不能一直搁这儿耗着啊。”
张舒雅一听武冬的抱怨,马上就像一只母老虎一般,瞪着眼珠子冲武冬喊道:
“伱问我,我问谁啊?上次要不是听你们的用炮轰,我至于被降职到这个小县城来吗?”
武冬一看张舒雅怒了,马上陪笑道:
“那不也是为你出气嘛,再说我们当时只是提了一下,也没寻思你能同意啊!”
武冬这话一出,张舒雅本想反驳什么,只是动了动嘴没说出来。
然后张舒雅只是白了武冬一眼,没好气儿的说道:
“你给我滚一边旯去,看你就烦。”
武冬讪笑了下站在那,虽然没有“滚”,却也不再说话了。
王安一听俩人的对话,瞬间就回想起,自己之前说张舒雅跑到县城来“镀金”时,张舒雅虽然在笑,但表情却为啥明显不对了。
这特么哪是“镀金”啊,原来是被降职了!
这特么一天天的!
不过这其实也是正常的,不问青红皂白,架上炮就是一顿乱轰。
禁地里的那帮人,虽然干的是丧尽天良的事儿,但他们也的确是人民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