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了勾唇,也不再往前走了,而是抱臂站在原地,开始打量起房间的布局。
良久,阮羲和左手拿了一沓符箓出来,右手用发牌的动作,将符箓一个个拨飞出去。
符箓散落房间四周。
“啪嗒——”
阮羲和打了个响指。
顷刻间,散落在房间的符箓便一起炸开,冲天的火光和烟尘,吞噬了整个房间。
而阮羲和静静站在房间中央,不疾不徐、不矝不盈,身上散发出淡然的气息。
爆炸带起的火光,点燃了房间的摆设,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可下一秒,房间内的火光和烟尘却突然消失。
就像爆炸从来没有出现过,房间变得焕然一新。
阮羲和挑眉,精致的小脸上也有一丝愕然。
她啧了一声,好看的眸子亮了亮,语气兴味盎然,能听出来掩盖不住的兴奋,“竟然还是个阵中阵......”
阮羲和唇角勾了勾,开始在房间里四处走动查看了起来。
一刻钟后。
她站在一个柜子前。
柜子平平无奇,但是柜顶却摆放着一个花瓶。
花瓶空空如也,里面没放任何东西,但阮羲和却盯着花瓶,嘴角弧度越来越深。
“咔擦——”她伸出手指轻轻一弹,甚至都没用力,花瓶就在她的指尖之下裂开。
与此同时。
‘嗡’的一声轻响。
房间的场景开始变得虚虚实实,来回不停转变。
明明房间的样子没有什么变化,但给人的感觉,却与之前不太一样了,变得真实了许多。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速度很快的破空声。
阮羲和来不及躲避,只能微微侧身,避开身后袭来的东西。
一枝带刺的花朵与她擦肩而过。
这时,屋内的阵法已被破除,房间恢复了原本真实的样子。
之前阮羲和碰碎的花瓶,不过是阵中的幻影,所以此时,真正的花瓶,也原原本本重新出现在柜顶。
而花枝擦过阮羲和的肩膀后,就稳稳落入花瓶中。
花瓣上还挂着鲜艳的露珠,应该是刚摘下来的,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得到花的茎干上,沾染了不少刺目的鲜红。
那是阮羲和的血。
另一边。
阮羲和站稳之后,立马就感受到了肩头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她侧首一看,自己肩膀的衣服已经被花茎上的倒刺勾破了,而皮肉之下,鲜血正凝团渗出来。
“反应很快。”
身后传来雌雄不辨的轻笑声。
阮羲和回头,一身白衣胜雪的男人带着面具,看起来有些百无聊赖地朝她这边走来。
“这就是城主的考验?”阮羲和不甚在意地将自己肩头的衣服往下扯了扯,盖住了被花枝倒刺勾得皮肉外翻的伤痕。
“考验?”
男人脚步一顿,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后,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低低笑出了声。
“你是第一个见到我的外来人。”
他径直掠过阮羲和,走到了柜边,将插入花瓶的花朵拿出来看了看。
注意到花朵枝干倒刺上沾染的鲜红后,他一下一下将那些倒刺掰了个干净,然后随手将花丢在一旁,往房间中的座椅上走去。
他道:“过来聊吧。”
阮羲和跟着走了过去,在男人的示意下,她坐到了一旁的另一个座椅上。
男人撑着脸,饶有兴味地说道:“约是一年前,我在南洲也见到过一个懂阵法的女子,这么说来,倒是跟你有点像呢......”
阮羲和:“......”是她布下慑魂阵那时候。
“让我想想,好像是在南洲的南部,叫什么暗月幽林来着......”男人话音一顿,笑说道,“你恰好也是那里人吧?”
阮羲和知道他既然都已经说出来了,那不承认也没有什么意义,便点了点头。
男人见她没有否认,面具下好看的眉毛皱了皱,不知道在想什么。
阮羲和不动声色将话题扯了回来,“城主问这个,是和预言有关系?”
男人闻言,垂眸说道:“我知道你们是为预言而来,一年前,我又何尝不是为了预言而去南洲?”
“当时预言指示命定之人就在南洲,可我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
“命定之人?”阮羲和不解。
男人耸肩,解释道:“你可以理解成与预言相关的人,用你们南洲学院的话来说,就是得到院长令之人。”
“预言中的命定之人,是阵法师,但别说南洲了,我找遍了其他两洲,一个阵法师都没有见到,所以当时见到你会阵法时,我确实吃了一惊。”
“但那时候你并没有现身,也就是说,我并不是你要找的命定之人。”阮羲和说道,“既然如此,为什么我又会得